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橙黄,大床摆在正中,电视旁边摆着两个立体音响,向阳的一面是落地窗,窗边上躺着个懒人沙发和一张矮几,边上还有个小型书架,上面没几本书,倒是排着不少唱片。
从一个卧室里就能大概看到谢楚平时的生活轨迹的一部分,纪豫然觉得很新奇,顿时没有了瘫在床上的想法,跳下床趿着拖鞋转了一圈,坐在懒人沙发上感受了一下,抽出书架上的一张唱片看了看,居然还是黑胶的。
他对音乐一窍不通,平时也就是听听流行歌,摸了摸便放回了原位,一转头,谢楚正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棉质家居服,头发还是shi漉漉的,滴下来的水把领口一片都打shi了。
“怎么不吹干啊?”
谢楚走过来靠在他身边,一手搭在他后面的沙发背上,顺手揉了揉他另一侧的耳根:“懒得吹,一会就干了。”
纪豫然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皱眉道:“又不是夏天,天冷容易感冒,快去吹。”
谢楚随口“嗯”了一声,却不起身,反抓住他的手,耍赖似的凑过来咬他的耳朵,头埋在颈窝里蹭了纪豫然一脸水。
“不准闹!”纪豫然挣了挣,凶巴巴地把人推开,“吹风机在哪?”
“浴室靠门边的抽屉里。”谢楚懒洋洋道,语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
纪豫然去浴室取了吹风机回来,谢楚还shi着头发瘫在沙发上,见他过来,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响声,纪豫然站在谢楚两腿之间,专心致志地吹干了他头顶的发丝,后脑勺还是shi的,便开口命令道:“低头。”
谢楚乖乖把头低下,只不过两人之间本就相隔很近,头一低下,就自然而然地抵在了纪豫然的腰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他耳朵红了红,忍住没后退,继续心无旁骛地继续手上的工作,谢楚的头发意外的软,吹干以后散发着蓬松的热度,连带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味道,在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声的卧室里显得温馨又暧昧,让纪豫然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咳咳,”他关掉吹风机,撸了两把已经干了的头发,“吹好了。”
谢楚没应声,伸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腰上蹭了蹭,轻轻吸了两口气。
他不动,纪豫然便只好站着,在透过窗帘隐隐照进的霞光下抱着自己的Alpha享受了片刻的亲昵温存,在感觉到身后的两只手不安分伸进他上衣下摆时忙一把按住。
抱抱就算了,要是今天下午还想再来一次,那他的腰就真得废了。
“对了,”危急关头他只好转移话题,“你种的花呢?我怎么没看到?”
谢楚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把窗帘拉开。”
“?”卧室的窗帘确实一直是合上的,纪豫然依言伸手拉开,落地窗外的景色霎时映入眼帘。
窗外是一个单独隔开的露台,面积不大,却挤满了各种花花草草,斑斓的色彩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绚烂,简直像一个小小的仙境。
谢楚起身打开落地窗,拉着他走出去,指了指墙根处的一个长条状白瓷花盆道:“上次送你的含羞草就是从这里移过去的,已经开花了。”
纪豫然低头一看,翠绿色的细嫩叶片间夹着几朵粉色的絮状小花,像是染了色的蒲公英,惊奇道:“原来含羞草还会开花的吗?你送我的那盆为什么没开?”
“唔……可能是你不会养。”
被纪豫然不满地瞪了一记眼,谢楚忙笑着转移话题:“那边两盆是雏菊,旁边是蝴蝶兰,还有月季,对了,你不是喜欢月季吗?”
纪豫然一眼望去看到那分外显眼的几丛粉色月季,在霞光下显得更眼熟了,心中顿时闪现不怎么愉快的回忆:“谁说我喜欢月季了?”
谢楚挑了下眉:“那是谁送了我一箱月季种子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还不是你自己发的朋友圈!”
纪豫然话一出口就暗叫糟糕,居然脑子一抽给说出来了。
“朋友圈?什么朋友圈?”
“没什么没什么,我瞎说的。”
谢楚见他不肯说,也不强迫,掏出手机自顾自地翻了起来。
回想了一下回剧组那天的日期,很快就找到了前一天发的照片,他点开自己这条朋友圈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拍了两张照……你想要的话,我挖一棵给你啊。”
“切,又不是我喜欢,”纪豫然涨红了一张脸,呐呐道,“别人喜欢……”
谢楚眯了眯眼,好像明白了,凑近了看他的小表情,捏了捏他的脸:“怎么?吃醋了?”
“怎么可能!”纪豫然瞪大眼睛,“你送别人花关我什么事,我吃哪门子的醋!”
“不是别人。”谢楚正色道。
纪豫然愣了愣,心里不自觉涌上一股酸劲,不是就不是呗……我管他是你什么人……
“是我表哥,”谢楚笑着摸了一把他的头发,“嗯,以后也算是你表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