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我最近饮酒不多,你看我还站得稳,脚步未曾蹒跚不是么?”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每一次沧蓝同她说的最多的还是这事情。
“没有留在宣城书院,你是回相府了么?”
“那儿不是我家,我为什么要回去。我不想看见封敏,更不想看见封凛。”
“嗯,这样也好。那你住在何处?是在客栈里头还是殿下这儿?”沧蓝又问了一句。
“夫子你不知道么?我在濮城有自己的小宅院,并非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呢。不过也对,你的视线都落在了那般优秀的顾怀舟身上,哪里看得到我,关注我的生活?其实作为一个朋友,你也不称职呢。”封镜眯着眼,沧蓝面上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眸子亦如一口古井,毫不生波。是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还是刻意掩藏着情绪?明明有些时候感觉到很近了,距离又会忽然的被拉远,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
“嗯。”沧蓝轻飘飘的应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错开了封镜的眼神。
封镜转过身,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背影,咬着下唇。心头想要狂笑或者狂哭,却无法在此时展现出来,最终写在脸上的是一种似哭似笑的苦涩神情。
“封镜。”沧蓝又唤了一声。
“嗯?”
再没有说话了,沧蓝轻摇着头,向暖凤阁走去。
“你好久没有送来糕点了。”这句轻浅的呢喃声在风中消散。
☆、029
楚非欢懒洋洋的倚靠在一旁的软椅上,手中握着一卷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无意还是维持着那个背对着她的姿势,似乎睡着了。屋里头静悄悄的,仿佛连根针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沧蓝轻轻地敲门,将楚非欢的神思从书中惊回。
“进。”她看向了榻上的殷无意,声音刻意地压低。
沧蓝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这暖凤阁里头的一片狼藉,好看的皱眉倏地皱了皱。
“不是封镜闹的。”一眼便能够看透沧蓝的想法,楚非欢撇开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懒声说道。“晚些时候让人来收拾便是,无碍。”有些事情她不想去提起,沧蓝也了然的颔首。
“殿下,在秦国的密探传来了消息了。”瞧了眼榻上的殷无意,沧蓝有些犹豫。
“无妨,继续。”楚非欢顺着她的目光,柔和一笑,道。
既然殿下都开口了,她也不好在意些什么。沧蓝收回了目光,面色有些严肃道:“秦国三公主,已经悄悄的离开了咸京,算算日子,应该过了南淮河,入我楚国了。不日后,就会抵达濮城。”
“她是一个人么?是来寻人或者有其他目的呢?”楚非欢面上冷冷的一笑,眸子深沉起来,“让随着她的人继续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些仇,别说是三年,就算拖了十年,也是要报的。”
“还有一些京中的事情。王上身边多了一个侍读,是那些大家世族的子弟。自从李昊一事过后,他们产生了危机感了,时不时聚集在一起讨论些事端。他们一方面想从王上下手,另一方面就……”
“呵呵,我还怕他们不闹出些事情来,不好寻个名头解决了那群老顽固。洛儿那边暂且由他,他毕竟是我亲弟,该不会受jian人蛊惑对我下手的。”楚非欢是自信的,眉宇间神采飞扬,自成一股风流倜傥。“你和顾怀舟如何?他毕竟是封凛的门生,虽然抬他做了大将军,同太尉共事,可是军中的事情可不能让他掺合到中心去。现在濮城和宫城的四军都在自己人的掌控中,倒不怕出现什么造反的事端来。”
“原本李家和封家相抗衡,现在只剩下封凛一人独大,他的门生在朝堂之上依然是举足轻重。那些世族原本也想请封凛去议事,到被他拒绝了,总是闭门谢客。”
“暂时不动封家,封凛狡猾得很,无数次的向我表忠心,可是可信度能够几分?他膝下无子嗣,废除了世卿世禄他明面上是没有意见,可是封家的那些小宗肯定是不平的,暗地里肯定会捣鼓出什么事情来,封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应该是纵容他们。”楚非欢负着手摇头道,“原本是想让封镜回相府去,可这又太为难她。”
“说起来封镜,我倒也是希望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不要涉足这些风波。”沧蓝的眸子里头流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她心思放在我身上太多了,我无法回应她。一时的难过,总好过拖着一辈子。”
“那你喜欢她么?”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殿下,私心底我想看你君临天下,一统江山。”自从多年前被楚非欢所救,她就认定了这个主子,追随她一生。助她成就大业,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抛弃,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呢?面上浮现了一丝笑容,她轻缓的然而又坚定地说道,“顾怀舟先前同我求亲了,我决定答应他。”
许久,楚非欢才轻轻地叹了一声,说道:“沧蓝,其实你不必如此。”
“怀舟他待我很好,其实抛开了相国门生这一身份,他的其他各处我都很欣赏。趁此事,也彻底的断了封镜的念头吧,还有我自己那些思绪。很多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