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完全没有它什么事了,作为一把飞剑,天生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己的主人,可是有人却偏偏爱跟它抢这个活儿,天杀的沈则容!
两双交缠的嘴唇终于分开,心情得到了抚慰的沈则容像只餍足的猫一样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愉悦的笑容。
“小容,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你受伤了?你有没有……”林仪风这个时候才察觉到徒弟的衣服上染着斑斑血迹,心头的喜悦之情立即被冲淡,一下子紧张起来,忙抓住对方的手察看起伤势来。
“师父你别担心,我没有事。”沈则容忙握住他师父的手安抚道,“这不是我的血,是……”他朝身后指了指,“是殷剑平的,我忘了跟师父你说了,我在半路上遇见他,他是被别人自爆炸伤的,我觉得师父你还是不要靠近他比较好……”
“我忘了,师父!”谈起殷剑平被炸伤,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的沈则容终于反应过来,忙握紧林仪风的手道,“师父为什么要趁我闭关的时候离开,害得我找得那么辛苦!师父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感染了病毒,所以才会离开?”
林仪风本来要去看看殷剑平的伤势,不过被徒弟这么一打岔,他便停了下来,朝其缓缓地点了点头。
“师父!”沈则容忍不住惊呼一声,将林仪风的手攥得更紧了,隐隐有痛意从被攥紧的部位传来,但林仪风没有挣脱,任由其紧紧抓着,听到徒弟继续向他质问着:“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人离开?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师父不是说我有什么主角光环吗,我想我一定能够找出法子不会让师父有事的!”
“可师父却抛下了我,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寻找师父的时候,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就怕师父赶在我找到你之前出了事……”说着说着,沈则容急促的声音变得哽噎,顿了顿,紧盯着林仪风的眼睛,神色严肃道,“师父以为如果你死了,我还能够再活下去吗?”
“别说了,别说了,小容!”沈则容还未说完,林仪风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朝他不断地摇头道,“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师父已经没事了,已经痊愈了,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
然而听到林仪风这样说,沈则容却没有露出明显的高兴之色,相反是一脸怀疑,毕竟他前不久才从某个渡桥上的看守者脑子里看到他师父行为反常的样子,但他一找到他,他却向他宣称他已经没事了,这如何不叫他怀疑,怀疑师父又在欺骗他,怀疑这是他的缓兵之计,想要麻痹自己的戒心,在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再度离开自己。
“真的,师父发誓不骗你,但这件事说来话长。”林仪风朝其笑笑道,知道徒弟心里不相信,不过现在不是谈论来龙去脉的时候,毕竟他们身边还有个伤病员呢。
不过林仪风刚想把手从徒弟掌心抽出来,却被沈则容握得更紧,“师父!”他紧皱着眉,表情凝重,“不要想再离开我!”
“好吧,我们一起过去看看。”看到徒弟这么警惕的样子,林仪风不禁摇了摇头,他当然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便拉着徒弟一起来到了倒地的殷剑平身边,不过这个时候,可怜的铸剑师已经昏过去了,不知是因为伤势太重还是受惊过度。
“小容你不要靠得太近。”林仪风下意识地把徒弟往自己身后推去,以免意外事件发生,而他认为自己已经感染过病毒,体内或许产生了抗体,不会再受到感染。
把昏过去的铸剑师带进山洞里,给他上药包扎,这都是林仪风一手包办的,沈则容想插手也插不上手,虽然明知师父是为了保护他,但看到师父这么细心(?)地照顾别人,他心里仍是感到吃味。
而当他看到躲在山洞深处偷偷摸摸地看着他们的白发怪人时,他心里更是拉响了警铃,一面挡在了林仪风身前,一面问道:“师父你看到了吗?那个白头发的人,他是什么东西?”
林仪风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是我在这个山洞里遇见的。”
听了这句话,沈则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突然出声抗议道:“师父你又乱捡东西了!”
“不是我捡的,是他一直要跟着我。”林仪风忙解释道,给炸毛的徒弟顺毛。
“那还不是一个样!”徒弟仍旧气呼呼道,给我不断制造情敌,他在心里加了一句。
“可能是他在河里救了我。”林仪风边给徒弟顺毛,边给他讲起了来龙去脉。
听到林仪风的讲述,沈则容脸上的神情不断变换着,间或露出沉思之色,忽然插嘴道:“如果真是他救了师父,那他为什么会救师父?会不会是师父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
“呃……你的意思是?”虽然徒弟的表情一本正经,不过林仪风总觉得会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是因为师父长得好看的原因吗?”沈则容认真地问道。
“……”他就知道这家伙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不过林仪风没有想到的是,确实被沈则容给猜到了,白发人就是瞧他长得好看才把他从河底带出来的,也许归结起来是一句话:这是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