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
“把这给樟晨之后,我送你回家。”赵淮军提提手中的零食袋。
“恩。”
头绳有些松落,凌茹杉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额前的碎发被梳上去。赵淮军一眼瞥见她额角青了一块,神色紧张,“你受伤了?”
他轻揉上她的额角,凌茹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很痛?”
“有点。”凌茹杉自己小心翼翼摸上去,好像有点肿。
赵淮军抓住她的手腕,往里带去,“让医生看看。”
他的力气是真的大,抓得她手腕都微红,她轻轻扯了他一下,“其实买瓶红花油擦擦就够了。”
赵淮军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带她挂了个号。
值班医生看了看,开了一瓶红花油,“涂在肿痛处,轻轻按摩一下,坚持三天应该就能好。”
赵淮军手里拿着医生的药单,“我去领药,你在这里等我。”
医院长椅上,赵淮军替她上药,揉着她青紫的包块,“只有你,我不能马虎。”
凌茹杉偏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睛,只听出他言语间浓浓的疼惜。而自己心脏在这一刻似乎停掉,随后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上好药,赵淮军将药装进盒子里,拎起她的包,“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车停在单元楼门口,凌茹杉准备推门下车。
“你明天放学后有时间吗?”
凌茹杉想了想,明天周五,学校下午3点就放学了,“有。”
赵淮军点点头,“上去吧,早点休息。”
凌茹杉刚走两步又折回来,敲了敲车窗,“你开车小心点。”
枫子头上的碎玻璃渣已经被清理过,缠着白纱布,嘴上带着呼吸器,躺在病床上。
夏樟晨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什么枫子,明明就是傻子。”
她今晚驻唱的蓝河酒吧是一家清吧,不知怎么就来了一位不讲理的客人,酒喝多了,非要拉她下来陪酒,她不愿意,还与客人发生了冲突,在后台的枫子一下冲出来保护她,结果被那人的手下给打成重伤。
枫子是她大学里认识的同学,两人都是吉他协会的。枫子成绩不好,但是喜欢玩音乐,毕业了就到处在酒吧里跑场,渐渐在各个酒吧也混得有些名气。
枫子喜欢她,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竟然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只有醒过来,我们才能在一起啊。”夏樟晨脸颊滑落两行泪,头埋在床上,身子一抽一抽的。
“凌老师,你的黑马王子来接你啦。”和凌茹杉一起在校门口护送学生放学的肖敏打趣道。
凌茹杉娇柔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就见到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停在对面马路的树下。
为什么要说黑马王子呢,因为赵淮军黑啊,整天在烈日下暴晒的肌肤,能不黑嘛。
车停在一家跆拳道社门口。
凌茹杉有些不解,“你要教我跆拳道?”
“没有那么专业,教你点防身技巧,好保护自己。”以免他不在,又发生昨晚那样的情况。
他领她进了一间屋子,递给她一套衣服,“这是给你准备的,右边顶头是女更衣室。”赵淮军抬手一指,凌茹杉跟着望过去。
凌茹杉扯了扯身上空空的跆拳道服,她太矮小,这衣服大了点。
“茹杉,到这儿来。”赵淮军站在不远处一块软垫上,对她招手。
凌茹杉走过去,有些不自在。
“没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赵淮军看出她有点放不开。
赵淮军摆出一个动作,“这是格斗式,最基本的准备,接下来你所有的动作都要在这个动作基础上进行。如果做得不标准,动作完成度也不高。”
俨然,他是把她当成了他的兵,严肃又严格。
凌茹杉按照他的样子摆出来,实话说,很不标准。
“来,左腿在前,两腿成线与前方成45度站立,两腿与肩同宽,可以稍微调整一下,以自己站着舒服,保证灵活性为准。”他手把手教,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纠正。
“两腿屈膝,重心调整到偏向前腿,后脚跟稍稍离地。对,就是这样。”
凌茹杉很努力地去做,奈何她是一个文人,在武学上没什么细胞。
“上身放松,两肩内扣,胸部内收,腰稍向前弯,感觉背后有轻微的绷紧感。”赵淮军脑门上已经有些薄汗,凌茹杉不比士兵,不能采用放养模式,每个动作都得是他亲自督促完成。
好不容易教完格斗式,凌茹杉和赵淮军两人都大汗淋漓,背靠背坐在垫子上休息。
他递给她一瓶水,“慢慢来,不急,刚刚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的兵要是知道他居然这么温柔这么耐心的教学,一定惊掉大牙。
凌茹杉想到刚刚训练里僵硬的动作,讪讪地说:“我是不是很笨?”
赵淮军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