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翼,竖直像一片瑰丽色彩的落叶飘落的Yin阳蝶。
可惜太迟了,他话还没有说完,Yin阳蝶已悄然停留在她肩膀上,左晃晃,右晃晃双翼,色彩斑斓,美丽而奇异。
暗帝一僵,他瞠大眼睛看着靳长恭,看着她无动于衷,安然无恙时,只觉心中有什么突然间碎了,尖尖竘的刺得他鲜血淋漓,钝痛麻木。
她不怕Yin阳蝶靠近,这说明什么……
等将暗帝覆在身上的那一层垢冰祛除了,暗帝只觉一阵脑袋一阵晕眩,只觉一口气喘不上来,倒下的身子被靳长恭牢牢扶住。
“看吧,明明这么虚弱,却还敢到处跑。”带着淡淡讽笑,语气却平淡异常的声音朦胧地传入他耳中。
他靠在她身上,缓缓阖上睫毛,那陡峭的面容,撒下一片Yin影。
看暗帝彻底晕过去了,靳长恭看向玥玠,直接问道:“他是中毒了还是中蛊了?”
玥玠一怔,听到她跟他说话,略有些慌张:“不是蛊,也不是毒,过一会儿……就会没事的。”说到最后,他垂下睫毛,语气略为低落。
靳长恭挑了挑眉,并没有质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还不出来!赶紧将你们的主子带回去!”
靳长恭偏过脸,对着一处密林斑驳隐秘的地方,忍着脾性吼道。
只听密林间悉窣声响起一瞬,又归于平静,然后一道道尴尬佝偻着身子,一,二,三,四,五,六身影显出。
他们六张脸心虚程度不一,都不敢正视陛下的脸,哆嗦着手将主子接过来后,便如火烧屁股,一溜烟地跑了。
等这一场令人谈不清谁输谁赢的“闹剧”落幕后,靳长恭再度看向沉默清冷的玥玠,他一感受到她的目光,便启唇想解释:“恭——”
“玥玠,陪寡人去你宫里坐一坐吧。”靳长恭打断了他的话。
她伸手牵过他手,感受到他异常凉意微shi的掌心,动作一顿,视线移向他因为她的主动触碰而惊喜柔和的神情,唇边亦带着淡淡的微笑。
由小岳子他们掌灯,靳长恭撑了一柄伞,与玥玠相携并肩而行,一路沉默而静谧地来到柔仪宫。
得到陛下莅临柔仪宫,柔仪宫的太监宫女们急忙殷勤地灯掌备茶,靳长恭取过一盏灯笼,便径直接牵着玥玠穿廊过堂,来到她平常偶尔会休憩一游的琉璃花房。
挥手令宫人们退下后,靳长恭牵着他,一走朝内走,他们的衣袖拂过繁密的花丛,踏着颗颗大小圆润的鹅卵石,笔直走到花房中心,那里平白空白一片,用深褐色的木板铺就一层圆型地基,上面有一个圆型约膝高的藤织竹桌,其上摆着碧玺色泽的一套透明茶具。
靳长恭拉着脱了鞋,踏上木板,木板上铺就了一层白绒绒柔软的地毯,即使雨夜亦不觉冰冷。
“这个地方你来过吗?”靳长恭让他席地坐在毛毯上,亦随之坐在他对面。
玥玠摇头。
他并没有兴趣一一参祥这座柔仪宫,特别是知道它是为另一个男人而特地建的。
从灯烛从灯笼里取出放在桌上,靳长恭又从藤桌下取出一个布包,跟一个小茶炉。
“今天你有福了,寡人很少泡茶给别人喝的,你算是——”靳长恭顿了一下,方莞而道:“算是我这一辈子的第一个人吧。”
玥玠闻言一怔,矜持地一笑,心中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泛起甜意,淡粉色脸颊映着橘黄色的烛光,显得温婉而腼腆。
“嗯。”
靳长恭赤裸着双足走到一树棕木树旁,那颗削尖有一根青竹,她将它按下,不一会儿便清凌凌的水便滑装满一壶。
靳长恭回到桌上,从布包里面抓了一把木屑放在炉中的炭上,用火折子吹了吹,点燃木屑,将茶壶放上——
将茶泡好,端了一杯给玥玠,歪着脑袋,几缕发丝滑过脸颊,她弯眸笑眯眯道:“尝一尝。”
接过那碧茶盛浅褐色的茶ye,玥玠抵于唇瓣,轻啖一口。
“怎么样?”靳长恭道。
玥玠看了她一眼,颦眉抿了抿唇:“在异域没有茶叶,我不懂茶的好坏,这是我第一次喝茶。”
他语调很慢,就像有些难以启齿的尴尬,说完,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但是我很喜欢,很喜欢恭泡的。”
靳长恭闻言,便龙心大悦地笑了:“那就好,说起来你进宫这么久,我都没有好好地招待过你一次,这次算是礼轻情义重了。”
玥玠浅浅地笑着,看着靳长恭的笑靥,很自然地放松了身体,花房内栽种着各种名贵花卉,那静谧散发着芬芳的香气,令整个花房的空气都温馨迷乱着。
“恭,我以为你生气了。”他端着茶,再抿了一口,透过杯沿谨慎窥探着她的神色。
靳长恭斜倚在毛毯上,单手撑着下鄂,将一杯清花如饮酒般豪迈地一口而尽,姿态风流写意,勾眼睨着他:“生气?我没有生气,我与你相交,是交心……”
她阖上眼,便隔着藤桌,伸臂稳稳地按在他心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