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发丝因他的气流而飒飒飞舞,她眯了眯睫,薄艳的红唇缓缓勾起。
秦帝怔愣了两秒,然后脑中嗡地一声断了一根弦,咬牙眦目。
“来战!”
由秦帝发话,他身边的一千将士,狼狮军气沉丹田,气吞山河地大吼:“来战!”
那延绵不断的“战”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吓懵了一众,十国帝君则采取观望的姿态。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邀请,那寡人——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靳长恭掸了掸衣袍,长睫一掀,很自信嚣张的神态,简直可恶得令人牙痒痒。
她身后站着的契与鹤,立即如她的左右护法使臣,分列于两侧。
“听闻你对兵法、战术亦有几分研究,那便由你与我,两人对局如何?”苍帝眼睛狭长,眼眸黑暗幽深,偶尔闪过几丝讥诮讽刺,冷冰冰的鄙夷。
“有何不可?一人带一千五百名兵,如何组编自便。”
靳长恭亦回以他一个更冷森Yin暗的目光,笑得漫不经心地轻蔑。
戚,你不爽老子,老子不见得还爽你呢!
这次,她从靳国带来了五千兵马,一千黑铁骑,五百普通铁骑,一千普通步兵,而秦军必定以狼狮队来应战,其中有二百狮铁骑,一千狼步兵,与三百枪兵。
一般战事上不必帝君亲自上场,不过秦帝却偏偏提了这么一个狭隘的条件,让原本打算安排靳微遥上场的计划夭折了,但他该不会以为,她靳长恭亲自上场就是他的幸运吧?
得知秦靳两国对战,在客栈内的靳微遥一怔,挑战不是该明日休歇一夜再进行吗?
华韶跟玥玠亦得到消息,华韶不能够公然露面,便让靳长恭留给他的震南与震北,让他们跟着玥玠去看看情况,而莫巫白得到这件大事,亦按奈不住兴奋激动,跟央求着华韶师傅要跟着一道去看热闹了。
这段时间她受了风寒,一直在房中养病,不敢吹风受寒,眼瞅着如今被神医师傅治愈得差不多好了,亦不甘落后。
华韶只是被靳长恭拜托才会替他看病,他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他根本不在意。
达莱湖
“鹤,点兵,寡人这一次,不跟他们玩Yin谋阳谋,就跟他们玩一场rou博。”
靳长恭真实在感觉到,在别人眼中,她靳国,她靳长恭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暴君,既然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种印象,那干脆就让他们彻底明白,惹怒一个疯子似的暴君究竟有多恐怖!
看陛下那Yin森森,恶狠狠,明显不怀好意地Yin险的模样,鹤与契相视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相同的神色——对敌人的默哀。
——咱们陛下是那么好惹的吗?
——你们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吗?
——你们做好了——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了吗?
——不作死,便不会死。
希望等事情结束后,他们不是竖着来挑衅,却横着被抬走的。
点兵完毕,在达莱湖的冰面上,围着一圈一圈的看热闹的帝国人,他们翘首以盼着秦帝能够大发威风,不留情地将靳帝给解决掉。
要说,十六国中与靳长恭直接结仇的的确没有,但间接拉上仇恨的亦不是没有,比如某国君的某妃子的三表叔二姨子三表弟,再比如某国君欲征战某一小国,却发现周边被靳帝那蛮犊子,将那边屠光了,占了他的城,让他无城可占!
总之,喜欢靳帝的人基本上一个都没有,反而想讨伐她,想暗中刺杀,谋杀,暗杀的人倒是一大堆。
可偏偏这种拉仇恨值一大堆的人,至今仍旧活得好好的,是为什么呢?
说起这个他们就气!
你们说气不气人,她靳长恭无德无品,权势能力不显山不显水,偏偏背后势力一大堆,并且有越来越增加的趋势。
像这一次,她那破靳国,都堕落到区区一四等国的境地,竟还能逆袭上位。
说那夏国帮她,这件事情他们各国倒是早有耳闻,好像是小时候有一段渊缘,但祈国与苍国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祈国跟她靳国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却也来帮她,还有苍国,苍帝如此英伟神武的人物,竟也会犯糊涂地联名举荐她靳国参加练兵式,这简直令人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难道这靳国是狐狸Jing转世,有一种狐魅引勾别人的能力?
一说到这个,他们就想到那日的事情了,顿时一张张脸变成红,绿,紫,青,五颜六色。
不过,正常情况下的靳帝,面容冷峻而俊美无铸,是那种很爷儿们的纯汉子形象,怒时,那Yin森森像地獄恶鬼的凶狠模样,更不像狐狸Jing,反倒是像一头噬魂饮血的恶狼。
所以说,他们真的很苦恼,很纳闷,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没有她这种狗屎运,为什么他们想干掉一个弱到掉渣的四等国报复,还得担心之后会有更可怕的报复呢?
靳长恭命鹤去点兵后,秦帝亦开始布阵布防,集兵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