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碧痕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用心,我也就阿弥陀佛了。”
朱纹笑道:“碧痕也有碧痕的好,我与她年岁相仿,但比不得她天真烂漫。而且论起厨艺上头,我更是及不了她万一。”
此时碧痕正跑回来迎她们,恰巧听闻朱纹在念及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笑道:“朱纹,趁我不在,你可在与楚姐姐编派我的不是?”
楚清溪一个忍俊不禁,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朱纹狠狠地白了碧痕一眼,笑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这边在楚姑娘跟前拼命夸你的好处,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冤枉我,来,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究竟长了什么牙?”,说着她几步上前,伸手便朝碧痕下颌摸去。
那碧痕一看她竟动起手来,慌忙笑着躲闪道:“哎哟,被我说中了,这就恼羞成怒动手了。楚姐姐,你可得管一管呀!”
楚清溪见她二人彼此打趣,倒也觉得有趣,她许久没有这般畅怀,见状不由得笑道:“我不管。要不你们二人且打上一架,谁输了谁便是小狗。”
朱纹笑道:“呔,碧痕小狗,看你往哪里躲?”,嬉笑间,五指如爪,招招不离碧痕下颌左右。碧痕嘻嘻笑着,脚下却是踏着九宫八卦的步子满场飞奔,一边挤眉弄舌笑道:“朱纹朱纹是小狗,张牙舞爪像小丑。”
这边厢她三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殊不知她们这般喧哗却在不经意间引来了一个人的不快。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当朝的太后,李婉华的亲娘——张太后!
此时她正在御花园寻了个僻静处,又唤了几个宫中养的小戏子,装扮上了,为她细细唱几个素日里爱听的曲子。可谁知她这边厢正听的入神,也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嘻嘻哈哈闹做一团的女子声气,骤然便打破了她躲清静的计划。
这张太后虽然近几年一时吃素念佛,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没了脾气。故而她被突如其来的嬉笑声打断了听戏的兴致,便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伸手指了指跟前的宦官,冷着脸道:“去看看,是哪个宫里不懂事的丫头,带过来!”
眼看太后着恼,身边侍从哪敢怠慢,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宦官循声便朝楚清溪等人所在方向寻来,乍一眼看见相互追逐打闹的朱纹和碧痕,又见到端坐在轮椅上的楚清溪,不由得怔了一怔,暗道:“这几个人从未在宫中见过,又怎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御花园中喧哗。”
他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半跑来到楚清溪跟前,朱纹和碧痕看到突然冒出了个小太监,顿时也停止了嬉闹,围上前问道:“你是谁?”
那小内侍方才见过朱纹和碧痕打闹,知道她们二人都身怀武功,当下不敢无礼,忙站定道:“奉太后懿旨,着尔等进见。”
楚清溪等人一愣,平白里突然冒出个太后,着实是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然而既然是太后,想必便是李婉华的亲娘了,那么看在李婉华的面子上,要见就见吧。
看着楚清溪缓缓点了点头,朱纹和碧痕方上前推动轮椅,看那小内侍还楞在当地,碧痕忍不住催促道:“喂,既然太后要见我们,那就请你带路吧。”
那小内侍呐呐道:“太……太后懿旨,是要跪接的。”,他自幼在宫中服侍,从未见过有这等胆大妄为之人,尤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见太后懿旨,竟连屁股都不挪动一下,仿佛他这个传旨的钦差,竟是在向她禀报一般。他偷眼看了一眼端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却又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女皇帝已经天下最美的人了,可未曾想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竟犹如天仙下凡一般。
碧痕瞪眼道:“现在太后又不在,我们跪没跪她怎么会知道。少啰嗦,快在前带路。”
小内侍见她这般凶恶,不由得偷偷缩了缩脖子,当下不敢多言,只好掉转头径自在前带路。
楚清溪心中暗道:“这太后从未谋面,又怎会突如其来召唤于我。也不知是福是祸,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借机行事了。”
轮椅穿过荷塘,转入一座假山,只见一处闹中取静的Yin凉所在,一群宦官、宫婢打着宫扇,捧着痰盂,拂尘等物,正簇拥着坐在中央的一个满头珠翠,丰颌重颐的老太太。
那小内侍上前向张太后复命后,便退在一边。张太后一眼看到楚清溪三人,倒也情不自禁的怔了一怔,只因为她三人的这副装扮,一眼便知并非宫中妃嫔或者宫婢。
张太后一愣之下,顿时回过神来,寒着脸道:“你们三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哀家竟从来未见过你们?”
朱纹和碧痕早已对张太后行了半蹲礼,而楚清溪则双手抱拳,庄容道:“民女楚清溪,身有微恙,不能站立,失礼之处,还望太后恕罪。”
张太后见她不卑不亢,完全不因自己的太后身份而谄媚讨好,亦不禁对她多了三分注意:“楚清溪?”,她微微皱着眉,扭头问身边侍婢道:“可是皇帝救回来的那个江湖人?”
她身边的贴身宫婢名唤贞玉儿的凑耳道:“太后,正是此女。”,那张太后闻言,愈发定睛朝楚清溪身上打量起来。这不打量还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