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地作画,听着张昌宗“夸大其词”,很了解弟弟的他悠悠瞟了一眼张昌宗。
“哥,这可怎么办啊?”张昌宗邹紧了眉头。
“一点小事儿,你激动什么?”张易之显得风轻云淡。他们私底下让御医加的药,又不是什么有害的药,就是加大了点量安神药,还有那种有助于鱼水之欢的药。
武皇年迈不适合这些药了,可二张担心失宠,为了牢牢将武皇抓在手心里,就用了这些药。
“那个李长宁真是克我的,不把她除掉,我寝食难安!”张昌宗习惯了排除异己,凡是不得他心的人,他都会将想尽办法根除。
“你别成天没事儿找事儿!李长宁一个郡主,就算那儿惹到了你,你也没必要在她身上花心思。”张易之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一眼张昌宗,平日里对弟弟嚣张跋扈不曾理会,可他最近正想和周王妃建立好的“情谊”,不愿让张昌宗去得罪李显一家。
张昌宗心里憋屈:“我是看到她心里就不舒服,而她偏偏还能得到陛下的喜欢!”
张易之继续低头作画,清了清嗓子:“既然陛下喜欢她,你就更不能动她了。昌宗,你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别一天看谁都不顺眼!”
“……”张昌宗傻了眼,本是想和张易之商议除去李长宁的办法,可没想到反被张易之反唇相讥。这些年张昌宗的确看不顺眼的人太多,上到宰相大臣,下到宫女太监,都被他整治过。
“既然外面的大夫要来,那今天的汤药就换一换。想必那外面的大夫又不是再世神医,难道还能凭空看出武皇服用什么药了么?御医院的药房该怎么给就怎么给便是。”张易之淡淡道,有时候真受不了张昌宗的小题大做。
张易之的态度严重影响到了张昌宗的心情,张昌宗又想起此前上官婉儿对他的叮嘱,既然上官婉儿和张易之都劝他不要和周王家人作对,罢了,他就把这口怨气压了下来。
回到夜华宫,李长宁被韦氏督促着好好卧床休息一天,韦氏在旁边亲自照顾她喝药。听说父女二人在甘露殿上得到武皇好感喜爱,韦氏也很欣喜,她整日跟着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也是为了千方百计讨好圣上。
李长宁也感受身子有点虚,打算好好睡一觉恢复体力,今天的计策比想象中顺利受用,这也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母亲,裹儿性子太要强,凡事必争个赢,不懂进退不识大体。”李长宁对韦氏道,“如此下去,是害了裹儿啊!”
“唉,裹儿出生时吃了苦头,那时候我和你的父亲便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疼爱裹儿,所以从小到大都宠着她顺着她。”韦氏叹气道。
“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若是母亲骄纵裹儿为非作歹,他日良成大祸,为时已晚!”李长宁不得不给韦氏施压,诸多姐妹中爹娘最心疼裹儿。
韦氏思索再三,长宁此言有理,若是任由裹儿胡为缺乏管家,作妖的胆子越来越大可不行!
“女儿,你觉得该如何管教裹儿呢?”韦氏不禁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母亲乃是有智慧的女子,懂得治国治家之道,有功当赏,有罪当罚。”李长宁答道。
“哈哈哈——”门外传来了李重润高朗的笑声,他兴冲冲地走进房里来。
韦氏与李长宁看向李重润,韦氏问:“何事欢喜?”
李重润满脸红润,他一大早约了李成器、李隆基练习蹴鞠,准备下个月的击鞠比赛。后来李重润又派人去请了苏彦伯来一起加入,李重润爱妹心切,便问起苏彦伯为何李长宁昨夜未归。苏彦伯解释说郡主是被武延基、武延秀两兄弟灌醉了酒,所以身体不适去国公府休息。
李重润、李隆基等人见武家人咄咄逼人,甚为愤怒,后来又在击鞠场附近正好撞见了武延秀,他刚从宫里出来,心情很不好,就打算骑着马来来击鞠场玩玩。
李隆基手持马鞭用力一挥,直接把武延秀的马给惊了,武延秀从马上摔了下来十分狼狈,而李家人多,武延秀没讨到好,反而被李重润、李隆基嘲笑。
“呵呵呵,这个隆基堂弟还真是可爱。”李长宁忍不住笑了。
“是啊,三郎可很喜欢你呢,听说你被武延秀欺负,说什么都要帮你讨回公道。”李重润笑道。
原本李长宁对李隆基的印象就很好,如此一来,李长宁心里更水心那个暖萌堂弟了,希望一直能与李隆基兄弟保持友好情谊。
李仙蕙、李裹儿也进来了,听着大哥说趣事,小两姐妹都很兴奋,嚷嚷着下次要和大哥一起去看击鞠练习。
李裹儿留意到长姐李长宁对她的态度淡漠,就上前讨好:“姐,是不是昨天晚上夜明珠的事儿,惹你生气了。裹儿以后改就是了。”
每次惹了麻烦,李裹儿都会知错求饶,可屡次不改。李长宁目光严峻地盯着她:“裹儿,夜明珠该还给我了!”
“啊?”李裹儿撅起小嘴,“姐,我很喜欢那颗夜明珠,能不能送给我?我保证,以后不再在众人面前炫耀了!”
李长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