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切已经风平浪静,却不想,玥玠与华韶后面,那一个被劈晕的刺客竟突然睁开眼睛,他先咬破了口中毒药,眼蓄毒辣,拼着最后一口气抛射出一把暗藏的匕首飞向前方。
他知道即便是偷袭,凭靳长恭的本事他亦难伤她一根毫毛,所以他的目标并不是她。
那厢,靳长恭第一时间感受到一道寒光从玥玠与华韶背后疾射而来,来势汹汹,千钧一发,她一惊,顿时袖在榻上一拍,人已飞身而至,风狂怒吼,一脸煞气的赶去。
她飞快越过华韶,飞身一把扯过怔愣不明所以的玥玠将其救下,却不想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令她如遭雷殛,惊慌失措。
原来,那负死一击,一开始便是冲着玥玠身后的华韶而去。
“师傅!”
好在,在关键时刻,靳长恭心慌却手不颤地抛下腰间玉佩投掷打偏了那剑的准头,但却还是慢了一步,划伤了他的腹侧。
哐当!匕首落地,靳长恭一脸呆滞,她立即撇下玥玠,想上前扶住受伤了的华韵。
却不料,华韶冷冷地盯着地上摔碎的玉佩,抚着渗血的伤口,却一把推开了她。
“不必了。”
那冷漠的语气,那陌生冰冷的三个字,令靳长恭心中徒然一揪,半晌动弹不得。
见他便转身欲走,再看着那腰间黑血渗透衣衫,滴落一地斑斑点点,她讷讷地解释道:“师傅,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以为……”
玥玠腰间的伤并不重,并没有伤到肺腑,所以他脚步并不踉跄,他身姿仍旧挺拔秀逸,但此刻充满的拒绝与冷漠的气息,生人忽近。
看他根本不愿意听她解释,脚步未曾停歇一步,径直离开了花房,靳长恭既感到失落,又感到——茫然。
她真的以为那杀手要下手的人是离得较近的玥玠,当时情况危急,她只能凭下意思的选择做决定,她并不知道,杀人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师傅。
当时两人之中,她选择了玥玠,所以他生气了。
“恭,让我去道歉吧。”玥玠一脸歉疚地说道。
靳长恭收回视线,敛下疲软的长睫:“不必了。”
让他去道歉?
他何错之有?
靳长恭讥讽的笑容有些自嘲,刚才她的举动必然是伤了师傅的心吧,若再让他去,他又该怎么想?
她其实并不是因为更担心急玥玠才救他的,或许在她心目中师傅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强人,遇见他时,是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
那时候,是他救了她,传授了她知识,恢复了她的武功,虽然动机不纯,但是一直以来他的确帮助了她很多。
或许就是这样,令她始终有一种十分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他其实很强,强到不需要她去保护。
但是在今天,她却清楚地意识到,原来师傅并不是神,他也会受伤,也会期待她的选择,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她弯下腰,将地上摔碎的玉佩一块块拾起,再揣进怀里。
不一会儿,禁卫军才匆匆赶到,靳长恭当即脸色十分难道:“给寡人好好地查清楚,此案不破,尔等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发配边疆去吧!”
言讫,便冷冷拂袖而去。
这几日,靳长恭十分勤便去日日,分早,中,午时分去探望受伤的华韶,得到他伤口毒以解,心中安心不少,但他却一直称养病不肯见靳长恭,于是靳长恭次次败兴而归,却并不气馁。
看来他真生气了,怎么办呢?要怎么才能将师傅哄回来呢?靳长恭偏头痛了。
观星楼临窗有一桌,是华韶圣主常常临书画的地方,窗外对着花园景致,赏心悦目。
可今天,圣主大人哪里来的闲情雅致?
听到靳长恭来了,便拂袖掀起一阵风,打落了支着窗的竹竿,那窗户“砰”的关上,将那花园景致关在他视线所及以外。
他沉着脸走到桌边描画,下笔之重,每一笔的墨迹都透过了纸背。
他身边一直站着从神庙跟来的礼祭,他轻手轻脚的将其他几扇窗都给放了下来。
看华韶腹伤未愈,暗生闷气,不由叹息道:“圣主,当真不见靳帝?”
“……不见。”
要说这几日,靳长恭亦很忙,莫巫白Jing炼的一批试验武器已经初铸成效,靳长恭终于遇到一次高兴的事情,可莫巫白声称还需要资金投入。
于是她便吩咐银两不够,直接去户部取,如今她国库虽然并不富裕,但至少亦不再愁着破产了。
而安阳城潭盐湖的事情也正常开始挖掘营运了,由阳家与八歧坞合作,国内盐市亦算部分开支减缓,运用这一笔资金,她准备进一步发展农务去。
之后,前报又传来了风国战事大捷,等击退了海盗,风国丞相乐绝国便会来靳国来访。
至于魔窟那边,靳长恭已派人将赫连姬跟赫连眦暽两师兄妹接到靳国来,本想让华韶师傅看看赫连眦暽的情况,毕竟他懂得这个,还有栖鸾国师那张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