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门口,手里握着电话,可我哪有脸见她?
门就这样被推开,她似是刚洗过澡的样子,身上还穿着白色的浴袍,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她居高临下,淡定的瞧着坐在地上的我,说:“进来吧。”
我木着脑袋跟了进去,她站在客厅擦着头发,瞧也不瞧我。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光光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到你电话就猜你能来,车都停在楼下好一会儿了,你蹲门口不累吗?”
我摸了摸鼻子:“还好。”
她把头发用手理了理,冷淡的回头看我:“你有事?”
“你跟李常泽解除婚约了?”
她轻描淡写的扫了我一眼:“对啊。”
我奔溃了:“你有病啊?”
“我没有,你有。”
“你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我为什么?”她把毛巾丢在沙发上,一步步的向我走来,紧紧的贴着我的身子抬首:“当初他问过我有没有谈过恋爱,我说没有,可是唐木阳”她抬头看我:“我把什么给了你,你不清楚?新婚之夜,你要我拿什么给他交代?”
胸口,一下子就被千斤大石击碎。我感觉那种久违的窒息又不期而至。终于,我不但毁了我自己,还把林边也拖下马来。
林边眼里的痛快如此昭然若揭,她果然恨透了我,她在用她自己报复我。她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两两相忘!
我看着这样的她,不自觉的一再摇头。
她是我心中最好的那个女孩儿,可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她爱上谁不好,却偏偏是我,我自惭形愧,更无法面对。我头昏脑胀的转过身,我不想再面对这些事情了,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我连我自己都管不了,你们何苦这样逼我?
我说:“林边,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随你便吧,我管不了你,只求你放了我,你要是真恨了,厨房有刀,你一刀捅死我,算我谢谢你。”
她从背后伸出手搂住我的身子,脸贴着我的背,双手在我的身上四处游动,我不懂,她怎么变成这样,这是林边吗?她变成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我痛苦的闭上眼,我想走,但我身子僵在原地不听我的使唤。
在她有意无意的诱发下,我难受极了,我感觉我的唇很干,我问:“林边,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她冷冷的笑,扳过我的脸,倾唇而覆:“你不想我吗?我的人,还有这身子?”
我不想她吗?我能不想吗?我咽了咽喉,闭上眼睛。她得意的讥笑,从身后一颗颗的解开我的扣子,声音里带着魅惑:“可我想你了。”
心与身是这样的背离,欲望在这一夜里,带着痛苦源源不断的奔向顶端,我们像迷路的孩子,在没有尽头的荒原里,你躲我迎,你追我跑,最后迷失在爱的城堡。
她问我:“木阳,我们这算什么?”
我闭上眼睛亲吻她脸上的泪,我摇摇头,像在课上,被执拗的学生问出生僻的问题一样的心慌且不知如何回应。
早上睁开眼,整个人累的虚脱,林边背着我蜷曲在身侧,我坐起身,我不知道怎么又搞成这个样子,这太荒唐了,我真的觉得我很恶心,我从来没有这样嫌弃过自己。
她睁着眼睛,任我起身而没有动。
我颓然的扒拉着头发,我说:“林边,我们————”
“你闭嘴——”
她凝神静气的看着墙角,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掀开被子,我俩都还光着,我必须得先把衣服穿上,才能跟她正经交流。
她没动,就在我刚捡起衣服的时刻,外门响起了敲门声,林妈在喊:“林边?开门”
我手里的衣服哗啦啦都掉在地上,我紧张的回头望向林边,她一下子坐起身,冷冷光光的看了我一眼,目色豁然一深,了了套上衣服,凌乱个衣衫就走出卧室。她要去开门?!我反应过来,在卧室门口拉着她,我企图让她装作这屋里没人。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挣一下的摆脱掉我的手,向外门走去。
这一波又一波的打击,我已经完全丧失掉了思维能力,在外门打开的一瞬间,回身抓起床上的被单裹在身上,做贼心虚的躲在合着的窗帘后面,心里不停的念佛号,天上地下,八路神仙,我吃斋我念经,过了这一关,我怎么都行,只求过了这一关。
忐忑不安的躲在卧室里,听见林妈进屋念叨这:“这都几点了?你还没起床呢?吃饭了吗?”声音顺着客厅响到了卧室门口,林妈不满的在卧室门口念叨:“看这屋乱的,衣服都掉一地,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过成这样?”
我听见林边的脚步声跟了过来,进了卧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防备的看到挡在我身前的窗帘,被她这样一点点的拉开,她将窗帘整个推开,露出惶恐不安的我来。
她是这样的镇定,在林妈莫名不已看着我俩的时候,走到林妈身前,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
“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