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了他的口腔。
“恕我直言,您也该休息了。”阿福叹了口气,“自您从纽约回来之后,还没有休息时间超过三个小时。”
“抱歉,我不能,阿福。”他抬眼看了阿福一眼,这双深邃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疲惫的血丝,“赛琳娜·凯尔那边怎么样了?”
“……她说她不打算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性命。”
“那就加钱。”他说,“加到她愿意为止。此次计划,务必让她参加。”
“好的,韦恩少爷。”
“我们的招募计划现在实施的怎么样?”
“有些为了高额赏金而来的家伙,我会安排人对他们的超能力以及人品进行测评。”
手指扣动着桌面,他盯着咖啡杯上袅袅升起的热气,目光最终落在杯子下面压着的报纸上,上面加粗铅字写着一个大标题:
【大楼坍塌超人现身再度救人】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将报纸从杯底取出,折好,放进西服内侧口袋。
“别告诉我您又要去忙了。”
他站起来,拿好了外套。
“不是我,而是我们。”
“不,我非常想拒绝您的要求。”阿福面无表情的说,脸上写满了拒绝,“请您去睡觉,韦恩少爷。我觉得您现在更需要休息。”
“我可以在车上补眠。”他不容拒绝的说道,“阿福,我们去趟大都会。”
……
死亡到底是什么呢?
对于她来说,死亡就是像是怀里的兔子,僵硬,没有温度,不会用它柔弱的小脚踹她,不会用它三瓣儿小嘴在她的掌心寻找食物,更不会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汲取体温。
死亡对她来说,意味着失去。
第一次面对死亡,她失去了唯一的同伴。
有段时间她曾经对睡觉产生了恐惧,因为她的兔子就是眼睛一闭就再也没有醒来了,她害怕没有缘由的消失。
年幼时她曾无数次经历过什么叫做一步踏进鬼门关,所以她时常会想“死”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会死吗?”
“当然。”
“那死后是不是我就变成鬼了?会不会真的有鬼门关?”她仰着头问,阳光刺的她眼睛有些睁不开,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起来,她望着他喃喃的说道,“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人死后没有世界。”他说,“死亡意味着你的意识就此消失,没有醒来,没有必要的呼吸,无法感受阳光给你带来的温度,闻不到花香,听不见世界的声音……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人生,都将成为别人眼中的回忆。”
“死亡真是可怕。”她说,“我不想死。”
“没有人可以逃避死亡,这是自然界的必然规律。”
“你也会死吗?实验室里的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也会死吗?”
“会的。”手掌在她柔顺的黑色长发摩挲着,她眯起了眼睛,她喜欢被他抚摸头顶的感觉,包含着难以计量的温柔和纵容。
“可我不想你死。”
“可我们终将死去。”
“我不明白,如果我们终有一天会死去,那么我们所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对于广阔的世界来说,我们的存在时没有意义的,我们只是世界的一粒尘埃。死是一个过程,人从一出生就走向死的边缘,我们过的每一分、每一天都是走向死的过程。”
“正因为无法逃避死亡,过程才更耐人寻味,不为结果而活才是我们生活的意义。人生在毫无疑问的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不要等到它来临的时候再后悔莫及。”
“勇敢的去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和你想去做的事情。”他深沉的眼睛里充满了意味深长,“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在于生命的长短。”
“太深奥了,听不懂。”
他低头看着她懵懂的样子,最终难得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背着手逆光而立,“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那是哪天呢?”
“当你知道什么是守护的时候。”
绕了半天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她赌气的翻了个白眼,“那爸爸知道什么是守护吗?”
“当然。”他说,“我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你。”
安妮是被旺达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梦境还没脱离她的意识,她摇了摇脑袋迷迷糊糊的开了门。
旺达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见她依旧不在状态的模样,更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还在睡!?”
“发生了什么?”
“一大群哨兵袭击了华盛顿。”她简洁的一句话立刻让安妮清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一大群哨兵袭击了华盛顿。”旺达一字一句的重复着,一套衣服被她扔进了安妮的怀里,“穿上,三分钟后在楼顶集合。”
这是一套战斗服,和娜塔莎的几近同款,安妮二话没说迅速的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