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军的一半不到,只要全军压境,破云城关绰绰有余。为什么就在原地不愿意动了。
“本将军有自己的打算。”金必斜的眼神里充满了谋划后的Jing明。
“但是,这明明是必胜之战。只要将军全军压境,少将军后方夹击,这小小的云城关还在眼里吗?”其中有个将官有些气急。血性男儿喜欢的是沙场征伐,并不是谋划全局。
金必斜瞥了那将官一眼,“匹夫之勇。”
“将军。”那将官还欲再说,被其他将官轻声制止。
“将军既然有计策,不妨和我们说说,省的军心因待战而有所懈怠。”
金必斜走到说话的将官身边,伸手用力地压在他的肩膀上:“知道沙场征战最重要的是什么?”
“越战越勇的决心。”
“不是。”
“一往直前的勇猛。”
“不是。”
“那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听军命。”金必斜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全部出去,练你们的兵。”
将官们见金必斜已然动气,虽不情愿但还是走出了营帐。几个将官不满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军队里,吩咐着士兵好好Cao练。
金必斜回到桌案前,抽出了被压在最底下的黄绢纸,上面是乞颜骨打的亲笔,那是给金必斜的密旨,交代了金必斜此次出兵的真实目的,不到那支军队到的时候,绝不可以进攻云城关。
金必斜握紧了拳头,虎啸军长期待战,粮草已然有些捉襟见肘,要是那军队迟迟不来,岂不是要让大军军心涣散,这大王到底和那军队的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盯着粮草营的士兵回来报告,粮草营已经开始往要塞挪。陆汉立马下了命令,在最险要的山头埋伏前锋营的弓箭手,大刀兵在弓箭手后方待命,再派出骑兵队带上麻袋准备装运粮草,属城军出兵要塞,只迂回牵制,绝不恋战,云城军驻守云城关不变,不能让关外的金必斜看出半点端倪。
陆汉没有让陆商跟着骑兵队,反而让她带着属城军,去和金欢周旋。
“迂回的事情我怕属城军做不来,你心思较细,由你带队我放心。”陆汉怕陆商不愿意,对她说了说自己这么安排的原因,大局为重,陆商只能接受。
螳螂捕蝉,总有黄雀在后。
陆汉本以为自己的计策是成功的,很顺利地利用弓箭手射杀了运粮的将官,骑兵上前将运粮车上的粮草装进麻袋,系在马上带回。没想到在回云城关的路上,在平原遇到了早就整兵恭候的金欢。
金欢一柄长刀在手,骑在战马上,一身铠甲,凛凛威风。身后是虎啸军的骑兵营,马嘶枪利。
陆汉大刀在握,让身后的士兵不要轻动。
“早就料到你们会有这招。”金欢少年意气,得意洋洋地仰着头看着陆汉。
“你料到又如何,我镇国军你能赢得了吗?”陆汉此话一出,排在后头的弓箭手向前,引弓待发,只得陆汉一声令下,大刀兵紧随在弓箭手身后,骑兵们带着粮草分列在大刀兵两侧。
“你的骑兵要是肯舍了粮草,我倒是不敢说赢,但现在,你的骑兵营就是负累。”金欢长刀一挥,身后的骑兵一鼓作气往陆汉身后的军队冲去。
“射。”陆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虎啸军的骑兵被前方的箭矢射伤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金欢治军森严,没有任何一个虎啸军的骑兵因为中箭而停下,一往无前地往前冲,直到抵受不住摔落马下。
陆汉见虎啸军个个视死如归,一时间有些慌乱。
骑兵越压越近,弓箭手退到了后方,大刀兵的刀刃刀刀往骑兵的马腿上砍去。马上骑兵的长□□进大刀兵的胸膛。前锋营的骑兵由于带着重重的粮草,在与虎啸军骑兵的厮杀中逐渐败下阵来,刀光血影,□□挑起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大刀砍杀一个又一个将士,战场无情,人命如同草芥。
陆汉和金欢比拼着,都是两国优秀的少年将军,一时间难分伯仲。
陆商来到要塞就觉得很奇怪。
没有多少士兵把守,陆商带着属城军杀死守着要塞的士兵,却发现要塞大营空空如也,没有虎啸军的踪迹,正当疑惑之际。忽然,要塞四周的山破上出现众多虎啸军的弓箭手,正对着陆商的要塞高地上,是领着弓箭手的将领。伯夷士族女眷的打扮,骑在一匹白色的站马上,陆商认得那个人,就是那晚湖边见到的所谓婢女。
“大胆,竟然敢犯我伯夷的要塞。”
“什么混账话,我大尤的国土,岂容你伯夷的乱军放肆。”
陆商握紧了手中的宝剑,挥剑一指,“说,你究竟是谁?”
萧玖儿自信地仰着头:“萧玖儿。伯夷远江郡王之女。”
陆商对远江郡王的名号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身边的属城军倒是哗然,远江郡王,从军有些年头的士兵听到远江郡王是何等的恐惧,那个杀神一般的将军,在战场上无人能敌,佛挡杀佛,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