一茬地冒起,行业竞争激烈得不得了,更有点儿夹缝求生存的倾向了。
丁志豪为人因循守旧,不敢拼搏,除了攀结大鳄,讨好行首的老手段,也没什么创新改革的本事,如今丁家外壳虽然还不算太差,有大屋住,有工人使唤,实际差不多已经是在啃老本了。
眼看丁婕大了,再过几年,就得工作恋爱结婚,难不成还得跟这个继女去平分本就不丰厚的嫁妆?
这个老公,是个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总怕别人说自己小气,离婚时已经给了那个没本事的原配一份,这个继女,凭什么还要分自己和女儿的另一半?
还有,依丁志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老旧思想,肯定得要安排两个女儿帮衬家里生意。丁凝比丁婕很要大几岁,到时先进公司,多几年,得要多树立不少威信,到时先站稳了脚跟,让员工信服抬举了,自己家丁婕再进去,还能有什么地位?
自己注定是个改变不了的老二了,虞嘉妃不要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是个万年老二。
这是属于她的家庭,她的地盘,她要誓死保卫,不能让别的人侵占哪怕一点点。
虞嘉妃原本是眼中根本没那继女,如此一来,对那继女越看越是眼窝子怄血。
有时候看电视剧里的大宅门争斗,用慢性毒药害人好像容易得不得了,看多了,也隐隐有点痒。
可想归想,一来没这胆子,二来没这技术,无色无味慢性毒药哪真的有那么好弄,万一被发现,可不想搭上自己一条命,私下啐骂编剧乱洒狗血。
每回想到这里,虞嘉妃就痛恨,这丫头怎么就不生场病,死了算了?
真是贱人命硬。
再加上丁凝这一两个月变了个人,懂得对自己明敬实贬,更是拿她当眼中钉。
这次酒会,越是料不到这继女借方家的泼妇肥婆陷害自己,弄得自己当场被人看笑话,还被丁志豪拳脚相加。
那闷声不响的丫头都这么大了,知道方应贵跟自己相好过,虞嘉妃一点不意外,可想想被这么个原先不当回事儿的丫头给摆了一道,就像是被养在身边一向不出声的狗咬了一口,窝火得很。
虞嘉妃这才后悔自己以往太心慈手软了,也意识到这个死丫头,可能真的是长大了,懂得反抗了。
自己婚前婚后都被丁志豪捧在手心娇养,在酒会见到老公替自己掌掴丁凝,心里美得不得了,一回家,正准备撒个娇,在老公面前继续埋汰埋汰丁凝,回过头来就挨了一个大耳刮子,当下就傻了眼。
可跟了丁志豪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清楚他德性?
不就是喜欢女人痴迷着说一声:“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神”么。
不就是喜欢女人上面下面多流几滴水么。
牙齿一咬,虞嘉妃硬装得像小白菜,在地上捂着脸,哼哼唧唧地任他踢打。
果然丁志豪就是吃民女冤枉啊的一套,泄怒泄到一半,心疼了,哼着骂着把她抱上楼。
虞嘉妃轻贱惯了,奴性作态深植骨髓,深得所有男人欢心,婚前是为了雀占鸠巢,挤大老婆下位,找个好男人,婚后是为了要丁志豪多给自己买名包名鞋,叫丁志豪偏心丁婕多一点,这次自然也是驾轻就熟。
她清泪双下,抱着老公蹭来贴去,掏心窝子地忆苦思甜,回忆婚前在外偷情的jian-情岁月,再次委婉暗示,当初自己身边是有其他男人追求,方应贵也确实是其中一名,更不乏大富大贵的,可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的心,跟了丁志豪,既然如此,现在又怎么会给老公戴绿帽?
她这辈子没机会读书,文化水平不高,所以才巴心巴肝地卖身都要弟弟进高校读书,可巧舌如簧,避重就轻的本事,还是自成一派,不容小觑的。
丁志豪听得大为感动,打也打了,又被顺毛摸了,哪还有气,再看娇妻被自己宠得白白嫩嫩的脸上一片淤痕,自然抱着留下男儿泪,心里更气让自己跟老婆失和的大女儿。
这两天,虽然没有明着说,可虞嘉妃也是敲边鼓地暗示过,丁凝大了,有自己对她再好,毕竟不是亲妈,她总在针对自己,自己也管不了她,言下之意就是,既然成年了,都快自食其力了,又成天跟家人不合,何必呆在家里闹不愉快?
这一顿打,不能白挨。
干脆趁机,让丁志豪把这丫头先赶出去一段时间。
两父女这些年本来感情就淡,等成日见不着面,自己枕头风再时不时一吹,这家业,哪还轮得到那丫头一星半点?
现在虞嘉妃听丈夫给了丁凝个台阶,生怕那丫头真的答应三跪九叩地回来,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丁婕会意,把汤匙扔到汤碗里,在桌下跺脚,尖利喊起来:
“爸!以前她死板着一张脸也就算了,现在害得妈妈被泼妇打骂,你要是这样还维护她,我就对您太失望了!我不管,叫她回学校去住!她要是回来,我就走!”又哭起来:“爸爸就是偏心她对不对?爸爸就是从来不在乎我跟妈妈是不是?”
母女两,一软一骄,一红一黑,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