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体内经脉中运转加速,赵淑再一次感到了手握灵力的实在感,那种要多少有多少的高效修炼,这种快速的修为Jing进让她畏惧前途的内心被一点点地填充起来。
力量,属于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珍贵。
没有谁能够体会到一个人流落在外,不只举目无亲,更是认知被毁,世界观被重塑的孤独和无助。
没有法度,没有人主持公正,没有统治者,没有父母亲友,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她本来有吃rou,可后来吃rou变了,变得极具诱惑又陌生,赵淑可以感觉到她心中埋藏了很多过去,那些过去是让赵淑想要逃避和远离的。
她本来有长孙帅,可长孙帅被扣族群,生死不由己。
现在又有了个千铜锁,他是长孙帅最信任的好友,应该是可信的,可惜自己跟他不熟。
赵淑内心焦虑,恨不得所有时间都用来修炼和熟悉法术,所以跟千铜锁传了闭门修炼的消息之后,便再也没出门。
她还想着,如果把惑术练起来,是不是就能够使吃rou放弃对自己鲜血的渴望。
时间恨不得掰成两半用,第三天,千铜锁来敲门,赵淑不得不停止修炼,请他进来。
千铜锁眼神闪烁地,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赵淑递给他一杯茶,让他先坐下:“怎么了千铜锁?你……闯祸了?”
千铜锁抱着杯子轻咳一声:“那个,有个人想见你。”
“谁?”赵淑挑起眉毛,这船上除了吃rou还有谁。
“我。”随着话音,门外走进一个人,白净面庞小胡子,青灰长衫腰间佩剑,目光带着一丝恳切和惊喜,正是李进!
竟然是李进!赵淑连忙站起来:“是你!李哥,你怎么在这里,快过来坐。”
李进笑着一撩袍子坐在赵淑对面:“还叫李哥,师妹,你瞒得我好苦。”
赵淑忽然醒悟,自己原身是胡金秀的女儿,李进的师妹,便笑道:“我不是你师妹,可能说了你也不信,不过你怎么会在万里禽上呢?”
李进狐疑地仔细打量赵淑,忽然笑道:“又淘气,你不是我师妹谁是,怎么上次见面都不告诉我,还带着面具,害我被师父好一顿严惩,一直不能下山。”
赵淑尴尬地笑了笑:“这个说来话长,等有机会再跟李哥你详细解释,你怎么找来了这里?”
李进叹了口气,转头对千铜锁说:“千师弟,我有些话想对师妹说,你看……”
千铜锁连忙跳起来:“哦,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说。”
他快速跑出屋门,咣地一声把门关上。
李进犹不放心,走到门边推了推,又挥手布下两层禁制,还仔细地在圆桌旁边布下阵旗,直到阵法灵光闪动正常运转,他才重新坐回原位,面对一脸懵懂的赵淑,说道:“师妹,十八年前是我不对,你就别生师兄的气了。”
赵淑笑了笑:“李哥,我真不是你师妹,你就当我是另外一个人。”
“是吗?”李进皱起眉头,“把你的魂印给我看一下。”
赵淑手指点着自己的太阳xue,轻轻地抽出一丝:“喏。”
李进拿出一枚玉简接过魂印,忽然双手一合,玉简瞬间被层层禁制包裹。与此同时,他身形后退,一把灵剑从袖口飞出,直逼赵淑额头。
赵淑哪里还顾得上灵剑,玉简被禁制封存的一霎,一股强烈的刺痛从脑海中遍地而起,密密麻麻像千万颗针同时针扎一样,她抱住头颅痛苦不堪,盯着李进满是不解:“为什么?”
李进不是胡若淑的同门师兄吗?他不是曾经为救狐族妖修四处奔波吗?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难道因为一个自己师傅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大义灭亲?
李进和蔼亲切的面色此时狰狞扭曲,他疯狂地将一束束灵力打入赵淑识海,试图将赵淑的挣扎全部压制。
“我还以为真的死而复生,原来是不知哪来的孤魂野鬼,胡若淑早就魂飞魄散,全灵之体不过是个炉鼎,怎么可能拥有神智!要不是我等着你化形,你也不会被人偷走卖去魔修拍卖场。白白便宜了无底魔,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被无底魔取走元Yin?”
赵淑头脑中无数火光噼里啪啦炸开,头颅像被人硬生生锯开,对方的逼问更是火上浇油,巨大的压力和痛楚几乎让她昏死过去,她大叫一声:“吃rou!千铜锁!”
李进狂笑道:“这里早就被我布好禁制,别说你喊,就是你今天自爆元神,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察觉,你这野丫头,趁早服输,我让你痛痛快快上路!”
额头的剑尖已经寒气逼近,赵淑拼命挣扎着唤出白秋,白秋像喝醉了的长蛇,随着赵淑的惨叫不自然地扭曲,根本无法形成有效防御。
李进干脆一把抓住赵淑的头发,将她拖到身边,一只手持续向玉简里输入灵力,一只手探向赵淑额头:“锢魂术给你用真是废了!全灵之体最终还是我的!”
赵淑感觉头脑里识海一阵翻滚,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强行向外拉扯,濒死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