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能翻身的?更何况这姓楚的,还不是娘娘呢!如今皇帝择夫,却单单瞒着她们,可见在皇上心里,根本不愿意让她们参与自己的大婚喜事吧。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苦再对她们卑躬屈膝,笑脸相迎,对于失宠的宫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自生自灭,自求多福。是以今日碧痕打发他要几条打好的绳绦,便引出他这一顿抢白。
碧痕被他的一番话气的倒仰,忍不住大声道:“你说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她秀目圆瞪,握紧了拳头,若是这小太监还敢出言不逊,她保管打得他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贾三宝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碧痕,且不说你也是个丫鬟,今儿个就算是你家主子过来,咱家也是这几句话,又不是娘娘,摆什么谱呀。”,他突然有些邪邪地笑将起来:“我说碧痕啊,倒不如你求求我,咱家一高兴,指不定就答应你了。”
突然,碧痕甜甜地笑将起来,娇声道:“贾三宝,这凤鸣宫中,难道你做得了主?”
贾三宝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容晃了眼,忍不住挺了挺胸脯,大声道:“那是自然,只要你哄得咱家高兴,你要什么,咱家都能弄来给你。”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女声:“贾公公当真是好大的能耐,朕竟不知道这凤鸣宫里,几时轮到你做主了?”
第49章 命运天注定 半分不由人
贾三宝一听来人的声音,顿时唬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着不敢抬头。片刻功夫,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双明黄锻绣着江海云龙的朝靴,愈发教他唬的魂飞天外,汗洽股栗。
有资格使用明黄缎子的,除了李婉华和张太后,还能有谁?而张太后当然不可能来这凤鸣宫偏殿替人出头,亦不需要穿着朝靴,是以站在他跟前的这个人,自然便是凤鸣宫的主人,大夏朝的天子——李婉华。
李婉华冷冷地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贾三宝,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她知道这宫中不乏捧高踩低,三面两刀的行径,只是耳闻不如目睹,如今亲眼所见这般丑陋嘴脸,仍不禁教她有些反胃。
“这该死的奴才定然是以为自己如今足迹不到这偏殿,便想当然以为自己已将这偏殿中的人抛诸脑后了吧。”李婉华心中冷笑道:“常听说这些阉人素日里擅长揣摩人心思,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只是朕的心思若是能这般轻易被你们猜中,这大夏后宫,岂不是全是你们的天下了。”
她的目光从贾三宝身上转向了碧痕,却见这小丫头气鼓了脸,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又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碧痕,朕都在这儿了,自然会为你做主,你这凶巴巴的小模样儿,是不是也该收一收了?”
碧痕撅起了小嘴,带着委屈的声气道:“李姐姐,你这么久日子不来看我们,是不是把我们忘了?你看你宫里的这些太监,看着你不来我们这边,就赶上来欺负我们了。”
她正忙着向李婉华告状,却听身后楚清溪道:“碧痕,不可对影月无礼。”,只见楚清溪姗姗走出内殿,对着李婉华敛衽行礼道:“碧痕无状,还望影月莫要怪罪。”
李婉华一看到她,心中的那份激动简直教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她连忙伸手扶起楚清溪,勉强镇定道:“几日不见,清溪怎地生疏了起来。你身子初愈,还需清养为上,可免了这些虚礼才好。”,她仔细端详了番楚清溪的面色,满意地点了点头:“气色倒是比以往好了不少。”
楚清溪微笑道:“多亏了影月,要不是你让宇文太医为我治病,恐怕我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若在平时,李婉华见到楚清溪这般感激于己,定然会满心欢喜,如饮蜜糖,可今日她前来凤鸣宫偏殿,却犹如心上压了一块沉沉的石头。是以她勉强笑了笑,一手挽着楚清溪,径自朝内殿走去。
贾三宝一直战栗着等待着女帝的处置。眼看李婉华对着楚清溪一如既往温柔有加,他的一颗心便犹如沉入了万丈寒潭般,越来越冷。这一刻,他深深地后悔自己有眼无珠,可惜这世间却没有后悔药买,这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依旧还是在御茶坊伺候的小太监,即便是每日对着火炉茶汤,至少还能平平安安,不是么。
正当他瑟瑟发抖,追悔莫及之时,只听头顶上轻飘飘传来一道旨意:“来人,将这不长眼的东西赶出去,朕不要再看见他。”
贾三宝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e突突直响,眼泪鼻涕犹如开了闸的洪水般,情不自禁地涕泪滂沱。他的身子抖的犹如糠筛一般,想求饶,却发现自己已经害怕的连嗓子都开不了声。
他如同一条死狗般爬在地上,颤抖地十指死死地扣着地砖上的砖缝,他看着李婉华的身形渐渐消失在殿门内,便犹如看到自己的人生亦已经走到了尽头。
李婉华挽着楚清溪回到了内殿,身边地侍女们早已识趣地退了开去,李婉华痴痴地看着楚清溪,目光中充满了哀伤和不舍。楚清溪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有些起疑:“影月,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李婉华此番前来,原意是来告诉她自己即将大婚之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