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原谅裹儿口不择言。裹儿知错了。”
李长宁心里舒了口气,她还是了解裹儿的,李裹儿虽脾气暴躁但并不太蠢,该服软道歉的时候她不会固执。以前在房州,每次裹儿犯了错,母亲要罚她,她就会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母亲心软。
太平公主淡淡扫视了李长宁和李裹儿,嘱咐了句:“下次放风筝,小心点,砸到人总是不好的。走吧,萍儿。”
这李长宁和武瑶儿斗嘴,太平公主一个长辈也懒得搅和进去,索性叫走了武青萍。
武瑶儿见太平公主就这么走了,也没有斥责李裹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眼前的李长宁不是可欺之人,武瑶儿正欲转身离开。
“方城县主,请留步啊。”李长宁冷声叫住了武瑶儿。
“你还想说什么?”武瑶儿目光凶悍。
“李裹儿犯错,也认错了。”李长宁上前几步,拦住了武瑶儿的去路,“可你弄坏了我妹妹的风筝,总该赔个不是再走吧。”
☆、一家子幸灾乐祸
李仙蕙与李裹儿皆用愤怒的目光狠狠瞪着武瑶儿,武瑶儿心慌这退了一步,硬着头皮吼道:“李长宁,你不要欺人太甚!怎么,仗着人多,就想欺辱我?”
“县主误会了,我不过是以事论事。”李长宁淡淡微笑,“怎么方城县主不是粗鄙乡野长大的,也连个道歉都没有啊。”
“你踩坏了我的风筝,就当赔啊!”李裹儿满是怨气地道。
武瑶儿脸色越来越难看,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教训她们,可自己却没落个好:“李长宁,这儿是宫里,在宫中就要守规矩,你们姐妹少把乡野那些粗鄙俗气带进宫!”
李长宁嘴角微扬:“我李长宁没什么特点,但别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方城县主挑事儿在先,我若不闻不语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好意?”
武瑶儿扭过头去,不理会她们,作势要走,可李长宁又走去两步拦路。武瑶儿怒得冲李长宁大叫:“让开,让开!”
见李长宁有意拦路,武瑶儿怒不可遏地扬手朝李长宁打去。似乎李长宁早就知道她会恼羞成怒动手,抬手抓住了手腕。李长宁练过武,力道自然比武瑶儿大,武瑶儿的右手被她控制住,怎么也挣脱不了:“你,你敢动手!李长宁,我要去陛下那儿告你出手伤人!”
“可是你先动手的,呵,你哪儿的自信陛下会偏袒你?”李长宁手臂一拽,把武瑶儿拉到自己面前,她凑到武瑶儿的耳边:“凡事不过三,方城县主,这……可是第二次,我记着呢。”
“快放开我!”金枝玉叶的武瑶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感觉手腕都要被拽脱臼,连连叫痛,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县主若还是多生事端,下回可别怪我多多得罪。”李长宁Yin着脸说完话,这才缓缓松开了手,武瑶儿又恨又怕地瞥了眼李长宁,捂脸哭鼻子跑开了。
“活该!”李裹儿心里舒服了,正要再说什么泄恨的话时,李长宁回过头看着她,李裹儿顿时不说话了。
“都回去了!”李长宁对两个妹妹严肃道。
“姐,这件事可告诉母亲啊。”李裹儿楚楚可怜地求着。她心里还想着长姐好厉害,三言两语就说得那武瑶儿做不了怪。
李长宁淡淡道:“你说不过人家,就别出来晃荡,好好在夜华宫呆着!”
李仙蕙满脸笑容地缓和气氛:“长姐别气了,裹儿也扭伤了脚,天儿这么热,我们先扶她回去上点药。”
回到夜华宫,宫女为李裹儿扭伤的脚上了点红花药水,李裹儿坐卧在榻上,嘴里还不断念叨骂着武瑶儿。
“好了,仙蕙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跟裹儿单独说。”李长宁支走了李仙蕙和别的宫女,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李裹儿见姐姐脸色不好,便笑得甜甜:“姐,今天多亏了你啊,裹儿得好好谢你。”
李长宁漠然地看着她,语气冰冷:“总是惹是生非,你心里就舒服了?李裹儿,没有人会时时刻刻看着你护着你,你胡乱折腾不仅仅让自己身处险地,还随时可能牵连家人!”
“姐,是那个武瑶儿先找事的啊!我都没有怪你骂我训我,你怎么还来说我啊?”李裹儿心里很不服气。
“我现在是还有力气教训你,你若是宁顽不灵,我亦是懒得理会,任由你自生自灭,绝不干涉!”李长宁很为这个妹妹感到头痛,凡事都争强好胜,受不得半点委屈。
李裹儿瞪大了眼,心里不满李长宁欺负她,可转念一想长姐也是为了她好,要是李长宁不理她,以后她遇到难事儿谁来帮她?于是李裹儿很快又软了下来:“好啦好啦,裹儿知道了,以后多听姐姐的话。”
“你知道我的性子,说到做到!想要在宫里站稳脚跟,你现在就收敛收敛自己的坏脾气!”李长宁对这个妹妹其实是没有多少好感的,一味帮着她是为了这个家。
“知道了。”李裹儿噘着嘴,哼,总有一天,她也要像太平公主那样高贵耀眼,宫里的人见了她都跪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