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蟒袍,不仔细看倒像是与雪地融成一块去了。
刚走到一处凉亭边上,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夜里寂静又无风,叶开愣是将话听了个全,只听里面说道,“好妹妹,等明年你就要出宫去了,我真舍不得你。”听声音像是一个太监。
“我也舍不得你,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出宫去了!”
“傻丫头,你不出宫去,留在这里做什么?哪里不比这宫里强?”
“可是……”
叶开没有再听下去,摇摇头转身要走,这宫里的事她不想管也不是她能管的起的。却不防一转身便看见夏侯曜俏生生的立在那,身后还跟着宫女月儿为她撑伞。叶开暗恼自己刚才一时听的太入神没有察觉,又隐隐的有些为凉亭里的人担忧起来,想来夏侯曜也都该听见了。
夏侯曜见她不由向后望去,心下了然,于是也不出声,指着远处走去,示意叶开也跟上,叶开颇有些意外的跟上。
“定国公怎么不在殿上反而出来了?”等到走的远了,再令月儿先在一旁候着,夏侯曜才开口道。
“臣不过一介粗人,欣赏不了那些歌舞曲乐,待着也闷,还不如出来散散步的好。”
“定国公自谦了,单说那英烈碑一事,便知定国公胸内自有丘壑。”
“让公主见笑了。”
“这并不是说笑。”夏侯曜却忽然认真起来,直直的向叶开看去。
“……”叶开无言良久,忽然露出笑来,“叶开只是一介武将,仅此而已。”
夏侯曜渐渐冷下脸来,“定国公当真要如此置身事外?”
“臣从来只为国而战,不为家而战!”更不为你夏侯家而战!
夏侯曜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震,嘴上却说道,“只愿将军说到做到。”转身便走了。
叶开看着夏侯曜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竟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貌似与未来的“夫人”第一次谈话就很不顺利呢,叶开自嘲一笑,转身走了。
雪地里,两人背道而驰,只留下一行笔直的脚印。
这边宫宴方散,叶开才回到府里,又有一堆的人在那等着她。
“这大半夜的你们不好好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都跑我这来干什么?”叶开被众人拥着坐上主位,笑着问道。
“将军,大家伙儿本来是聚在一处喝酒的,想想都好多天没见到将军了,怪想念的,所以商量着都来了。”叶新已然是有些喝醉了,满脸通红,舌头都有些大了。
叶开闻言不由爽朗一笑,“既然如此,今晚必然要不醉不归了!”反正明日不上朝,今晚自是可以放纵一番。
众将士听了这话自然更加高兴起来,纷纷端起酒碗要敬叶开一大碗,叶开也都来者不拒。面对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比在宫宴上自在许多,叶开也由得众人胡闹起来。
正喝着,有一个喝的高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了,拉着叶开就问,“将军,再有大半年您可就成了驸马爷了,快给我们说说那长公主长得怎么样?”
众人一听,都大笑起来,非要叶开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才行。
叶开被闹得没有办法,知道这些大老爷们喝起酒来说话都是荤素不忌的,但她到底也喝了点酒,脑袋也有些不清楚了,略微回想了一下那长公主的模样,说道,“我那个未来夫人长得,我敢说,京城她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又有人问,“那和溢香楼的花魁比起来怎么样?”
叶开不屑的摆摆手,“完全不能比!”
众人闻言都说不信,偏那叶新还上来添乱,“将军说的好似见过那花魁似的,我可知道,将军连那溢香楼的门朝哪开都还不知道呢!”
众人更加起哄起来,叶开被他们逼的急了,“谁说的,不然我们现在就去看!到时候如果我说的不对,我就给你们檫枪去!”这是他们军中不成文的规矩,将士之间若有比武的,输了的一方要为赢了的一方擦拭兵器。
“我们又没见过长公主,怎么知道到底哪个漂亮!”虽然都是醉了,但是这点道理大家还是清楚的。
只见叶开喝了一大口酒,迈着步子就往门外走,“本将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来?要来的都跟来,不来的就都给我回家抱老婆去!”
这边叶弱听到叶开要去溢香楼,急得跟什么似的,刚想出去拦着点,却又被叶晨拦住了,“大过年的爷开心就好,他难得开了窍,你不许拦着!”
叶弱无法,只好由他们去了,只能在心里暗骂叶开不靠谱。
话说叶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溢香楼,倒吓了姑娘们一跳,个个看着都酒气冲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呢!
老鸨连忙出来迎客,“几位爷这是做什么呢?有什么事咱们进来好好说。”一边说着一边将众人让进去坐下。
叶开这时候其实有些酒醒了,心里正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中了他们的激将法,跑到这里来,于是就没回话。叶新众人却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