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最恨结党营私,隐了一个萧景成居然还有人在拉拢前丞相的势力,歂宣往后靠在椅背上,冷冷的看着摊开在地的奏折,舌尖在齿锐处刮着,忽的Yin冷一笑,有刺,那为什么不拔呢。
打定主意便开始收拾桌上的凌乱,打算趁早朝前再回头去睡一会,刚离了桌书房的门便轻轻打开来,福总管探出头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头发凌乱腰带松垮,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福叔去睡吧,小王没事。”以为是自己闹腾的声响吵到了人,歂宣面带歉意的说,人也往门口走要去睡了。
“呃,王爷,厅里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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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
“宣儿性子软,但手段狠,刚开始朝里很多大臣对这莫名被接回宫里的王爷都半信半疑,一半怀疑宣儿的身分,另一半怀疑宣儿的能力,可没多久燕翎发旱,不少百姓就这样活活饿死了,流民乱窜坏了周遭城镇的民生和治安,宣儿一口气抄了七个地方官,又指挥了周邻的调度,这才解了旱时的短缺,宣儿的威望也在那一记建立起来。”
“宣儿刚被皇上接回宫里那时,就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领着一群下人往殿里走,大概是长期在逃亡的关系,宣儿那时候身子不是很好,饭也吃不了多少,汤药倒是被迫吞了不少,本宫还担心宣儿那偏黄的肌肤是不是在外头过得不好误喝了假药,秽物残留在体内影响了肝肾,好在只是疲劳过甚,悉心调养了一阵子这才回到宣儿那年纪该有的样子。”
“宣儿早年过得辛苦,现在安稳些原本藏着的心性也跟着跑了出来,在亲近的人身边总是会比较任性,嫣儿多担待些才好。”
“夫君对语嫣很好,嫂嫂放心。”一大早,萧语嫣就进了宫陪着言茗芯闲谈,从早膳聊过了午时,大多都是言茗芯说着歂宣小时候的事,萧语嫣认真的听着,偶尔说到自己身上才回一两句。
“那就好,在本宫面前宣儿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候调皮,但大多温顺而体贴,下了朝总会陪本宫用了膳才回府,不过这些都是成亲前的事了,前些日子跟皇上闹着,连朝都不上更别说进宫陪本宫聊聊。”
“说到这,语嫣还没谢谢嫂嫂。”
“耶勒和亲一事,语嫣知道嫂嫂是为了试探语嫣所以才刻意说了那么多逼退语嫣的话,可要不是嫂嫂在皇上面前替语嫣说话,语嫣恐怕真的得看着夫君迎妻进门。”
“与其感激本宫,不如晚上回去好好犒赏和你同床共枕的人……”言茗芯说着,神色跟着暧昧起来,犒赏二字咬的极重,让人听不懂都难。见萧语嫣有些羞涩,言茗芯娓娓道:“当初皇上坚持,本宫虽觉得不妥,但还是站在皇上那一边的,本宫曾探过宣儿的心意,才提了边,有人气的毛都竖了起来,还嚷着要和本宫对着,最后本宫细想之下,才选了容易的那一边。”想到那一日言谈,歂宣翅膀硬了差点都要掀了自己把柄言茗芯又恨的暴躁起来。
萧语嫣不知个中秘辛,只觉得言茗芯的气场诡谲了起来,但显然不是针对自己,萧语嫣听着言茗芯咯咯作响的牙根又道:“不管如何,嫂嫂都是语嫣和夫君的恩人,语嫣都该好好敬重嫂嫂,如果嫂嫂不嫌弃,语嫣想日日进宫和嫂嫂说话。”
言茗芯本还想着要怎么不着痕迹的扯掉歂宣那几根毛,萧语嫣一开口,言茗芯又转了调头,眯着眼看着萧语嫣道:“嫣儿嘴这么甜,是不是有所求?”不得不说,萧语嫣能把脑子动在言茗芯身上的确很Jing,可言茗芯是什么人物,萧语嫣一开口她就知道里头有多少含量,如果说王妃娘娘是根葱,那言茗芯就是整个菜园,甚至是大地之母。
“语嫣想跟着嫂嫂学医,还请嫂嫂能答应。”萧语嫣说着,起身在言茗芯面前欠了身,言词间极是慎重。
萧语嫣在空中停了一阵,言茗芯才松了肩线,单手将人扶起,道:“是为了宣儿吗?”
“是。”在言茗芯指示下坐回位上,萧语嫣想起歂宣在病榻上的样子,眼神更加坚定:“语嫣是王爷的妻子,想陪着王爷照顾王爷一辈子。王爷人在高位,对暗处的危机防不胜防,上一次语嫣真的怕了,王爷一个人承受苦痛,语嫣除了陪在身侧什么都做不了,湖上之乱,王爷有软甲护着保住一条命,可身子一下子差了很多,胃口也没以前那么好了,语嫣不奢望能成为什么顶尖的名医,只希望能守着王爷。”
“本宫知道了,嫣儿以后随意进宫吧,本宫会把知道的一一教予你。”言茗芯点着头应了,又笑着打量起萧语嫣,问道:“本宫能理解成,宣儿晚上没让嫣儿满意吗?”
“皇上驾到。”萧语嫣还来不及反驳什么,门外就听见就听见洪量的嗓音唱驾,两人收起了话题,起身迎驾,还没看到身影就先听见歂瑞的声音颇有威严的屏退了下人,接着:“皇后~~皇后~~朕好可怜阿。”听到哀嚎,言茗芯习惯性的揉了眉心,这样没志气的样子,除了歂瑞,还能是谁。
“皇后~朕好可怜阿,丞相告假,镇国大将军告假,连宣儿都不知去哪了,早朝上只留了一群一问三不知的猪脑,还逼着朕做决定,朕好可怜,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