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府里还有些事要请您处理...”
阿枣暗赞了一声‘好演技’,匆匆忙忙抽回手起身:“好,我这就出去。”
薛见岂能看不出她这点小把戏,不过却没当着下人的面儿让她丢脸,目送着她打起帘子出去。
阿枣知道薛见的生活习惯规律,除非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一般都是到点睡觉,她故意磨蹭了会儿,等到拖过了点才重新回屋,见床幔已经放下,薛见好似裸着上身,烛光将床帐中的人影照的虚虚实实,勾勒出明晰的线条和挺拔的肩背——看着就很诱人。
她拼命抵制诱惑,悄咪咪掀开床幔躺进去。薛见看色.诱不成,干脆把她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男人强大的力道压的她动弹不得,她愣了下:“我以为你都睡了。”
薛见一手已经探进去,哼了声:“我娶你进门,不是为了一个人睡的。”
阿枣见今儿是逃不出他的魔爪了,往后一趟:“赶紧的,完事我还要睡觉呢。”
薛见皱了皱眉,但是也没跟她客气,把人里里外外吃了个透,这才心满意足地唤了声:“备水。”
阿枣困的不行,任由他抱着洗澡,他今儿暂且饶了她,没再继续,可惜到了早上她起的还是有些吃了,她紧赶慢赶地起床洗漱,满嘴泡沫还不忘说薛见:“殿下你烦人死了!”
薛见用绢子帮她擦了擦唇角:“什么?你今晚上还要我?”
阿枣:“...”
她怒道:“你,你闭嘴,胡说八道!”
他挑了挑眉:“你要七次?好吧,看在你这么难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
阿枣:“...”
她没搭理他,让谷歌给自己簪上了太后赏赐的赤金步摇,又换了一幅天水纱的罗裙,上面套了件红色广袖褙子,外罩同色翟衣,翟衣上还绣了凤穿牡丹,衬的整个人如烈火一般灼目。
薛见瞧了几眼,轻叹了声:“真想把你给藏起来。”
阿枣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她还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一早上任由薛见百般引逗都没说话,她虽然没有迟到,但还是来的毕竟晚,等到了启明宫里,皇上皇后还有几位皇子已经准备停当,阿枣忙不迭地告罪。
二殿下新娶的王妃齐悠禁不住出声:“弟妹怎好让父皇和母后等着?”
齐悠新嫁给二殿下不足一跃,她是齐然的嫡亲妹妹,当初齐然算计阿枣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但她后面却听说过父亲被贬值,母亲被送进女庙,姐姐也作为媵妾远嫁,这一切事情都和沈家有关,而且前日大婚典礼之时,自己夫君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沈家女,她虽然也承认沈家女盛装之后确实惊人貌美,但二殿下已经娶了她,怎么能这样呢!
如此种种,齐悠看阿枣就更不顺眼了。
齐皇后被长庆公主扯了扯,看了眼薛见,又看了看二侄女,心还是偏在了儿子这边,含笑嗔齐悠:“你上回迟了那么久,我还没说你呢,如今你竟开始摆起嫂子的款了。”
齐悠低下头,再不敢说话了。长庆公主主动坐在阿枣身侧,和气笑道:“上回拖了方姑娘邀你出去玩,你却没来成,今儿可算是能跟你说上话了。”
长庆公主约莫二十上下,容貌十分清秀,眉眼和齐皇后很像,虽然不算貌美,但气质干净温和,让人一见就觉得十分安心。阿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是想去的,没想到临时出了点事,我还想找机会给公主赔罪呢,最近也忙的脚不沾地。”
长庆公主理解一笑:“过几日等你空了再叫你出去玩吧。”
庄朝对女人没那么多规矩束缚,成了亲的女子也可以时常出门玩乐,阿枣点头答应了,就是齐悠想来找事,也不敢在公主跟前自讨没趣。
众人说了一会,吉时已经快到了,皇后和皇后就带着众人祭拜祖庙,再正式把沈丝丝的名字记上,以后彻底就是皇家儿媳妇了。
拜完祖庙,皇后又把宗室的皇叔,皇兄和皇弟以及他们的妻子儿女齐齐介绍了一边,阿枣听的险些晕菜,幸好薛见在一边小声帮她记着,她这才没丢人。庄朝立朝还没多久,宗室亲戚数量居然这么吓人,好些小角色都沾了宗室的光。
等拜祖庙和认亲完成之后,时间已经到下午了,齐皇后对薛见道:“亲王,郡王,世家,权贵,朝中重臣以及周遭小国和后周西梁都有贺仪相送,这些东西暂时还寄放在我这里,你和郡王府就在我这里用饭,顺道着人取了吧。”
薛见点头应了个是,齐皇后也不好太偏颇,就把皇子公主和皇子妃带回自己宫里用饭。齐悠进了皇后宫里,忽的一笑:“上月我成亲,西梁和后周还有一些海边小国送来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跟咱们庄朝的物件不大一样,不知给四弟和弟妹送了什么?不如趁此机会让我们开开眼?”
看一眼倒是小事,阿枣随意笑笑:“跟皇嫂自然是不能比的。”她说完以眼神询问皇后,皇后吩咐道:“把别国的贺仪和礼单抬上来。”
几个内侍立刻抬了大小箱笼,异国送的大都是一些贵重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