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廊响起。
他看着屏幕上方显示的名字,眼眸暗下去几分。
指尖一停,还是按下了接听。
顾晨的声音焦虑又急切:“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那里等我的吗,你乱跑什么?”
季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尤其是在这空旷无人的走廊里,甚至显出了几分落寞:“我什么都不会做,更没有想过要占据谁的身体,我只是想体会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天,十个小时,一个小时,这样都不行吗?”
“更何况,每一次出来都不是我自愿的。”
不等那边开口,何愈开门出来:“东西还在你那呢。”
季渊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有些慌乱的挂了电话。
把手中有些重量的塑料袋递给她。
何愈道过谢以后微挑下巴:“早点睡吧。”
方才的Yin霾一扫而光,他笑着点头:“那就明天见!”
何愈实在是累惨了,再加上现在又是半夜,刚躺上去她就睡着了。
一直到中午,敲门声吵醒了她。
白悠悠刷牙刷到一半,从浴室出来开门。
她看着站在外面的季渊,有些懵:“你怎么在这啊?”
季渊还以为是走错房间了,退出去看了眼房号,确定没有走错以后才开口问她:“请问何愈在里面吗?”
白悠悠嘴里还含着泡沫,进来问她:“你和徐请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她还没太清醒,坐在床上回神:“徐清让?”
白悠悠进了洗手间漱口:“对啊,都跑来旅馆找你了。”
何愈双眼无焦的发着呆,缓了好一会脑子才彻底清醒:“那不是徐请让。”
她穿上鞋子下床:“是徐清让的孪生弟弟。”
“什么?他还有孪生弟弟?”洗手间里发出一阵惊叹声。
何愈过去的时候季渊就站在门外,手上提着几个还冒着热气的袋子。
“站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门不是开着吗。
他笑了笑:“我怕你还在换衣服。”
何愈没忍住,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太乖了,和他哥完全不一样。
“进来吧。”
白悠悠洗漱完出来,一脸惊奇的围着季渊看来看去:“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啊,我以前还特别好奇,徐清让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想不到还挺有少年气的。”
季渊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你好。”
白悠悠摸着下巴继续打量他:“你好,我叫白悠悠,是何二白的朋友。”
他一愣:“何二白?”
就是现在在里面刷牙的那个。”
意识到她说的是何愈以后,季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白悠悠问他:“你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早点。”他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桌上,“我特地去隔壁那条街买的。”
白悠悠赞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比你那个面瘫哥哥要懂事。”
何愈洗漱完从里面出来:“人家比你大,别整天没大没小的。”
季渊不知道何愈喜欢吃什么,就什么都买了一点。
何愈用筷子戳了个生煎,咬了一大口,烫的牙龈疼。
季渊开了一瓶水递给她:“你慢点吃。”
白悠悠问季渊:“你多大啊?”
她和徐请让不熟,自然也不知道他的年龄。
“我十九了。”
何愈一口水喷出来,呛到了。咳的脸都红了。
白悠悠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你悠着点。”
何愈一边擦一边笑:“你十九?”
季渊点头,一脸认真:“对啊。”
这下白悠悠也忍不住了:“宝贝,现在年下已经不吃香了,像你哥那种成熟内敛的年纪比较受欢迎。”
他有些无辜的看着她们:“可是我……真的十九啊。”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似乎终于意识到,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本体,他是依附在徐请让的身体上活着。
所以她们不相信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他,他也不信。
可能是察觉到他突然低迷的情绪,何愈止住笑意,顺带扯了旁边还笑个不停的白悠悠一下。
“我们相信你。”
季渊抬头,似乎不信:“真的?”
“真的。”她突然凑近他,嘴角带笑,“十九岁的小弟弟,叫声姐姐听听?”
离的太近,季渊耳根有些发热,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姐……姐。”
徐清让其实长的很符合何愈的审美,只是他平时严肃话又少。
就像是一堵难以跨越的冰山。
这会这张脸一脸娇羞的喊她姐姐,何愈实在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怎么能这么乖呢,以后啊,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