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那些,他们更是毫不知情。
去过一趟地狱的人,怎么可能再轻易的哭出来。
徐铮说他内心Yin暗,这话一点也没错。
哪怕是现在,何愈就在他的怀里,安静的,任凭他抱着。
可他还是在想,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永远的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无法忍受她看着自己的脸,喊出别人的名字。
那种撕扯感让他呼吸不顺,想到在何愈的眼中,此刻抱着她的人是季渊,他就烦躁异常。
烦躁到想杀了他,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
如果现在手边有一把刀,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手腕。
她的眼里不该有别人的。
真想把她关起来。
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别人都无法染指才好。
他将脸深埋在她的颈窝,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拥着她的手逐渐收紧,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一样。
刚洗过的长发柔软的垂着,还带着淡淡的青柠香。
他今天似乎格外反常。
何愈斟酌着语句,声音低柔的问他:“你怎么了?”
月色朦胧,他终于松开了手。
身高悬殊太大,徐清让垂眸看着她。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天鹅颈纤长白皙。
锁骨上方有个蚊子咬过的小红点。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眼角充了红,像是熬夜生出的红血丝,又像是被某种欲望浸染。
这几天他反复的做着噩梦。
梦里的主角变了人,成了何愈,她笑的纯净天真,冲他伸出手。
他依旧是那个落魄不堪的人,像是乌云散开,天边乍现的第一道光。
他踉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她怀抱的温暖。
希望的光就化作冒着寒光的利刃,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口。
鲜血像是河流,将他拥堵,他只身站在其中,任凭它们将自己淹没。
她的裙子也被鲜血染红,视线冰冷的落在他身上。
徐清让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红色真适合她。
梦醒了,便只剩他一人虚坐在客厅。
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他盯着唯一开着的那盏壁灯发呆。
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
连唯一一个爱他的人,都走了。
他还记得,那个男人红了双眼,哭着和他道歉的样子。
他说是爷爷对不起你,现在才来接你回家-
指尖微动。
周边的一切都像是在提醒他。
这是真实的何愈,不是梦里出现过的那个,虚无缥缈的,他拼了命也碰触不到的何愈。
只要一抬手,她温热的体温就能印在他掌心。
孙医生说过,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能把你从地狱深处拉上去的。
他不信,也从未奢求过。
救赎二字,似乎只能出现在电视剧里。
他已经尽力的在活着了,每天吃着各种颜色,不同名称的药,按时接受检查,时刻担心,什么时候他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或许现在他站在这里,何愈的面前,明天就会出现在洛杉矶。
也有可能是医院的太平间里。
他只是太难受了,很想看看她。
隔壁传来小陈的叫声:“牛逼啊小姐姐,情人都跑来乡下找你。”
何愈脸一黑,顾虑到季渊在这,没有怼回去。
她伸手拍了拍徐清让的胳膊:“先进去吧,这里蚊子多。”
徐清让看着她,淡淡的恩了一声。
屋子里灯火通明,碗筷刚收。
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看,不时暧昧的冲何愈笑笑。
电风扇费力的转着头,不时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万夏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你小子可以嘛,这样的神仙都被你调/教的服服帖帖。”
何愈皱眉,似乎对调/教两个字有些不满:“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都挤在这里不嫌热啊。”
刘哥家里有事,他请假回去了,正好有个空房间。
这会又太晚了,何愈不太放心徐清让一个人回去。
房间有点小,可能还没有他家里的洗手间一半大。
不过也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考虑到他有洁癖,应该不会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单被套。
何愈把自己带来准备换洗的那套拿出来,给他换上。
“这个虽然不是新的,但是是干净的。”
徐清让垂了眼睫,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何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太过安静了,和季渊一点也不像。
反倒是有点像徐清让。
尤其是看她的眼神。
沉yin片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