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李婉华猛然翻了个身,突然感到自己的怀中多了一个软绵绵滑溜溜的物事。她紧紧地将这物事抱在了怀里,两条修长的腿情不自禁地缠了上去,那一瞬间的舒适和美好令她忍不住想长声yin哦,她的腰肢款款摆动,领引着那神秘的三角地带不断地摩擦起伏,突如其来的快感令她颤抖,令她沉醉,令她忍不住想尖叫起来,她腰身的扭动越来越剧烈,努力屏住的气息也越来越散乱,而就在这美妙而凌乱的不知所措的当口,李婉华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喊她:“皇上,醒醒,可是魇着了?”
李婉华闭着眼睛,捂上了耳朵,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独角戏,可是龙床外的侍婢却是不明就里,见她睡的不甚安慰,依旧在坚定而温柔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皇上,醒醒,这不过是在做梦。”
李婉华一腔情热猛然被打断,忍不住一股邪气直冲脑门,那龙床外的宫婢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乍起胆子上前想看个究竟,却想不到尚未等她撩起帘子,迎接她的却是带着怒意的窝心一脚。
那宫婢猝不及防,一脚便被踢在了肩窝之上,猛地摔在了地上,却来不及验看自己身上的伤,连滚带爬匍匐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道:“婢子该死,陛下息怒。”
龙床上的帘子豁然撩起,李婉华带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恶气端坐在龙床沿上,恶狠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婢。
那宫婢已经唬得说不出其他话来,只知道一味地拼命趴在地上磕头求饶。李婉华的脸,冷得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她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宫婢,心中虽有些不忍,却又被一阵难以言说的不满压了下去。
那宫婢见女帝这副Yin晴不定的神情,愈发是唬的走了真魂。幸亏此时鹿儿闻讯赶来,正赶到殿门外,却一眼看见一个小宫婢正从偏殿匆匆赶来,鹿儿停下了脚步,待得小宫婢赶到跟前急急忙忙跟她汇报了几句,方才打发走了小宫婢,拎起裙摆一步跨入了殿内。
鹿儿进得李婉华寝宫内殿,一看李婉华的神色,便知这主子俨然动了真怒。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即死,这鹿儿虽然素日里深得李婉华宠信,却也不敢在这当口随便造次。
幸而方才偏殿来的小宫婢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想必冲着这个好消息自己应该不会受到池鱼之殃。鹿儿定了定神,姗姗行了几步,伸手在桌上倒了杯温茶送到了李婉华跟前,柔声道:“皇上醒了,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李婉华微微皱着眉头,却也伸手接过了茶碗。看着李婉华慢慢饮茶,脸上那股暴躁之气渐渐消散,鹿儿方才微微放宽了心,赶忙上前斥责跪在地上的宫婢道:“怎么伺候的?在宫中也算是老人了,怎么还这般毛手毛脚的!”
她这边佯装责骂,却偷眼瞥了一眼李婉华的脸色。只见女帝面泛□□,却是愁眉不展,一副被惊扰了好梦的扫兴意味,鹿儿便知她究竟是因何事大动干戈了。
只因为素日里的女帝,对待身边伺候的宫婢们,还是非常宽仁的。即便是打碎了碗碟,弄坏了书画,李婉华往往也只是一笑置之,断不会像今日这般勃然大怒,更别说是动手打人了。
想必是这女帝正值春宵好梦,却被这不长眼的婢子打断了罢。这女帝平日里就有些起床气,如今被吵了美梦,就算是再好脾性的人,也是会发火的了。
鹿儿一边观察李婉华的神色,一边佯装叱骂着跪地的宫婢,如今若没有人出面处置这件事,若是被当值殿侍记上一笔,这惊了驾的小宫婢想必是难活了。
是以鹿儿眼看李婉华脸色稍霁,赶忙踢了一脚跪地的宫婢,低声道:“还不快下去,杵在这里还等皇上罚你不是。”,那宫婢如蒙大敕,连忙在地上倒杵般磕了几个响头,方才一溜烟闪出殿外去了。
鹿儿看着她离去,又看李婉华手中端着茶盏,却又开始发呆,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赶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盏,柔声唤道:“皇上。”
李婉华豁然回神,愕然道:“几时了?”
鹿儿抿嘴笑道:“离早朝的时辰倒是还早。只是皇上既然醒了,是不是要去偏殿看看,方才有人通禀,楚姑娘已经醒了。”
她的话音未落,便见李婉华一下子站起身来,大步就朝外走。她正要快步跟上,却又见她猛然刹住了步伐,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睡衣,猛地又回转过来,望着鹿儿道:“更衣。”
鹿儿抿嘴笑着击了三下掌,五六个手捧龙袍玉带的宫婢迤逦而来,李婉华在众人的服侍下如往常一般洗手净面,梳妆更衣,可不知怎地,她始终觉得今日穿的衣裳总归有些别扭。
穿上了龙袍,扶正了冠带,两名宫婢抬着一面青铜镜到她跟前,李婉华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女子,只见其头戴九龙冠,身着金龙袍,腰缠白玉带,耳带八宝攒,好一个天潢贵胄美娇娥,威风凛凛的女皇帝。
可如今自己又不是去上朝,而是去探望大病初醒的楚清溪呀。李婉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身上这套衣裳这般别扭了。她二话不说,自己动手就开始摘冠除袍,口中道:“朕不穿这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