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颖在外面亲热应该也就飞机上那一回。
方才电话接通,小妈就将她推出病房外,随她在外边听电话。
刘恬在电话那头狂骂她不知检点, 不爱惜羽毛,迟早由一只人见人爱的五彩斑斓大凤凰,变成毛掉Jing光的野山鸡。
比喻相当粗俗。谢臻当场就反驳她:“野山鸡怎么了?野山鸡招你惹你了?”
程颖在一旁绝望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机抢了过来,小甜甜和大甜甜低声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怎么了。
这次刘恬连她的面子都不卖,直接咆哮:“你也给我过来!两个兔崽子,真是会给我惹事!”
程颖在关键时刻总是很坚强,在这边挺了挺胸口问:“对不起恬姐,惹出什么事了?”
恬姐继续吼:“你们恩爱我知道,小年轻甜甜蜜蜜也没什么不好,可你们好歹注意点场合啊!不多说,给我过来!你,还有把你们家那个纨绔也带上!”
具体的刘恬不肯多说。估计是怕电话窃听之类的。她是个老江湖,鬼心眼还是挺多的。
不过,谢臻在飞机上亲了亲小妈,这么讲虽说有五十步笑百步的嫌疑——她自觉并没有像有些公共场合所见到的中二情侣那般露骨,以至于到了有伤风化的地步。那天她还是用外衣稍微遮了一下来着,怎么就引起注意了?难道真的像情感大师三九所说的那样,太缺少身为公众人物的自觉了?
也不尽然。
虽说还没适应爱豆模式,谢臻内心还是稍微有点知觉的,出门在外知道规避,已经远没原先那么浪了,就连给小妈找点心,都是戴了墨镜和口罩,武装到牙齿才出门。她当时想的是,从中国飞日本确实有点被认出的趋势,但是返程的时候,小纨绔莫名觉得危险系数降低,因此放松了警惕。
其实和警惕不警惕没关系,小妈太可爱,人么,再理性,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但这套警惕性的说辞,刘恬不买账。
这位娱乐圈前金牌经纪,曾经以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著称,大约由于上一次情伤太严重,一蹶不振之后再重整旗鼓,像是刺猬差不多扒光了身上的刺,已经温和不少。不过此时依然被气得七窍生烟,抱着双臂在屋子内来回踱步。走了起码有百多个来回了。
几次谢臻要说话,都被程颖用眼神制止。
桌子上放着她和小妈亲吻的照片,谢臻觉得,这个业余狗仔虽然行为可耻,但是摄影技术还是不错的。这俩张照拍得都相当有水准,把沉浸在柔情之中的程颖,那一种静好的样子,很细腻地拍了出来。说实在的,她有点暗搓搓的想要留下来作纪念的冲动。你说好好的艺术人才,他怎么就成了狗仔呢?
当然这些想头都只能烂在心里,不能再去给刘甜甜火上浇油。但沉默了大概四十来分钟后,谢臻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了小妈的眼睛,不耐烦地:“恬姐,你能消停会儿吗?你把我们拘来,又不说一个字在那儿暴走,几个意思?”
刘恬一听,更加七窍生烟,居高临下盯着坐在座位上的俩人,咬牙切齿:“谢臻啊谢臻,你就是欺负我是你们家养的幕僚,是不是?换作别的艺人,我带的,给我捅这样的篓子,我早让他死过去了十回八回了你信不信?!”
谢臻啧了一声:“是啊,我就是欺负你,怎么样?”
刘恬气得要上来揍她,好歹让程颖拼命拦住了,程颖一面拦着,一面赔不是,一面又说:“恬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
刘恬看她一眼,撤开手,整理了一下情绪,叹口气:“事情我已经压下去了。”
谢臻就知道这货有办法,把人叫来不过是埋汰一阵,但对经过还是挺感兴趣的,“怎么压下去的?”
刘恬冷笑道:“那人是你的黑粉,拍到你俩飞机上窝位子里腻歪的照片,奉为至宝,你锋头正劲,他觉得那几张照片奇货可居,肯定能卖个高价,既联系了我,也联系了几家媒体,谁给的价高,他就卖给谁。”
谢臻哈哈笑起来:“不是吧,我的姐,这种明亏你都吃?你要是给了他钱,他就讹上你了,以后缺钱了就拿副本来勒索你,你的沉没成本越来越大,到时候根本就豁不出去…”
刘恬恨恨地看她一眼:“我还要你告诉我?”双臂抱胸望天,“找了几个黑|道大哥和那小子聊了几句,应该会乖了。底片都给了。”
谢臻竖了竖大拇指,站起来,笑嘻嘻的:“事情圆满解决,谢谢恬姐,以后我们一定会注意,会长记性的。”
“长记性?”刘恬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你次次都跟我说长记性。上次不告而别从片场溜掉,原来是和你老婆私奔去了日本,”她老婆在一旁听得脸一红,“我才给你收拾完烂摊子,你又玩出新花样儿了。我知道我管不了你,所以我找一个能管得了你的人来管一管!”
谢臻哈哈大笑,除了小妈以外,“我这种窜天猴谁能管?”
刘恬刷地一声将手机递到她眼前,呵呵了一声:“你说呢。”
只见她老祖母那张下线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