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沈清你,对吧?”韩以树痛苦的深呼一口气对她说着,“我努力把那些猜测关在门外,却没想到最后从你这里得到了事实。”
“我……我……”她没想到韩以树竟然察觉出了这一切,而现在的自己却再也不能否认。
“叮叮叮!”电话声音再次响起,依伊慌乱的准备接起。
“不准接!”韩以树恼羞成怒的大声说着,右手朝依伊的方向胡乱抓着。
“以树你别这样!”
“我叫你不准接!”
以树暴怒的和依伊拉扯着,车也在行进中变得左右摇摆,还在挣扎中的依伊突然看到对面驶来的车,大叫一声,拉回了韩以树的关注,可现在转方向盘已经晚了。
“嘭!!!”
清你,请你原谅现在的我,原谅我的胆怯,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好,我接受。
当树依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她的眼珠转了转看着天花板,鼻尖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在医院,我居然还活着……
“依伊,你醒了?”爸妈惊喜的看着依伊,眼眶中浸满了泪水,妈妈一直在抽泣而依伊却异常冷静。
“我,伤得很重吗?”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脖子传来刺痛的感觉。
“还好只是脖子和腿部扭伤,不是什么大问题。”爸爸轻声细语的说着,“你就是睡了太久,把我们吓坏了。”
妈妈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幸好以树那孩子在撞车的时候护着你,挡在你前面,要不然你怎可能只是这样。”
韩以树……记忆中他确实在最危险的那一刻挡在自己面前,即使知道自己喜欢清你还是在最后一刻出于本能的保护了自己。
“韩以树呢,他在哪里?”依伊四处看着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哎。”爸爸叹了一口气说着,“他在重症监护室,身上多处骨折,头部也有许些创伤。”
惊讶的瞪大眼睛,天啊,他竟伤得如此之重,依伊的眼眶红了一圈。
“不过。”爸爸继续说着,“医生说他求生欲望很强,而且昨天才做的□□移植手术也很成功。”
“什么?”他的眼睛……也受伤了?!。
“这次幸好有以树,要不然我们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妈妈泪眼涟涟的对依伊说着,“以树这孩子也是好人有好报,眼睛才受了伤就遇到适合的□□可以移植,那么帅的一个小伙可不能就那么瞎了。”
“我可以去看看以树吗?”
在重症监护室外的依伊坐在轮椅上看着韩以树,躺在床上的他在窗外看到了依伊,他似乎很艰难的对她微微一笑,又让母亲从自己身边拿走了什么似的,他的母亲走了出来。
“你是依伊吧。”韩以树的妈妈虚弱的对她笑着,身材消瘦、眼眶也黑黑的。看到依伊点了点头之后,她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依伊手中,“这是以树要我交给你的。”
迟疑的接过信封,依伊独自转着轮子到安静的地方打开了那封信,她不知道那竟是一封诀别信。
依伊: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离开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是刚入学不久在美术馆开展的艺术展,你早早地来到美术馆布置你的作品,那是一颗大树,枝繁叶茂,蓬勃生长,那天你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你微笑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那一刻我竟然希望时间停止。我就这样对你一见钟情了,在被先天性心脏病折磨了这么多年已经对生命无望的我居然为了你愿意努力去生活,我费尽一切力气转到了你的学校,老天也许是可怜我吧,让我一入校就和你成为了朋友,我觉得好幸运,也没有再贪心要更多,只是希望能一直陪伴着你,用我最后的岁月。
还是会回想起我们被锁在图书馆的那个夜晚,我喜欢你靠近我,抱紧我,让我觉得能被你需要,我想用尽一切的对你好,却没有发现这样的我会让你变得难看。谢谢你喝醉酒的那晚在楼梯间对我的告白,那会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回忆。我知道你的害怕,知道你的畏惧,所以我不能那么自私了,我去找了韩以树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了解你、靠近你,我知道他一定会爱上你的,没有人会不爱你。你们终于在一起了,我嫉妒,嫉妒的快发狂,但我知道这是对的,我不能让你被这个社会指责,你喜欢韩以树,所以和韩以树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你看后来大家都说你们是男才女貌,男女神情侣,多好啊。
我的病又开始发作了,身体变得越来越糟糕。我没有想到那晚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约我去小花园并且再一次告白,依伊谢谢你,谢谢你如此勇敢的面对着这份感情,但我不愿你受伤,也不愿自己拖累你。
我又在学校晕倒了,她们说我迷糊中还叫着你的名字,是啊,我还是会奢望能陪在你身边。我没想到你们竟会因我吵架。没错,我去见了韩以树,看到躺在床上恨得牙痒痒的他,我知道他有多想杀了我,我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于是我跟他做了一笔交易,我把□□换给他,而他许诺必须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