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她想要挣脱,但在这暧昧的神秘的氛围中,她可是什么行动都做不出来,只是心中打气,要自己快些逃开。
……可也逃不开。
有个柔软的东西蹭在了自己的唇角,她便只觉得一片黑暗,骇得六神无主。
嘴唇微张,却似乎是吸入了什么,眼前骤然黑了起来,登时便没有了知觉。
她倚在了韦湘怀中,韦湘愣了愣,这点儿药效……便晕了?
那自己含了这一嘴的药……给谁去?
给朱颜么?
哦不不不她已经暴露在朱颜身前了,平白浪费了去……
只好是躬下身子,依旧凑在了秦扶摇唇边,一气给她渡了过去。
要是这丫头古灵Jing怪装晕怎么办?如此安慰了自己,便将她倚在柱子旁侧,旁边的琥珀已经是在暗处潜伏,乖觉地守着。
于是朱颜便在晓棠的愤然骂声中垂下了头,只是难以争辩,晓棠说是自己将她推入了井里,然而却并非如此,自己并没有将她推入井中,自己做过的事情如何有不知道的道理?
然而晓棠却是一口咬定了是自己的罪行,脸上的愤慨叫自己也是难以咬定自己是否真的做过这些……晓棠脸上浮肿了不少,看着好似是泡着的……
等等,她依稀记得,那口井,是一口枯井,并没有水……
是何时有了水?她不明白,但这时也不好在意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只好是顿了身子,低头接受了这姑娘的激烈训斥,只是脸上突然绕上了些粘稠的东西,她定睛一瞧,是水藻,柔软且黏糊糊的,叫人难以接受。
她便怔了,望向了晓棠。
“我今日定是要你死,好解我胸中怨气。你们不拿我当个人,我做了鬼,也是记得——”
“是吗?”
晓棠那几声愤然的呼喊被人戛然而止打断了,韦湘就站在她身前微微笑着,露出一种叵测的神情,晓棠往后退一步,琥珀也是瞪着她的眼睛在身后伺机而动。
果真三nainai和她的丫头有些异常。晓棠皱了眉:“怎么又冒出你们两个?”
“诶……天下之大,为何有我去不得之处?”
“有本事你去洋人的租界!”
“……我就算去得又怎样?”韦湘便甩了头,微微瞥了琥珀一眼,又低头看向了一脸震惊的朱颜,便笑道:“二nainai快些起来吧,地上凉的很。”
“……”
朱颜便怀着满心的忧虑站了起来,心中满是问号,对着眼前这样一个女子,她竟是不知道这人的底细,她丝毫无法看清楚这人的笑容中究竟是怎样的意图。
韦湘究竟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来了秦家?她骤然便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侧身往后退了几步,本欲速速逃走,却叫琥珀一声喊住了,再回过神,琥珀已是站在她身后,头发长长,缠绕在她脖子上,眼神狰狞。
“今日我便是要取了这人的命去,你又如何?”
晓棠这般叫板了韦湘,韦湘却也是不恼,只是悠悠地笑道:“你同二nainai的深仇大恨,怕是抵不过你的功过,若是因为你这怨气,害死了个人,你日后便是要惹得多少追杀,也不是我的事情,你说,是吧?”
这般替了晓棠着想,韦湘也是说了实话,若是Yin魂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有了孽障,不得再入轮回,好的下场便是在世间永世流荡,那也只是少数,多半也都是被业火焚烧,灰飞烟灭。
晓棠果真是被她这般说动了,也是想到了自己,她自己本是知道的,只是仇恨冲昏了头脑,一时间便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松了松头发,朱颜才觉得自己是解脱了一般,气也喘了上来。却是不敢再跑,生怕说这人一下子便勒死了她,便得不偿失。
她忙辩解道:“晓棠,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思来想去,并不曾将你推入井里,你可否是记错了?你可否是看错了人?或者是有些什么误会。”这般有些不大良心,晓棠面有愠色,一时间又要动手解决了她,她忙补道,“平日里对你拳打脚踢,心中也是难受得很,只是平日里我也是糊涂,拉不下脸来,多日总是想要同你陪个不是,那天好容易下了决心,你人却是不见了,谁知……你竟是……”
半真半假的话位置为自己开脱罪名,晓棠便犹疑了起来,本就不是存着那般的决心要置人于死地,只是心中难受,好歹也是要为自己的死,找个由头,找个怨气的发泄处啊!
她本就是淳朴的孩子,好哄的很。只是在世的时候,没人肯愿意哄着她。
也便是她自己所说,不当她是个人看。
琥珀又在身后盯着,伺机而动。
韦湘见这姑娘并非是有天大的怨气,总是不该去叫她心神俱灭,况且也是要损害自己的性命,便顺水推舟,笑道:“今日这事情,我想,天理总是会给你个公道,你莫要再糊涂,若是有什么冤情,同我说了便是,我好为你勘察勘察。”
晓棠便开了口,才要说些什么,身后疾风掠过,也算作是鬼使神差,出口的话,竟是和自己所想背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