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众多,若我着女装被人看见了,免不了起疑。”
宴笙放下手中的谱子,右手抚了抚自己的颈后,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让人无法忽视,却又不似年景容那般书生孱弱,而是有力的是危险的。宴笙想不通了,干脆说:“你自己想,给你一个时辰,好了就敲我门。”说完就出了房门
年景容只好遣人去购置了一套女装,举起黄铜镜把眉画细了,又略略施了许多脂粉,她有些不习惯。叹了一口气,又去取了睦轻痕的首饰盒,见着一支朴素的银钗,便挽了头发堪堪插好了,见着镜内之人已经不多像她自个平日的模样,有些陌生了。
她轻笑,想着若是睦沐见了定要笑她浓妆艳抹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能一眼看出来。
等收拾妥当,年景容便去敲了宴笙的门,宴笙好似随时可以走了一般,见了年景容,也无需收拾,便直接往楼外走去。
年景容倒惊奇宴笙对她的妆容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在她身后问,“喂,我这样子可以吗?能认出吗?”
宴笙回过头看她一眼,说:“浓妆,好丑。”
年景容没好气的说:“不然你让我怎样。”
宴笙却笑了笑,说:“其实我知道一条路,不会见到人。”
年景容一副想杀了宴笙的样子,说:“我回去卸妆。”
宴笙一把抓住年景容的衣袖,说:“再卸就晚了,浅不会在意的。走吧。”年景容只好跟着宴笙,问:“传闻中你不是惜字如金的吗?倒也和我说了这么多话。”
“怎么都这样问?之前有个女人也问过。”宴笙顿了顿,想了很久像是追忆什么,年景容倒是安安静静的一边走一边等着她回答。
直到年景容都以为宴笙不会回答了,宴笙却开了口:“身边的人不需要我说话,我也不爱说。后来,常见到小睦。”
“嗯?”
“她在楼里,好像很孤单。没有人可以讲话,有时候会来找我。”
“继续。”年景容觉得宴笙讲话实在有些慢,便忍不住道。
“经常是她自己在说,我在旁边听。后来觉得不给回应不太好,就说上几句。”
“喔。”
“过去这几年,她过得不太好。”宴笙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无所有的天空,许久才说道:“她很喜欢你,你出现之后她才经常笑的。”
仿佛难得说了那么多话,宴笙不再说话,走路仿佛都在放空。
快要进入宫门之时,年景容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想过遇见一个人然后去在乎她吗?”
“没有。我不需要。”宴笙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冷,去跑步好了。
最近很喜欢苏打绿的那首
也不错~
☆、故人
进了宫门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宴笙手上是有着御赐的金牌的,一路上倒也无人敢拦。只是年景容已经略感倦累,这华都宫城与前秦都城的宫殿相比也并未大多少。想来在秦都时不觉得宫殿有多大,或许是仗着有几分武功,而今身子倒不至于虚弱,但也不及当年三成了。
宴笙并非没有听过年兮夜这个名号,可此时却也无法把年兮夜和眼前这个无半分武力的女子所联系起来。她实在是有些不能理解,睦轻痕不爱男人便罢了,也应喜欢一个与她相当之人。
年景容若是不涂这些脂粉,倒是清雅俊逸,无论男装女装都有几分风采。琴棋书画皆Jing也是少有,只是这身子,也太过虚弱了吧。
若她平日进宫去见宁浅,也不过一炷香的脚程,此次却因顾及年景容,生生拖慢了许多。
终于来到了皇后的居所。年景容已经无心欣赏这宫殿的景致,在她看来皇宫之内皆是冰冷之物,无论看起来多么富丽堂皇,也抵不过人心的空虚,不过是权力的囚徒。
她并非故作清高,她至少清楚自身,有青史留名之心,却无至尊宝座之求。因而对其父所做的预言,依旧是将信将疑。
年景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第一眼看见皇后的感觉。她并未穿繁复的宫袍,不过是湖色宫装,淡雅而宁静。她似乎并不在乎年景容的前来,甚至可以说不在乎任何人的到来,只是简单地绾着髻。她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并不带有愁绪,她嘴角含笑,却也仿佛只是礼数。这让年景容想起她的名字。宁浅,她的内心让人无法深究一分。
此时年景容才注意到,殿的内外仿佛两个世界,明明都是一体,年景容却在此处感觉到几分素净来。让人无法挑出任何毛病,却又少了几分应然。
“你说,你是承年的义子,怎的,却是个女子?”
听见皇后开口,年景容才想起进殿后她便忘了行礼,正要动作之时,皇后却说:“免礼吧,没关系。”
年景容正了正色,觉得一切都有些出乎她的料想,宁浅分明是不在乎皇后之位的,难道她亦不在乎华楼主?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宴笙可以常伴宁浅左右了,她们何其相似。这些想法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年景容忙答道:“义父从小将我作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