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猫着腰躲在一个可以看见一楼正厅的角落里。
祠堂的光线不甚明亮,安若眯着眼只见村里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太爷坐在两个主位上做见证。村长站在前面正一通长篇大论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誓文。金招媛跪在正中的蒲团上,金大娘和她的正夫还有招媛的爹跪在招媛两旁。
正厅中央还放了张小床,上面垫着块白布,白布上有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工具之类的物件,看着有点像手术台。
村长旁边坐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应该就是执礼官了。在村长长篇大论之后,那穿官服的男人让手下拿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的东西用红布盖着,看不见是什么。
那执礼官说了几句话,招媛和他爹娘便朝他磕了头。起身之后招媛就脱下了裤子躺在了小床上,他的两个爹爹站到床的两边将他按住。
招媛亲爹站的位置正好把视线挡住了,现在屋里静悄悄的,安若也不敢乱动,正好奇他们难道要阉了招媛?那个执礼官就走到床边动起手来,一阵敲打金属之声伴随着招媛的痛苦呻yin声,听的安若头皮发麻。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那执礼官对招媛说了句:“守贞锁已上好,每个守贞锁上都有唯一的编号,府衙已记录在案,锁中的机簧扣开启一次之后就无用了,你切不可擅自打开自行更换。”
招媛的亲爹给他穿好裤子,扶着他站好。村长喊了句:“礼成,金招媛日后要谨守贞德,不可自行解除守贞锁,更不可让妻主之外的女子见到此锁。它日成婚,洞房之时妻主自会替你解下此锁。”
安若有些被雷住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X,太不人道了,都让人不能人道了。真没想到这世上的男子从小就被这样禁锢着,回去得好好找找爹爹的书,看看有没有介绍这守贞锁的,这么有创意的东西都能让人想到。
话说那天在瀑布边自己救的那个变态男孩的‘小弟弟’上戴着的金饰不会就是这守贞锁吧?O~MyGod~!怪不得他想挖我的眼珠子。
只是不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历,又怎么会一个人到那深山老林之中?只是那么大点的小屁孩就那么狠毒,以后上山玩的时候真要当心些,别再遇见他,免得他要找自己寻仇了……
安若回到家时,听到爹娘说话的声音,她没想到爹爹早回了一日。刚想进屋跟他们打招呼,就听见林书文说道:“娘子无须为此事忧心,当年娘子为了我放弃程家那么大的家业,书文铭感于心。此生为了让娘子和若儿过上好日子,我愿为你们做任何事。何况永郡王也是惜才之人,此去永州也是一个机遇啊。况且只是给小世子教书,怎么会有事呢?”
“我知你是想给我和若儿一个更好的生活。当年我愿与你执手私奔,就已经决定过清苦的日子了,这些年我们一家也其乐融融,就在这临江村过简单的日子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况且听说那小世子性子狠辣,以前给他教书的先生都是被抬着扔出王府大门,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都怪那刘夫人为何要在永郡王面前推荐你去。”程秋心边说边抹眼泪。
林书文上前拥住她,“娘子莫哭,你也知永郡王是何等人物,她已下令的事怎可更改?刘夫人就是知道无人敢给小世子当老师,为了向郡王溜须拍马才把我推荐了去。郡王已命人在永州给我备了居所,明日我就要先起程到王府去复命,娘子且在家收拾妥当,过几日我便回来接你们过去。”
“唉~书文,你此去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千万莫得罪了世子。”程秋心已经知道事情无法转圜,搂住林书文默默流泪。
安若没想到父母对爱情有着这样执着的信念,在这女尊的封建社会中,一个女子放弃家业和爱人私奔是多么需要勇气啊。
只是想到将要离开临江村到更繁华的地方去,安若心中虽然开心,却也为父亲担心,小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林书文走后的第五日,程秋心就接到了他从永州寄来的书信。信上说小世子在问过他的身家来历之后,对他还算礼遇,上课也认真,并不像传说的那样性子狠辣,让秋心母女不要挂心。他每十日只有一天休假,不能赶回来接她们母女去永州。世子知道后还特意派了马车来接她们过去。马车三天后就到,让她们先收拾好行李,一家人很快就能在永州相见。
临走的前一天安若到金花家跟她道别,见到了招媛,看他走路做事都很自然,安若猜想这守贞锁戴久了可能也就习惯了。只是招媛现在看她的眼神怎么扭捏了起来?莫不是偷看的事被他知道了?
金花听说安若要搬家哭的很伤心,一直说再没人能陪她玩了。安若也很不舍,毕竟在一起培养了七八年的‘革命情谊’。她答应金花以后一定会回临江看望她。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和金花兄妹几个哭做一团了。
第二日,王府的马车很早就到了,除了赶车的马夫还跟来了一个小侍从名叫阿晋,帮着安若和程秋心搬东西。
金花和招媛他们来送安若,几个小孩子依依不舍了好一阵子,安若才在程秋心的催促下上了马车。金花兄妹跟在马车后面追着,直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