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后周孱弱,你觉着你那好侄子会为你出头吗?皇上那里,我自会去说。”
他和寿阳这段冤孽本已了结了,可寿阳偏偏不善罢甘休,硬是追到庄朝来,还三番五次sao扰他的家人,又屡次拿他女儿的名节说事,这点已经彻底踩到他的底线,他就算为了夫人和儿女,也绝再不能容忍寿阳再撒野。
他把托盘往前一送:“我本没想过要取你性命,但你屡次三番欺我夫人和儿女,我再容不得你。”
他停顿片刻:“孩子我虽然不能给他名分,但也会派人妥善照料。”
寿阳压才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孩子只不过是她用来束缚沈入扣的工具罢了!她咬住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谁让你一直对我不闻不问的,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妻子!”
她哀声道:“霍郎,当年长亭邂逅,我对你一见生情,这么多年处下来,你难道对我一点情分都没有?如果我甘愿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你只用每隔一阵来别院看我一眼,这也不行?!”
沈珏腻烦地看了她一眼:“废话不必多说。”
他之所以要动手,正是因为太清楚寿阳的秉性,她绝对不是那种能安安分分偏居一隅的人,为了得到沈珏,她再丧心病狂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加害他的家人是必然的,他不能用家人冒险。
一个三四十的妇人做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实在是有些辣眼睛,寿阳指手指攥的根根泛白,脸色变了数变,低声道:“说什么为了家人孩子,不就是怕我活着给你的丰功伟绩上留下污点吗,让我死也可以,把孩子抱过来让我瞧最后一眼。”
沈珏懒得跟她争辩,反正她这辈子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到现在还固执的相信自己对她有情意。沈珏想了想,吩咐人把李成锦抱了过来,这孩子大概是被喂了安神的药,现在还昏睡不醒,沈珏见他面色有些发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寿阳公主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忽的张扬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捂着嘴巴追看向沈珏:“如果我说我给这孩子下了药,而且这解药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杀了我,这孩子也活不长了,你...可有一点在乎我和孩子?”
沈珏脸色一变,忙扒开她的眼皮,丝丝缕缕的血丝缠绕在瞳仁上,他神情狠厉,掐住寿阳公主的脖子:“毒妇!”他恨声道:“大不了我请圣手来给他医治,我绝不会留你活在这世上的。”
虎毒不食子,他真没想到寿阳竟然狠毒至此。寿阳冷冷一笑:“这一切是你逼我的。”她仰脸道:“看来你是真不想要我们娘俩我,好,我这就成全你!”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沈珏的手,端起桌上早就备好的水酒一饮而尽,沈珏一怔,没有拦着,没多久寿阳就开始腹痛如绞,不由得惨嚎了一声,捂着肚子全身抽搐痉挛,不自觉地蜷缩成弓形——是剧毒牵机。
她只剩下半口气的时候,突然挣扎着死死拽住沈珏衣角:“我,我所受的苦,也要让你尝一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头一歪,断绝了气息,临死前手还死死扯着他的衣裳。
沈珏用匕首把衣袍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她真的死了。可他却深深地皱起眉,这酒水是并不是带来的,而是寿阳自己备下的,难道她早已预料到他今日会发难,所以提早准备?可这酒水是给他还是给她自己准备的?
不知为何,寿阳临死前说的话让他很在意,他把孩子交给属下之后,一个人出了屋沉思,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猛地变了,大声唤来底下人:“快,立即去府里看一眼夫人世子和小姐是否无恙,让他们先别吃饭喝茶用香...不,干脆让他们先离开侯府,随便找一个客栈待着,我这就赶回去。”
属下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疾步去办了。
......
阿枣还不知家中有事,在书店内室等到傍晚薛见才过来,她起身扭了扭腰,舒活一下筋骨:“屁股都坐麻了。”
“甩脱那些人用了点时候。”薛见环住她的细腰:“我给你揉揉?”
阿枣认真看了薛见几眼,他仍旧丰姿如玉,举止雍容,没她脑补中的意志消沉。她松了口气:“还以为你会想不开呢,这几天可把我急的,你没事就好。”
薛见心头微漾:“就算为了你,我也不能让自己出事。”
阿枣高兴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推开他坐下,抬头道:“你不该直接和皇上顶回去的。”
薛见坐在一边把玩着她的青丝:“岳父和未来夫人在外听着呢,我岂能含糊其辞?自然得表明态度。”
他伸手摸着这一头顺滑青丝:“我也不瞒你,当时事发突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所以直接就拒了。”
阿枣脸色还是不大好看:“难得你这般没有筹谋。”
薛见一笑:“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阿枣伸手捧住他的脸:“你真的不后悔?我可不是什么贤内助,于内宅朝堂之事都不算Jing通,给给你的帮助也有限,以后你要是不成事了,会不会有一日后悔娶了我?”
薛见亲了亲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