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放置一起,动作温柔,结发,结发,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结发。
……
昏暗的囚室里,恒樊依旧不变的张扬红衣,坐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不禁叹息道:“哎,栖邪阁顶尖的杀手,就变成了一个废人,真是可惜啊。”但他的眼神里丝毫没有一分同情可惜,只有看笑话的神色。
凉歌冷冷的瞧着来人,“从三年前起,我就不是栖邪阁的人了,难道阁主忘了?”
“那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呢?”他双手一摊,语气有些凉。
她眼神一闪,“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将圣火莲给我?”
看她那样为独孤澈凌不顾一切,恒樊觉得烦躁,想要在折磨她的欲望也没了,“你想用圣火莲救那人?可以,你失去内力,但骨骼奇佳,从今日起,为我试药,若两年后你还活着,就放你自由。”
她的身体一顿,那些噩梦般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脸上惨白,却仍旧点头扬起微笑,“好。”
恒樊蓦地焦躁。那人就那么好,值得她什么都不要了?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Yin狠一闪而过,“凉歌,你会后悔的!”空荡的室内他的声音浸透寒意。
“不会!”
“是吗?”他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你真是傻啊,独孤澈凌都那样利用你了,你却为了他回到了你曾经死都要逃离的魔窟,多么可笑!难道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病,他也没受过什么伤,所谓的圣火莲,只是他与我的一个交易,用你来换一株圣火莲,提高一甲子的内力,何乐不为呢?还可以救他的爱徒,一箭双雕,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恒樊狂肆的笑,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燕瑶一心想要你死,就凭燕瑶是独孤澈凌的徒弟,是泱莲宫真正的少主!简直可笑,巫昱是谁想必你不知道吧?他其实是燕瑶,她身中寒毒,她才需要圣火莲救命。怎么会那么傻呢,为了自己的敌人连命都不要了。”
她没有说话,从她跟在那人身边就只知道他生病了,却原来都是假的,难怪巫昱即使在夏天也要穿棉袄,原来如此!难怪巫昱看上去唯唯诺诺,实际上傲慢得不行,原来如此!难怪执意要赴约,只不过是为了把自己交出去,救那人!
喉头猩甜,鲜血不停地涌出来。他原来不是无情,只不过,对她无情罢了。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瓷瓶,那里面是红尘客,此刻却觉得所有都可笑无比。真的,就像一场笑话!
独孤澈凌!你狠!
但她不知道,当初独孤澈凌自导自演一场戏将她逐出宫门,却是因为他后悔了,他本以为那人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心伤离开,不会再牵扯进这里,却还是失算,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执念和情感。
五年前,以二十年的功力作为交换,把人从栖邪阁带走了,此后,那人却不知所踪。以泱莲宫的实力不是找不到那人行踪,只是,他不敢,不敢见她,要用怎样的姿态去祈求过往伤害。
书房里,他一遍一遍地绘着那人容颜,清冷似月,温柔若水。从来都不敢考虑自己的感情,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怕,那些思念融入血ye,夜夜像是要冲破胸膛般汹涌。愧疚和自责如同尖锐的兵器一次一次地穿透心脏,鲜血淋漓,撕心裂肺的疼让他总是彻夜难眠。那些痛苦几乎摧毁所有理智,逼得他狂乱绝望。
子夜孤独,一次一次地从噩梦中惊醒,梦到那人满身鲜血;梦到那人,背影决绝;梦到那人,充满恨意的眼神。
“凉歌!别走!”他忽然睁开眼,看到自己趴在桌上,手里还拿着画笔。独孤澈凌满脸苍白,指尖都在发抖。凉歌,凉歌!一滴清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将墨色晕染开。
五年,像一个轮回,他回到当初,不知所措。没有那人相伴,生命荒凉刺骨。那人以为自己心里装着着江湖,却不知,只是藏了一个她!
有人禀报,少宫主求见。
独孤澈凌冷冷地瞧着那人,“有事?”眉宇间的温润被冷漠取代,失去了她,他活得冰凉而麻木。
燕瑶苦笑,那人一直认为是自己赢了,却不知,她输得惨不忍睹。
“我在江南看到她了,过得,不好。我告诉她,你要成亲了。”
“燕瑶,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Yin寒的话一字一句的吐出,杀意浓烈。燕瑶只觉得心口一痛,身体忽地滚落在冰凉的地板上,猩红涌出。“去找她吧。解释清楚,至少告诉她,你是爱她的!”
“滚!”他蓦地起身,控制不住地想要杀人,他真的想杀了她!
飞身离开,如离弦之箭。他要去江南!凉歌,等我!让我用余生,弥补曾经的伤。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倾尽所有,换你无忧!
燕摇看他迫不及待地离开,笑了笑,“凉歌,这是我唯一一次帮你,欠你的,也还清了。”她不过是嫉妒罢了,嫉妒她,有那人倾心相待,而自己,尽其所能,都得不到一丝眷顾。燕瑶之于独孤澈凌,不过是出于对泱莲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