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也许是养成习惯,我依旧在晚上睡觉之前给她发去我说晚安的短信,用邮件给她讲述我这一阵子遇见的好笑的事,驱散自己的寂寞和思念。
给她买的礼物,还躺在衣柜的最深处,不曾获得展现它的机会,整座城市都洋溢着圣诞的气息,商场广场摆出了巨大的圣诞树,挂满礼物,圣诞老人在广场派发礼物,被很多小朋友围住,要求照相。街上的情侣手挽手,彼此对视一笑,充满甜蜜。
两年前的今天,顾总答应做我女朋友,那时的我就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被一个陌生电话吵醒,按下接听键,正想问谁,电话里却传来女子的低语,她显然喝了不少酒,原本清脆的声音化为软绵绵的喃喃,“木”她轻声低语,化成糖融进我的心里,朦胧的睡意被兴奋赶跑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熬出来了,刚想要唤她的名字,电话里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她好像很不耐烦,流利的英语从她口里流淌而出,像优美的音乐,两个人好像在争吵什么,说的极快,我的英语不是很好,只能勉强听清楚一些片段,Lindsay……anniversary ……leave……我靠着墙壁,静静的聆听,听着她的声音,想象着她那边的画面,直到一切声音沉寂,电话被挂断,手机屏幕上的那串以0033开头的电话号码,嘲笑着我的懦弱,连开口叫她的勇气都没有。
看看时间,凌晨七点,今天是基督徒庆祝耶稣基督诞生的节日,也是我去敬老院做以义工的日子。
公司对我很不错,每逢周末都会放我两天假,大秘二秘对我的清闲羡慕的要死,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仇恨的红光,当然月末领薪水的时候,我估计我看她们的眼神也会放光,而且是绿色的。
早早去了敬老院,看见杜伟已经站在门口,正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伯交谈。
上前,杜伟替我介绍,“这位是昭阳敬老院的院长丁国武。”
昭阳敬老院是五年前捐资修建的,里面共有九十一位老人,很多都是无儿无女,平时耗费很大,全靠社会上的救助,
和院长短暂的寒暄之后,就是切入正题,义工团捐了一万多的物资,另外就是茶话会和举办晚会,陪陪这些寂寞的老人。
我负责上午茶话会的准备,跑了两个小时,一切准备就绪,老人们和义工们围在一起,说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看着老人们笑的合不拢嘴,杜伟偷偷的朝我竖起大拇指,我朝他做了个我出去的动作,他点点头。
下了二楼,走到庭院,这座敬老院其实很小,占地不到两百平方,呈小小的井字,三层楼,里面住了九十一位老人,十五个工作人员,刚才去看过那些老人们住的地方,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间放了两张床,被子床单已经污垢满满,看不出原先的颜色了,房子里是一股难闻的让人想吐的气味。
听院长说九十一位老人,有五十几个是无儿无女的,亲戚都不愿供养,政府就把他们送到敬老院,每月给点补助,剩下的几十个,有儿有女也等于没有,送到敬老院的老人,差不多都是被遗弃的,政府的那点补助根本维持不了这些老人日常的供给,要不是善心的人的资助,敬老院早就撑不下去了。
心头憋了气,怎么也出不来,我沿着路走着,拐了个完,到了一个小庭院,三面是矮矮的平房,院子里有三棵大树,还有三处矩形的草地,一处种着与人高的几棵桂花树,另两处种的是白菜,还有芹菜,丝毫没被冷天气影响,生机勃勃,我不由凑上蹲下,小时候,我的学费就是靠着老妈买菜凑够的。
左边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我转过身,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nainai,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沟壑纵横,干瘪的嘴,身材短小,坐在轮椅上,正和蔼的看着我。
额,院长怎么没告诉我还有个老人没有去茶话会。
老nainai姓吴,笑眯眯的,对我亲切的不得了,问她怎么不去参加茶话会,她一脸幸福的说今天上午有人要来看她,害怕那人找不到,所以一直在屋里等着,正好无聊,我就出现了。
吴nainai的裤管空荡荡的,两只腿都没了,看我脸色黯淡,吴nainai反过来开导我,逗我。
“腿没了,不是还有手,只要命没丢,生活照样能过的好!”
“你看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有吃有喝,也有人疼。”
“小姑娘,我都不难过,你也就别替我难过了。”
吴nainai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听她讲她以前的日子,觉得她和我妈一样,都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勤劳、能干、善良、热心,数一数二的好女人。
聊了两个小时,也没看见吴nainai等的那个人来,吴nainai显然有些失望,嘴上却还是乐呵呵的,眼神却时不时偏向路口,期望那人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杜伟打来电话,说活动结束了,叫我一起去吃饭,我看看在路口
张望的吴nainai,想了想,决定叫他们先去吃,我再陪会儿吴nainai。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吴nainai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