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很疲倦。”抱着的人,不像那个人那样身上有股幽香,她身上的气息自己很熟悉,是天庭的不识烟火的清寒,很淡。
广真见她如此心里不爽,她自己也不是一个藏住话的人,便直言道:“她既然爱前世爱得那么深,那还来招惹你干什么?现在忘记你,这算什么?”
她语气微微激烈,“你为她下凡限制一身法力,不顾命格想要拿仙丹救她的身子,还受这么重的伤,被人侮辱,甚至失去以往的冷静和清高,难道就是要这样的一个结果?你向来高傲,现在还屈居凡人之下,她竟然还不知道好歹,心心念念什么前世?什么人啊这是!”
“别说了。”这一切全都她甘愿的,与人无尤,只是那句爱前世爱得那么深,像是伤口上的辣椒水,疼得她脸色发白。
“要不你和我回去吧,加上你受的伤,正好回去养伤去,别管她了!反正她爱另一个人,那就让她去找那个人好了,你和我回去,桑榆水一喝,什么都忘记了,管那么多。”
什么都忘记了?
那个人的一切一并涌上心头,撒娇的,愤怒的,迷茫的,痛苦的,优雅的……
司洛摇摇头,“不!我不!”她松开广真,手拂过洛裳的脸,想起她陌生的目光心口如凌迟,却死咬牙撑着,“说好了这一世,我陪她走完的。”曾经答应过的,就不会失信。
声音如同呢喃,“以后……就没有以后了。”入了冥界,她们,从此不再相干。
骄傲如她,怎么能忍受爱的人,心里还留着别人?
广真看着好友这般难过,自己也心疼。她一般在天庭里泡在药房,无心情爱,既然这些事情这么痛苦,那以后还是别沾染的好。
可是广真不知道,情不知所起,向来身不由己。现在她不明白,很久以后她明白了,终于可以体会到今日司洛上仙所受的苦痛。
凉歌醒了。
她看到那个苍白的女子疲倦地守在自己身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何滋味。
“你醒了?”司洛看过来,眼中掩饰不住关心,“可还有不适?”见她摇了摇头,才放下心来。
凉歌瞧着完全陌生的人,之前她说她叫什么?“六……六?”
六六这个名字仿佛是心上的一根银针,听到这个人用这么陌生的语气喊出来,不再是撒娇,耍赖,就好像被凌迟了一遍。
“以后,你唤我司洛!”那嗓音落在耳朵,清寒淡漠。
“可你不是说你……”
“不必了,那只是一个昵称,从今以后你叫我司洛,别叫我六六。”
天已经黑了下来。不速之客也到了,这是自凉歌醒来后,第二的一个人进来的。
祁墨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竟然亲自放了六六,而且他醒来后发现浑身酸疼,自己还在床底下,气得他暴跳如雷。总觉得这件事透着邪门,并且,青衣也跑过来,说陈盈月被吓得昏过去了。
这都是什么事?不过他草草处理完就跑来了清然轩,想要质问二人,却被里面的冷清所震惊,那个六六和洛裳的气氛,怎么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二王爷?”司洛起身请安。
凉歌疑惑地看着这个男子,她不认识,不过既然是王爷的话,那她也是要请安的。
祁墨忽略掉一系列的怪异,打量着六六,“你去哪里了?”
司洛撒起谎来可不是盖的,于是她神色不变,“奴婢的双亲前些日子去世了,奴婢便向侧妃娘娘告假回了一趟老乡。”她是洛裳带过来的陪嫁侍女,洛裳自然可以准许她的假。
祁墨一口气提不上来,又咽不下去,皱眉看向洛裳,“是这样吗?”
司洛不敢确定眼前的只有前世记忆的人会不会帮自己,她也不回头去看,怕极了那一双冷漠陌生的眼。
凉歌很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点头,“是。”
“那之前我问你时为什么不说?”祁墨没好气道,亏他还那般……根本是小题大做。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凉歌淡淡反问。
祁墨:“……”怪异地看了一眼六六,警告了她几句别兴风作浪就离开,他还要好好去查一查今日之事。
屋内再次只剩下两个人。
“我是……侧妃?”
“嗯。”
“他是二王爷?”
“嗯。”
司洛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不知道如何跟你说,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但是你现在记住,这里是曜天王朝。你是京都首富洛家嫡女洛裳,嫁给了当朝二王爷,这里,没有独孤凌澈,没有燕瑶。记住这些,你才有活的机会!”
凉歌点头,难怪她的身体有些不对,她的经脉还没毁,她甚至可以再修行武功,手腕上也没有那可怕的疤痕。一切,都如同全新的一样,还有,眼前的人。
司洛细细地将事情说给她听,让她了解,略去了和自己的一些纠葛,她安心地当一个侍女,事成之后她回天庭……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