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够老太太折腾的了,老胳膊老腿的禁不住这么长久的姿势拿捏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厢内摆有几件车饰,东西不大,数量不多,不可以观察,很容易被忽略掉。冷滢睿为冷母调好座椅,打上毛毯,空调的暖风也调了舒适的温度,风向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突兀。
“妈,会不会太亮,睡不着?”滢睿还是发现了准备中的不足,来时太过匆忙,这辆备车是她左上家姐安排的爱车后进而安排的,车上的毛毯和颈枕也是新购置的,至于亮度......
“还好,没关系的,你开车吧,妈妈没事。”
有人说,人世间最让人留恋的不是吃食,也不是景色,是一种情感,它被人称作是“爱”。
来匆匆,去匆匆,车河如若一条不规则的龙,前望不见首,后视寻不到尾。手握方向盘,偏头一望,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母亲眼帘自然垂下,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均匀,把毯子角塞好,冷滢睿注视着前方。时间很短,一生不长,回眸旧事,仿若昨天才刚发生一样,看看年历,却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冷鹏开着车子,母亲一样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滢睿也不过十岁的样子,父亲的车子总是备着柔软的毛毯,那是滢睿小时候冷妈妈为她准备的,怕小孩子睡着着凉。母亲的细腻,父亲的伟岸,给冷家填了一个温度,暖着一个孩子的身和心.十几年后,冷滢睿也要给母亲一个温暖,这是她想做的。母亲说过的话,滢睿都放在心里,这么多年了,一直沉在心底,不曾忘记。
这边是羊羔跪ru,乌鸦反哺的温馨画面,柯以柔那边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风雨交加了。柯老爹天刚蒙蒙亮就给他那不孝女来了个手机追魂法,嘟着她赶紧来机场“热烈”欢迎冷母的到来。自知理亏的柯以柔,左想右盼,终于把西王母从大洋彼岸给盼来了,高兴地走路的脚步声都打起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节奏。随时被温大美女埋汰了几句,也不影响她那颗快要荡出来的红心,打电话准备了礼物,命令司机火速赶往机场,忙把昨晚宿醉的衣服统统换掉,随手捏起一件衣服嗅嗅,额,想都不想就丢到放在角落的袋子里面。
车子刚到机场,柯以柔顾不得让司机伺候,自己开了门,抱着花,大步的往厅堂里走,身上穿着的鲜艳的裙装,引来不少路人瞩目。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柯以柔的观众显然要比美女空姐高上许多倍了。脚上的高跟鞋,掷地有声的踩着,甜美的弧线,挂在脸上,小母狼也可以冒充一下小狐狸,尾巴那是一样大,不过是有个色差而已,挑染一下就可以了。坐看看,右望望,怎么只看见人往里走,不见有人成批成批的走出来呢。
溜达到机场工作人员旁边,朝着人家甜甜的一笑,“你好。”
“你好。”工作人员是个英俊的nai油小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面前站着一只花狐狸呢,谁能抗拒美女的容颜。
“XXX次航班什么时候到呢?”亏得柯以柔的司机泊车去了,要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眼睛都得凸出来,他家柯大小姐那是一般人吗,你见她和谁客气过,就连她爹,她都没这么客气的微笑对话,还很有礼貌的问好,这怎么可能。以她的性子,那就是喊过来小崔,直接吼人家,我要的飞机肿么还没到,耽误我事情,你担待的起吗......云云。
所以说人都是会改变的,但是还有一句,那就是万变不离其宗,狗改不了吃......
“二十分钟前就到了。”
“!!!!”柯以柔瞪大眼睛看着nai油小哥,吓的人家小哥马上转身,跑到一拄拐的老大爷旁边,搀着大爷过安检去了。
飞机早到了,柯以柔来晚了,西王母去向不明,给爹亲打电话,告之电话已关机,茫茫人海中,柯以柔第一次有一种被丢进大海的感觉,不知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亲,沐小忻回来了~
☆、93功夫茶
茶几前,窈窕女子身着青花瓷布纹旗袍,兰花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清澈的水汩汩流出,轻缓注入紫砂茶壶。中式厅堂,古色古香,古筝行云流水,来往的人们脚步轻缓,偶尔有高跟鞋的声音,却也放慢节奏,轻踏阶梯,独自前往阁楼去了。
浅笑的侍者,点头示意,轻启木门。室内茗香幽幽,欧式的装潢和外围的中式设计,对比鲜明,萧琦萱踏过门槛,脚下厚软的深色地毯将高跟鞋的铿锵全部吸了进去。窗前,浅色的布艺沙发,干净,结实。沙发上,冷母端坐一侧,她双腿并拢,自然倾斜,面容上带着一丝微笑,老人家的气场似曾相识,虽说约见晚辈,但她还是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目光在萧琦萱一扫而过,就给晚辈让了座。
该来的总会来到,这样的见面方式,虽不似想象那般,却也冷静平和,气氛不比空调温暖。
“来,喝点茶,暖暖身子,外面很冷吧。”冷母扬了扬手,侍应生很快为萧琦萱递上一盏茶。白瓷牡丹盖碗,落座玻璃茶几,萧琦萱和冷母对面而坐。靠近冷母这边的白瓷盖碗的盖,有些错位。
萧琦萱谢过冷母,随后又向侍应生点头示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