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心,不会愤恨美?这可不仅仅是父子之情的事情,关系的是整个江山社稷,豫王哪儿舍得,你说他会怎么做。”
顾筠设身处地想了想,至少也要让那个孩子不能出生吧。
就算出生了,也要想尽办法打压。
傅承衍笑着摇了摇头:“都不是,阿筠,最好的办法,是趁皇帝不注意,起兵谋反,只要他登基做了皇帝,皇后就算是再生一百个儿子,也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傅承衍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忠不孝,这个时候顾筠想的是不让敌人出现,他想的却是干脆让皇帝下台。
傅承衍低头笑了笑次:“只要他敢动手,我自然可以用平反的罪名,将他们一网打尽,连皇帝带豫王,谁也别想跑。”
“豫王又不是傻子,你和我爹都在京城中,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他也找不到机会动手啊。”
傅承衍勾唇冷笑:“那我们就给他创造机会,反正他本来就想谋反不是吗?”
顾筠困惑的看着他。
傅承衍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一笑:“我记得之前每年,先祖都会往黄河边祭祀水神,可是父皇登基后,他为人惫懒,便废除了这一制度,今年黄河上游几处略有干旱,下游又有些洪水,虽然不严重,可却是黄河发怒的征兆,我身为太子,理应代父皇前去祭祀。”
“你主动出京城,给豫王留下纰漏,让他抓住机会?”顾筠问,“然后你再反杀回来?”
傅承衍点了点头:“豫王手里能调用的兵力没有多少,也只够出其不意逼宫,造不成大的动乱,而且只要我给他放行,他就一定能成功打进去,逼迫皇帝退位。”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才是高明的计策。
如此一来,逆贼是豫王,反臣是豫王,后世背负骂名的也是豫王。
而傅承衍,他作为太子,亦不过是拨乱反正,匡扶社稷,等到日后,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至于私底下的动作,又有谁知道呢?
顾筠怔了怔,托腮不语。
傅承衍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万一皇后是假的怀孕呢,这些事情还能实现吗?”
“她是真是假根本就无所谓。”傅承衍神色冷漠,“假的也要给我变成真的,只要豫王相信是真的,就足够了。”
“你这么想都不对。”顾筠挠了挠头,“你想想,豫王是皇后亲儿子,她要是想骗皇帝,会不跟豫王商量吗,豫王说不定根本就知道皇后是假孕,所以这回被皇帝坑了,却还没有怀疑,因为他打心眼里,都没有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和替代品的想法。”
傅承衍也沉默了。
他想了想,“我肯定要让豫王主动谋反的,可是问题就在于,怎么逼迫他,如果这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
“他本来是想谋反的,可是粮草不是被我偷走了吗,我估计现在他也不敢动手。”顾筠深深叹口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又不能给退回去。”
傅承衍却怔了怔:“那些粮草,是父皇屯的,如果现在父皇要去看呢?豫王会不会狗急跳墙……”
“会的吧。”顾筠托腮,“他肯定会的,可是皇帝怎么可能亲自去看,总不能让人去说,那也太刻意了。”
傅承衍叹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算了,以后再想吧,我考虑考虑。”
顾筠点点头。
说起豫王来,她又想起一件事,“钦天监算我们的婚期了吗?”
前世跟豫王成亲那会儿,日子很恶心了,下着大雨,她漂亮的衣服都被弄脏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只想在这辈子好好过日子,婚礼也不能出事,否则就打死钦天监的。
傅承衍微微一笑,忽然又道:“钦天监算的婚期,已经出来了。”
“什么时候?”顾筠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我没有接到消息?”
“还没有报上去,八月十一,婚嫁的好日子,准备明天报给父皇。”傅承衍笑了笑,“我先去问了一下,如今都七月份了,一个月的时间,急不急?”
顾筠点了点头:“很着急啊,我都来不及准备。”
她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内务府和礼部这下子要忙疯了,你和二皇子还要一起,这不是在难为人家吗?”
“父皇的意思,他们身为臣子,只能受着。”傅承衍摊手,“我得去找父皇和礼部商量件事情。”
“什么?”
“一些礼仪上的东西。”傅承衍道,“旧日的风俗习惯,哪怕贵为太子妃,婚礼的礼服和仪仗都是一样的,概因高祖皇帝娶妻的时候,不愿跟兄弟们感情不和,产生隔阂,非要如此,后世因循下来,一直这样。”
“那礼部会改吗?”
“不愿意也要愿意。”傅承衍淡淡笑了笑,“生杀大权在我手中,他敢如何?”
若是全都一样,到时候皇帝要动手脚,岂不是简单的很。
虽然他肯定可以保住顾筠,但是一生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