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祸害,就是古时候天上多余的八个太阳,祸害完了庄稼现在来祸害他们。”
徐清让微抿了唇,他低声问:“教授为什么会这么说?”
何愈嫌被子碍事,索性盘腿坐在上面:“我不听话呗。”
她看着徐清让:“你这样的人,肯定没有叛逆期吧。”
“叛逆期?”
“就是不听话的年纪。”
徐清让沉默片刻,淡淡的开口:“有过的。”
何愈好奇的凑过去:“什么时候?”
他看着她的眼睛,明亮透彻。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翻腾,他匆匆移开了视线,不敢再去看。
似羞愧,又似自卑。
“时间太久了,不太记得。”
“喔。”
何愈后来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多都是白悠悠和周然都不愿意听的废话。
可徐清让听的很认真,他虽然话很少,很多时候何愈还得看他的眼睛是否睁着来判断他到底睡着了没有。
可他一句嫌烦的话都没说。
像个尽职尽责的聆听者。
“应该是废纸娄更合适。”何愈默默的想。
毕竟她说的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世界重归寂静。
睡意逐渐侵袭着大脑,意识也开始变的不清醒。
何愈低声轻喃道:“其实你人挺好的,就是话太少了,而且又不爱笑。”
她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长发垂落,挡住她的脸。
徐清让伸手把它抚开,轻轻别在她的耳后。
她的脸很小,皮肤也很白,菱唇微微透着粉。
睡着了以后,难得一见的安静。
眼中的迷恋没了遮掩,被无限放大。
他的声音混着夜色,暗哑异常。
“我一点也不好,只是在你面前才会装的这么好。”
自卑生了根,他深知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甚至连喜欢都是病态的。
不着急。
他得慢慢来。
慢慢的让她爱上自己——
第30章 第三十种爱
何愈的睡相很不好,没一会儿就抱着被子滚到了床边。
徐清让看着她,无声的挑了下唇,动作小心的坐过去一点,轻轻护着她。
月色柔和,透过窗户映照进来。
满地的暖白。
安静宁和-
次日何愈很早就醒了,洗漱完以后换上衣服出门。
那个墓xue后方发现了一个盗洞,年岁有些久了,应该是刚埋没多久,那人就偷偷过来了。
小陈骂了句脏话。
做考古的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了。
他们根本不懂文物的珍贵性。
像何愈他们,宁愿多花费上几个月的时间,小心翼翼的进行挖掘和清扫,就是害怕破坏任何一点历史留下来的痕迹。
可那些人,青铜器都能直接拿去熔了卖掉。
好在墓xue虽然不算太大,但布置也还巧妙,里面还有个内室。
棺椁和陪葬品保存的都还不错。
他们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清理出来,包好,再贴上标签。
光是清理一件器物就得花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蹲在坑里拿个小刷子刷。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何愈按着腰站起来,甚至还能听见骨头咔动的声响。
“酸死我了。”
小陈也没比她好多少,整个人蹲在那里,半天没动静。
何愈伸手拉他上来:“你还好吧?”
他苦着一张脸抬头:“脚麻了。”
好在这几天太阳不是很晒。
他们回去的时候,徐清让已经把饭做好了。
虽然答应留在这里的是季渊不是徐清让,可他们毕竟是同一个人。
那些细致的活何愈不敢让他来,就让他先回来了。
小陈隔着老远就闻到香味了:“还真看不出来,你居然还会做饭。”
徐清让把碗筷一一摆放好,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白色的衬衣,袖口往上卷了一截,木质纽扣花样繁琐。
神色淡漠,长身而立站在那,周身气质也是清清淡淡的。
何愈咬着勺子,多看了他一眼。
又匆匆收回了视线。
苏微和其他几个前辈过来,桌子就显得有些小了,何愈坐到徐清让身旁,把那条椅子让出来。
她小声问徐清让:“是不是很挤?”
他淡声开口:“还好。”
平时他们吃饭也不是一起吃的。
只不过今天情况有点特殊。
徐清让似乎没什么胃口,吃了口白饭就停下了。
何愈替他夹菜,还不忘叮嘱他:“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