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来见安若,走到程家门口看见那刺目的大红喜字,心里还不敢相信,直到看见安若穿着一身红衣站在自己面前。
“百里云,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对不起,我不能成全你的心意。”安若觉得此刻解释的再多,好像都不能够挽回对百里云的伤害。
她流下泪来,觉得自己以前很坏,如果不能给他承诺,为什么还让他抱有希望。安若深深的自责。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哪里不如他?你为什么选择他?”百里云满眼泪水,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正在遭受心爱之人的凌迟,疼痛的让他弯下了腰。
昭钰听见声响回到了房内,看着百里云按着安若的双肩,两人都哭着,他上前挡开百里云的双手,一掌拍向他,此时的百里云根本无招架之力,向后倒去。
昭钰见百里云没有躲开他那一掌,又迅速的把他拉起,待百里云站稳,昭钰说道:“世子,你先冷静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百里云抬头看着昭钰,讽刺的笑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她和你已经成亲,还有必要解释吗?”
“若儿被钱存祥暗害中了媚药,当时别无它法我才替若儿解药,后来钱存祥告我不守贞洁,若儿为了救我才与我成亲。我一直都知道你也喜欢若儿,如果若儿愿意娶你,我不会反对。”昭钰说完看向安若。
安若此时心乱如麻,一份感情还没弄清,现在昭钰又说出如此一番话,让她真的不知所措。“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日,你却说不介意我娶别人?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样的人?”
“若儿,你莫生气。我何曾不渴望你此生只与我一人携手,可是我了解你,知道你对世子并非无情。不是我大度宽容,而是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存在而伤心。”
“不,你们都不明白。我既然跟你成亲,就没打算再娶谁。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对你们的感情是怎样的,但婚姻之与我是一生的承诺。百里云,对不起,虽然我本意并非如此,但还是伤害到了你,现在我既已成亲,便不会再娶,请你原谅我。”
百里云听完安若说的话,惨痛的笑道:“哈哈……因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若儿,你是太多情还是无情?你问问自己的心,对我真的毫无感情吗?如果,你真的同时爱上我们,那么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底是成全了爱情还是为了满足你偏执的执着?”百里云深深看了安若一眼,说了句:“我绝不会放弃的!”便转身离开了。
安若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她理不清自己此刻纠结的是什么。偏执的执着?长久以来自己认定的爱情观怎么就成了偏执的?
昭钰走上前,把她搂进怀里:“若儿,别伤心。感情的事不是想想就能知道答案的,别苦恼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表哥,我是不是很坏?我答应了你会让自己爱上你,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对不起百里云。我不仅伤害了他,也伤了你的心。”安若哽咽的回抱着昭钰。
“小傻瓜,谁也没规定心中只能喜欢一人,最主要的是要让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开心。很晚了,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昭钰哄劝着安若,扶着她走向床边,伸手帮安若脱去喜服。
感受到昭钰温柔的动作,安若有些不知所措,“表哥,我们……”。
“今日你太累了,快睡吧。”昭钰说完扶安若躺下,然后脱去自己的衣服,掖好两人盖的被子,搂着安若闭上了眼睛。
安若看昭钰没有动静,才安下心来,可能是白天太累,刚才又情绪太激动,没过一会就沉沉的睡着了。
接下来的生活,安若和昭钰都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之中,百里云也没再来找过安若。
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乡试,虽然安若因为是女子有特权免考,但昭钰却要考乡试。文武科乡试考的都一样,所以安若和昭钰每日都一起学习,互相提问。
两人虽刚新婚几天,但因着从小就时时刻刻在一起,除了身份上的转变,倒也不觉得与之前有何不同。
安若戏称他们的感情之路是先结婚后恋爱,在安若看来,这恋爱的感觉真的不错。只是有时想起百里云,心中还是会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这天中午林书文从私熟回来,带来了一个消息。“我今日听说,钱存祥因赌输了几万两无钱还债,被人扒光了衣服打的奄奄一息,扔在钱府门口。”
安若好奇的问道:“钱家那么有钱,那钱存祥怎会赌输了没钱还?”
“钱家之前以茶业起家,现在还经营酒楼、钱庄。可是前两天听说有人在钱家经营的悦客楼吃酒时中毒身亡,官府正在查理此案,这酒楼也被查封了。说来也巧就在此事发生的当天,又有人状告钱家卖的茶叶以次充好,经官府查明后发现钱家的茶叶居然是参了槐树叶的假茶叶。此事传了出去,都说钱家要倒了,现在钱家的钱庄也在被人挤兑,哪里还有银子给钱存祥还赌债。听人说钱存祥早已非处子之身,哎,幸好元宵那晚若儿没事,真是老天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