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强笑着对导演说:“导演,这不太好吧?”
那人搔了搔鼻头,嘿嘿一笑:“这个,其实我们可以协调的。你看,你们是同个公司的,要不自己打个商量?”
贺微冉刚想喊谁和他是同一个公司的,忽然反应过来——金马那个据说来玩儿的太子爷!只见马修谨把墨镜一拉,对贺微冉说:“贺微冉,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睡醒啊?”
“修改剧本当然可以,”贺微冉捏了捏手指,“可是改的这么草率,甚至改了所有的剧情架构。请问这是剧本成稿吗?”
马修谨不耐烦地说:“哪那么多废话,你爱演不演。”
贺微冉简直要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了,“你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呗,”马修谨啧了一声,“这电影本来就是我爸买来给我玩儿的。我嫌剧情不好要改,怎么了,你有意见?”
就说金马为什么要投资这部电影之后,捧自个儿的少爷不算,还要把贺微冉加上。原来在马修谨还没进自家公司之前,金马就已经在接触贺微冉准备挖墙脚。得到了贺微冉这边的回复,一番拉扯把人拉过来之际,马修谨和池南歌尧星在宴会上闹起来了。
马修谨没能在尧星身上讨得便宜,还被老爹好一顿骂,气得炸肺。可他没那个本事和裴轶去怼,转头倒是想去博言那里搬弄是非。马家博家交好,因从小一块玩的缘故,博言对他也不像别人那么冷漠。
以前,马修谨明里暗里说尧星坏话得到博言的警告。但好像也没什么严重后果,于是这一次也觉得没什么。因为上次是吴子实闹得事情,他只管当自己不知道就好。哪里想到这一次,博言对他可以说一点儿都不客气,里里外外的面子都给扒光了。
因此,马修谨对着博言也有了一二分怨恨。
无意之间,马修谨知道了的主演之一定了池南歌,便和他爸好一阵磨,说喜欢这部电影要演。他爹看儿子愿意做件正事,当然也答应了。
的双主角出来后,博言工作室来了一个双星的宣传,这叫马修谨更起了攀比的意思。你有双星,我也要有。公司里刚好挖了一个平时和池南歌有些过节的人气流量来,马修谨手一挥就把贺微冉给加进来了。
所以这一部电影就是给马修谨较劲儿来的。如果当时池南歌贪来年的曝光,松口答应去演那个男二。那到了片场,不知道要被怎么折腾呢。
贺微冉不知道马修谨和池南歌的过节,但这不妨碍他获取这个少爷就是来作威作福的这个信息。如果之前,他当然可以提出抗议,可是现在不行。因为他们都是金马的,他如果抗议毁约没有人会站在他身后帮助他。
“我说你啊,你合同都签了。这个时候不演,赔钱的是金马,”马修谨上下扫视着贺微冉,似乎在打量他值多少钱,“你不会刚进来就给公司惹事吧?”
因为这句话,贺微冉刚刚站起来的身躯稍微晃了一下,然后慢慢坐回椅子上。他捏紧了拳头,哑声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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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微冉的这些遭遇,池南歌当然是不知道的。他拎着自己的行李,就跟着裴家父子跑了。玖哥他是痛心疾首,可也拦不住池南歌要浪的心。只好一颗服务娱乐圈的心全部寄托在两个新人身上,让有了小小人气的洛昂和丁苑一感受一下澄之金牌经纪人的恐怖。
刚下了飞机,池南歌呼吸着N国的空气,几乎要跳起来:“哦!自由的味道!”
他对白赚的一个星期的假期期待的不得了,简直想在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跳一场踢踏舞。后方跟上来的小鹿也学他一样,举着手大喊:“ji 由的味道!”
池南歌笑得双眼弯起来,“对对对,ji由的味道。”
机场里友善的外国友人对两个蹦蹦跳跳的东方孩子报以友善的微笑,路过时还夸奖他们说:“你们很可爱。”
可怜了裴轶彻底沦为了行李的搬运工,空不出手来,扯不住两个发疯的小朋友。只能看着两个心理年龄差不多的小朋友一路疯一路闹地外面走。
他们来度假,大概也有度假的样子,自己开车去。把小鹿带上车,池南歌转身帮裴轶帮行李。借着弯腰探进后备箱的动作,池南歌凑近裴轶就在他嘴巴上咬了一下。裴轶嘶了一声,看池南歌还对自己特别无辜的眨眼睛。他笑了一下,捧着池南歌的脸深吻下去——只能说还好小鹿没有等得不耐烦,很有耐心。
三人驱车去往度假的别墅,路上车上放了一首N国的传统小调,用流行乐曲的方式重新编写。曲调优美,朗朗上口。池南歌坐在前排,跟着旋律轻哼,心情是无比放松的。
“山脚下有个市集,每天都会有新鲜的海产和水果。你明天要是起得来,我们去逛逛?”裴轶一路都在给池南歌安利这里有多好玩惬意,“厨房里什么厨具都有,你会做海鲜吗?”
池南歌说:“不会做可以看菜谱啊。你知道新手定律吗?”
“什么?”裴轶问。
“就是新手第一次成功率特别高,”池南歌开始科普伪科学,“就像新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