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帮了他也说不定。
在殷剑平的注视下,林仪风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跟小容也很好奇。”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把真相告诉殷剑平,因为这实在是一个相当大的秘密。
站在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沈则容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比起外人,他确实知道了师父太多太多的秘密,何其有幸。
就在此时,突然整个祭台微微地颤动起来,震动源自于祭台中央的那个泉眼,或者说是插在里面的霜天,从泉水中射出的光芒陡然间大盛,照亮了整个祭台,没多久,震动越来越强烈,林仪风正要把阿呆带离泉边,就在此时,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道耀眼的白光猛然间从泉眼里冲出,在洞顶盘旋一阵,朝着林仪风身边落了下来。
林仪风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白光已经在他面前凝聚成形,化作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白色的长发在身后飘动着,他有一双跟林仪风一样的丹凤眼,斜飞上挑,然而瞳孔却是白色的,宛如寒冰,透着丝丝冷意,他的皮肤也极白,站在祭台上宛如一尊玉像,没有温度,整体形象看起来跟阿呆有几分相似。
白衣男子忽然朝林仪风走近几步,单膝跪倒在他面前道:“霜天拜见主人!”
林仪风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人说道:“你是霜天?你化成人形了?”
“是的,主人。”霜天的声音也是清清冷冷。
“霜天?他是霜天?!”与林仪风一样吃惊的是殷剑平,甚至比林仪风更加震惊,因为不是谁都有机会能够亲眼看到自己铸造的飞剑化形的。
“见过殷真人。”在得到林仪风的允许后,霜天从地上站起来,朝殷剑平拱了拱手,不过态度就冷淡许多。
然而铸剑师却一点都不在意,应该说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霜天的外貌吸引住了,他紧紧地注视着对面的青年,仔细地打量着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激动与喜悦。
飞剑化形,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对一个铸剑师最高的嘉奖,最大的肯定,殷剑平料不到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遇到,想不到自己打造出来的飞剑会长这个模样。作为一把剑时,它无疑是最漂亮,而化成人时,他无疑也是很出众的,尽管他那白色的长发与白色的眼睛使他看起来有些另类,但在铸剑师眼里却无损于他的美貌。
林仪风察觉到了殷剑平看向霜天的狂热眼神,如果换成别人大概会以为殷剑平对霜天有什么想法,比如说爱慕,唯有林仪风知道这也算是殷剑平的自恋情绪在发作,因为霜天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当他用这种欣赏的姿态看着对方时其实也是在肯定、赞赏自己的能力。
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会因此喜欢上霜天,林仪风转念一想,毕竟他是个剑痴啊,不爱人只爱剑,当某一天自己铸造的剑化成了人形,你说他会不会因此就……
而连霜天大约也吃不消铸剑师的狂热眼神,忍不住朝林仪风背后挪去,企图甩脱那黏腻的目光,而铸剑师却一点自觉也没有,视线像是黏在了霜天身上,他走到哪里,他就移到哪里,如果不是霜天这么冷淡的话,他大概还会扑上去把他抱住摸上一把吧。
在场的人里面唯有沈则容是最冷静的,他的脸很Yin沉,他致力于铲除任何想要接近林仪风的潜在威胁,努力营造和师父的二人世界,但自从师父离开自己跑到了放逐渊,他的身边接二连三就出现了许多不明生物,殷剑平、白毛怪,现在就连本命飞剑都化形了,他的努力功亏一篑,叫他如何不心塞,如何没有压力!
这个时候,四个人听到从泉边传来几声低低的呻yin,转头看去,原来是一直昏睡的阿呆终于醒来,只见其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朝周围打量了一番,眼中满是迷茫之色,只见他将手贴在额头上,紧皱着眉,好像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他张了张嘴巴,“我……”一个字母音节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我、我……你们,这是、哪儿?”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怎么突然会说话了?”沈则容道。
“阿呆,”林仪风便唤他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阿呆抬头看向林仪风,皱着眉喃喃自语着:“阿呆?阿呆?我的、名字?”
“……”知道事情起因的沈则容和霜天默不作声,不知道事情原因的殷剑平摸不着头脑。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名字?”林仪风问。
阿呆摇头,“我、我好像来过、这里……”他关顾四周道,“觉得、很熟悉,想不起来。”他接着很沮丧地摇摇头。
“这个山洞会是人工开凿的吗?这个祭台又是谁建造的?”沈则容忽然转头问道,“殷道友,你知不知道鬼族的传闻?”
“啊?”一直盯着霜天看的铸剑师被沈则容喊了一声才回过神来,愣了愣才点头道,“有,听说他们白发银眸,形如鬼魅,速度奇快,但是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他们。”
说着说着,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朝阿呆打量了几眼,狐疑道:“沈道友怀疑他是鬼族的人?他看起来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