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清楚他的为人。”
白悠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是没太和徐请让接触过。
但身为一个演员,她对神情观察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徐请让这个人,太过复杂,不管是眼神还是其他,就像深海里的漩涡。
越靠近,就越危险。
她不是什么圣母,别人的危险与否和她无关,可是何愈不行。
“反正你还是留个心眼,别被爱冲昏了头脑。”
何愈眯了下眼:“我看上去像是恋爱脑吗?”
白悠悠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也对,何愈这个人看上去不怎么正经,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挺理智的。
想到这里,她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忘提醒她:“反正你小心点。”
察觉到了危险就会逃,这是大自然里,生存的最基本法则。
里面人太多,何愈脑子都有些懵。
混沌的听他们发言,混沌的吃完饭。
实在不行了,她和白悠悠说了一声后起身。
去洗手间用水洗了下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红。
她一喝酒就上头。
虽然并没有喝多少。
抬手挤了些洗手ye,淡淡的青柠味。
轻轻的擦拭着,一直到起了轻微的气泡,她才将手伸过去。
感受到体温,水流出来,顺着她的掌心延展,冲洗掉泡沫。
出去时,随手抽了张纸巾擦手。
隔壁有人在抽烟,轻笑着说出嘲讽的话语:“我想干什么?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行吗。”
何愈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癖好,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转身就走。
身后的声音被隔绝。
“他那哮喘不是还没痊愈吗,我帮帮他怎样?”
…….
“我记得你挺讨厌他啊,怎么现在心疼了?”
……
“哟,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我看你平时嫌弃起他的时候,不比我们少啊。”
二楼的阳台,徐铮骂了句脏话把电话挂断。
她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石膏早就拆了,除了走路时会有点疼以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她穿上外套出门,刘婶拦住她:“小姐,你这腿还没好完全,就先听少爷的话,在家里躺着吧。”
徐铮皱了下眉:“我心里有数。”
她去了地库,猛踩油门,开车出去。
未开的车窗,冷风呼呼的灌进来。
铃声响过几遍以后,机械的女声提醒她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眉头皱的更深,她摘了蓝牙耳机,扔在副驾。
低骂道:“Cao!”
何愈出来以后也没有进去,就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醒酒。
抬头,脖颈靠着椅背。
带着很淡的木香。
吊灯光线落进她的眼中,被刺激到,她眨了下眼。
然后坐起身,低着头。
大理石地板,隐隐能看见倒映在上面的人影。
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面前停下,她愣了一瞬,抬眸。
身高腿长的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素色方巾,银质的领带夹,领带是香槟色的。
视线依次往上,是线条凌冽的下颚,和偏淡的唇色,挺直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反着光。
可何愈还是看见了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睛。
忘了是谁说的,沉默寡言的人,总是会用眼睛来表达他的内心。
徐清让低声问:“陪你朋友来的?”
似乎是知道隔壁在举行杀青宴。
何愈点了点头:“你呢?”
“见了下客户。”
他在她身旁坐下来,随之而来的,是那股淡淡的烟酒味,混入她的鼻腔,清冽到她头皮发麻。
“你喝酒了?”
他低恩了一声:“少喝一点没事。”
何愈松了一口气。
昨天她有点激动,抱着枕头睡了一夜,结果第二天早上起床就落枕了。
稍微动一下脖子就是酸软的疼。
手机响了几声,屏幕上显示着白悠悠的名字。
她错开视线,按下接听键。
“怎么了?”
白悠悠问她在哪。
“我就在外面呢。”
“那你快进来啊。”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和徐清让说了一声,刚要进去。
他叫住她:“晚上,一起吃顿饭?”
何愈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你刚刚没吃饱吗?”
他抿着唇,没说话。
何愈摸了下后脑勺,看他的样子,可能是真的没吃饱。
“行吧,待会你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