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
四殿下的菊花是什么东西?难道四殿下送了她一盆菊花?!
齐然还要说话,她跟齐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等她说话就转身走了,齐然在她身后皱起眉,她有一半说的是真的,她并不介意薛见纳妾,她也不用将那些贱籍放在眼里,但沈丝丝就不一样了,她出身新贵侯府,势必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所以齐然方才那些话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
阿枣虽说恼怒,但一转身也回过味来了,却没了找薛见的心思,郁闷地纵马回了侯府。
但是麻烦这种东西,要么一个不来,要么一窝蜂拥上来,阿枣回家之后气哼哼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气消了些,正要去找薛见,就听前院传话——二殿下也上门说亲了!
阿枣头大如斗,为了控场还是坐在前厅的屏风后听着,她怕老爹老娘万一被鬼遮了眼答应了,那她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其实这是她多心,沈珏和李氏连薛见都看不上,就更看不上薛盼了,毕竟薛见还算有些真心,但二殿下一看就知道不是为了权,就是为了色,沈珏如何能瞧得上眼?再说李氏也没忘他当初要纳丝丝为妾,逼得她女扮男装,一家三口远来京城的事,会把女儿嫁给他才怪了!
二殿下还在阐述理由:“...当初我在蜀中惊鸿一瞥令媛,便对她一见钟情,一直念念不忘这许多年...”
他也听说薛见提亲的事,生怕沈家哪天动了心,所以才急了起来,也急吼吼地过来了。
李氏保持礼貌听他说完,然后客客气气地道:“殿下天纵之才,又出身天潢贵胄,我家家底薄寡,小女又秉性顽劣,高攀不上殿下,还请殿下回去吧。”
二殿下皱皱眉,见沈家这样不识好歹,口气稍稍放硬:“沈夫人不用自谦,令媛贞娴淑德,沈家如今也是京中新贵,哪里用得着高攀二字?”
沈珏拱了拱手:“回殿下的话,臣不**儿高嫁,只想给他寻个门当户对的便成。”
二殿下脸色微沉,理了理衣袍:“可是皇上口谕,已将沈家女儿许给我,沈大人想抗旨不成?”
其实就是他上回跟皇上提起这事的时候,皇上听都没听清,随口嗯了声,他也扯虎皮当大旗了。
沈珏往他身后看了眼,淡然笑了笑:“抗旨自然不敢的,不过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得谨慎些。”
二殿下面色一冷:“沈大人这意思是说皇上不够谨慎,给你家女儿胡乱许亲吗?”
沈珏见他这样不好打发,有些心烦,二殿下就听见薛见的声音从后传来:“父皇下了口谕,我怎么不知道?二哥不如请父皇写一道圣旨来,再说抗旨不抗旨的事儿。”
沈珏听下人汇报说薛见今儿也上门来了,干脆把他也放进来,来一个驱虎吞狼,让薛见想法把二殿下打发走。阿枣见着薛见,在屏风后就有点坐不住了,但转念一想,她可是个傲娇的人,不能主动出去,于是又稳稳坐住了。
二殿下皱了皱眉:“老四?”
薛见微微一笑:“二哥。”
第95章
二殿下见薛见来,知道这话是说不下去了,沈珏见他被薛见压住,微微挺直了脊背:“二殿下,结婚本是成两姓之好的意思,殿下若是拿出圣上来压着我们家嫁女,就是求娶到了又有何意义?”
薛见紧随着唱白脸:“或者我随二哥进宫问问,看父皇是否下了圣旨许婚。”
二殿下硬生生被他撅住,他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知道今日必不能成行了,皮笑rou不笑地道:“父皇Cao心儿女婚事,跟我提过一回,当时我没直接应了,想着先来沈家说一通,方显诚意。”
他说完拱拱手告辞了,沈珏在她走后才摇了摇头:“听说二殿下原来订过几次婚,但女方家里都出过意外。”这么个克妻命,别说是郡王了,就算是皇帝他也瞧不上!
李氏也深以为然,薛见含笑接过话头:“沈大人所言极是,宗室皇子大都是十六七就会有侍寝姑姑伺候,等到弱冠恰好说亲,二哥也是时运不济,每每女家都要出事,这一辈只有我是例外,从没说过亲事,更谈不上克妻。”还顺道夸了一下自己。
请神容易送神难,沈珏打发走二殿下,又开始琢磨如何让薛见滚蛋,闻言道:“既然宗室惯例如此,殿下为何不遵从?”
他当初在宫里自保都是难的,哪里有心思叫女官侍寝,再说他也不可能跟不信任的人做那样的亲密之事,不然在那时候下手不是很容易?
他润色了一下才道:“因缘际会,我大抵是在等托付一辈子的那个人吧。”
沈珏起身道:“那殿下可得认真找着,我还有事,殿下请回吧。”
薛见:“...”
他今日是又碰一鼻子灰,连阿枣一面都没见着,偏偏不能发作。
阿枣昨日被气的够呛,想到那个围脖就牙根痒痒,但看薛见吃瘪也挺解气.
她在屏风后面轻轻咳嗽了声,示意让她说话,薛见听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