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头露面的,他只想好好经手祖业生意。
杨慎交此次以带王大夫入宫不是为了讨好武皇,而是为了见见李长宁,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眼里的李长宁是这个天底下最有魅力的女人……昨天晚上他闭着眼想着她入睡后,谁知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梦见两人洞房花烛还有了小宝宝,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你,你也来了啊。”自从昨天李长宁在武皇那儿假装说心上人是杨慎交后,看到他就感觉莫名地膈应。
李长宁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如今武皇以为她和杨慎交“情投意合”,万一今个儿看到杨慎交后又一高兴又关怀她,金口一开赐了婚怎么办?满脑子都是“观国公克妻”的那些道道,作为一个穿越女,有时候还真不得不信天赐的命运。
况且吧,李长宁心里对夫君是有条条框框的选择,其一是才华横溢,其二是气度不凡,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今生视她为唯一。要说是前两条杨慎交也勉强达到了标准,可是最重要的那条……在她的眼里,杨慎交总喜欢招花惹草,流连醉香楼那样的地方,这种男人滥情不知自爱最讨厌了!
所以呢,只要一想到杨慎交的那花花肠子,他的优点顿时在李长宁眼中全都不见了,就算是李长宁对他几次相助而颇有好感,也无法忍受一个花天酒地的男人啊。
人脑洞的想象总是无穷无尽的,李长宁自动脑补给杨慎交加戏太多,总之,是越想越不堪。
“此时关系到武皇,我可不敢怠慢。”杨慎交微笑着看向李长宁,果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她的脸色挺好应当是身子恢复了。
杨慎交身后的大夫王曦向周王、郡主行礼,李显打量了一番王曦,四十来岁看上去Jing神奕奕的一个人,身上背着大药箱。
李显惴惴不安地叮嘱道:“王大夫,为武皇针灸不容一丝有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就因为举荐了个宫外的大夫要来宫里为武皇的头痛症看看,韦氏昨晚上担心得一夜没睡好觉,不断叮嘱李显。
“是,小人明白了。”王曦点头,若是只言片语令武皇不开心了,那可是人头不保之罪,他自会谨言慎行。
“周王放心,王大夫知道什么该说该做。”杨慎交向李显递了个眼色。
观国公是个识时务之人,有了他的这句保证,李显与李长宁内心稍安,想来入宫之前,杨慎交和王曦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
他们在甘露殿外候着,等武皇宣他们入殿,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通传的公公已经进去好久了。
李显、李长宁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武皇是不是在忙别的,总之干巴巴地站在殿外等着,也不敢催促。
又等了许久,那个进去通报的小公公终于出来了,告诉他们:“陛下今日没有心情,说就不见郎中了,周王与郡主的心意陛下已知,请回吧。”
李长宁愣住,昨日分明说得好好的,武皇答应得也很爽快,怎么今天说不见就不见了,果然圣上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白忙活了一趟,众人也不敢有怨言,周王恭恭敬敬道:“既然陛下烦劳,我等也就不打扰了。”
李长宁多了个心眼,走近那小公公,偷偷从衣袖里拿出一小锭金子塞到那公公手里,公公又怕又喜,慌慌张张将金子藏在了衣袍中。
“可否问一声,陛下今日为何没了兴致?”李长宁压低了嗓子问,“我也是担心陛下的身体。”
“周王、郡主放心,陛下身体无恙,只是……”小公公环顾左右,小声道,“邺国公病了,陛下陪着邺国公,今个儿哪儿都不去,连下午与几位大臣的议事会都取消了。”
张昌宗病了?李长宁收敛了眸子里的光芒,昨日见到他还生龙活虎,今天居然就病了,听上去还病得不轻,卧病在床还要圣上陪着!
于是李显、李长宁打算折返回夜华宫,李显邀请了杨慎交去宫里喝喝茶吃些点心。其实李显觉得这样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杨慎交欣然答应了去夜华宫坐坐,便让王曦先且出宫,李显指派了个小太监带王曦出宫。
回夜华宫的路上,李显与杨慎交聊着,杨慎交笑容满面,把李显当做“自家岳父”般亲热看待。杨慎交博览群书,对每个领域都颇有一点见底,所以和谁都总能找到共同有兴趣的话题。
两人在前面聊得热火朝天,李长宁跟着后面一言不发,还寻思着怎么偏偏这么巧,张昌宗说病就病了。而且昨天在甘露殿上,李长宁提到王大夫入宫诊疗,张昌宗也出言阻止过,所以李长宁断定张昌宗打心眼里就不愿意外面的郎中入宫为武皇看病。
即便是没什么效果,可张昌宗费尽心思地阻止,又是为了什么呢?或者说,是为了隐瞒什么?李长宁想得深了,细思极恐。
“长宁,你怎么一直愣着神,也不说句话?”李显回头看了眼女儿。
“邺国公昨个儿好端端的,忽然在我们来甘露寺之前就病了,还缠着陛下陪着他……我只是觉得有点巧合。”李长宁道,即便是张昌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