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游香这个名字吗,她是谁,是不是你的挚爱?你难道要留下你的挚爱让她痛苦地活在世界上吗?”
“景…游…香?”心脏猛的一收缩,这个名字像一团无形的绳线一般缠绕在我的心头。我猛地睁开眼睛,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
景游香?那个遗世独立的女孩。
挚爱?
她是我的挚爱,我又是她的什么呢…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又有几人记得生前的挚爱…
☆、eleven
“孩子,你醒醒…”一道年迈焦急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睁开眼,还是那静谧的一抹斜阳反射在眼睛上,有些不适应。
我还没死吗?红木天花板?
微微侧头,便看到了老爷爷焦急的神情。
“我没有死?!”心中大惊,一骨碌坐起身来,“我没有死?”而且,手和脚都有知觉,行动自如。
“嗯,破而后立,好,好!”老爷爷不理会我吃惊的神情,淡然地摸着胡须,欣慰道。
依旧是仙风道骨的模样,淡然和蔼的语气,只是,谁也不会知道这正直的样子背后是怎样的卑鄙肮脏!
眉头紧皱,快速离开床榻,揪住老爷爷的衣领,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哎…”老爷爷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几秒,随后跪在地上,语气微颤道:“恩人,多谢你,我祖传的怪病才得以消除。我也会信守承诺,将我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然后助你手刃仇人。”
“我在问你,我为什么没有死?!”我甩开老爷爷的衣领,Yin冷道。
“破而后立,心中有极大的信念承受住超越身体的极限的痛苦。”老爷爷语气有些坚定,缓缓起身。
我眯起眼睛,盯着老爷爷,不像是说假话,嘴角微微一笑,道:“你说,你会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与我?帮我报仇?”
“嗯…”老爷爷眉头微皱,道。
“可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了。”嘴角闪过玩味一笑,悠悠道:“况且,我生命有限啊,你让我如何是好?”
“这,你待如何?”老爷爷眉头紧皱,似是在思量。
“哼!”我冷哼一声,推开房门,却发现大堂门庭若市,本来就不宽敞的大堂硬是挤着一大帮子的病人,而大堂中间的圆木桌旁的木椅上则坐着一个差不多30来岁的女中医。
原来我的病房离大堂如此的近…呵呵…可真是用心良苦。
“都接近黄昏了,老爷爷的生意还如此地好啊,真可谓是妙手回春啊。”我冷笑,嘲讽道。
“我…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子孙如此痛苦地活下去…”老爷爷摸着胡须,眼含悲哀,语气沧桑,无奈。
夕阳何事近黄昏。
我无言,看着这掎裳连袂的大堂怔怔出神。
他有错吗?
我不知道。
他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再如此痛苦的活下去。
可是我呢,我又有错吗?
突然想起容止说的一句话:天地为炉,世间万物,有谁不是在苦苦煎熬?
☆、twelve
哎…你随我来。”老爷爷看着我怔怔出神,轻拍我的背,道。
“去哪里?”我有些警觉。
“手刃仇人。”老爷爷摇了摇头,转身回房间。
其中辛酸滋味,或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自觉的,心有些悲戚,闭了闭眼,定了定心神也回房。
古老昏暗的屋子中闪动着漂浮不定的烛光。
“那你曾说过,要想活命就必须杀一个人,这…对我…”我闭上眼睛缓缓问道。
“对你无用…你不是家族中人…”老爷爷摇着头,说。
“我又躺了多久?”我盯着坐在木椅上看书的老爷爷,问道。
“一月多个七八天。”老爷爷没有看我,继续低头看。
“哎,有镜子吗?”我有些无奈,坐在床上。
“呵呵…就在你的枕头底下。”老爷爷这才把头从书中抬起,微微一笑,依旧是和蔼慈祥的语气。
我无言,拿出镜子放在面前,而镜中映照的是一个头发,眉毛雪白,眉宇中描尽淡漠,脸色煞白的人,若不仔细看此人的五官,一定会认为此人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而右眼珠如黑宝石一般,眼中没有一丝景光。拉下眼皮,则是几道触目惊心,规格不齐的伤疤。
“呵呵。”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这副样子,恐怕已经没有人认得出来了吧。
“为什么我的手和腿好了,右眼却看不见…不…失明了?我的头发和眉毛…也”我放下镜子,有些疑惑。
“嗯…你这眼皮上的伤应该是被毒蛇咬的,照理说,应该连你的眼珠也一块咬下去,可是…这…你的头发和眉毛…应该是蛇毒的原因,可是,这蛇毒,我也从未见过,诡异,诡异…不过,祸福相倚,你的左眼也因此可以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