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摔手机,哪有人大清早说自己要死的?不能回她, 肯定是在玩套路。要把她招过去, 然后就可以欺负她了。她才不要上当。
她敢打赌,只要她不回这条消息,小纨绔, 肯定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看着吧,谢臻,你的套路, 我已经全都熟稔了,看透了,不会再中招了!
旁边的同事看着她脸上奇怪的微笑,有些诧异:“程颖,你笑啥?”
她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半个上午都不得安宁!
小纨绔又不按套路出牌了!
没有后续动作!没有!
编剧大会开到尾声,已经接近十点。她起码看了不下五十次手机。心里有个很强烈的声音在呐喊,管住自己的手,不要解锁,不要看,不要理…
然而没有用。
散会之后,又去小黑屋加了一下班,发现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脑海里刷屏的弹幕:“她怎么样了?”“没事吧?”“不会真的遇到很严重的事了吧?”“生病了吗?”
捧着手机默默垂泪。
到底还是割舍不下,回了条消息:“你在哪儿?”
即使分手,还是要去亲眼看过她,确认无事才能放心。
在心里和自己拉了勾勾,这是最后一次见她,最后一次见她,嗯。
谢臻这次秒回:“咱们家。”
咱们家。程颖心里一酸。知道她指的是那个小小的新房子。
再问了句:“病了吗?”
小纨绔又不回了!!
啊。程颖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走,皱着眉,随手将电脑合上。
绯闻事件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偶尔也还有人会来责难。
所以问顾青借了一辆车,劳烦一个小司机将她载到目的地。
她也不知怎么就那么着急,下了车就快步往电梯赶。
在电梯里边就掏钥匙,噼里啪啦开门,期间还掉在地上,捡起来再开。
啪嗒,门开了。
进门换鞋子,一面叫小纨绔的名字。
找了找,才发现在卧室床上躺着呢,也没有睡着,一副娇弱不胜的样子,微微眯着眼,两腮带赤看着她。
身上穿的睡衣,足足有三个扣子没扣,大半个胸口都敞露在外边。
也不知是无意中弄成了这样,还是小纨绔居然在玩色|诱的把戏,总之程颖不敢靠近前去,只倚门问了句:“发烧了?”
谢臻有气无力地:“老婆,你来啦。”
“我不是你老婆,说过多少遍了?”程颖觉得自己的血压在往上飙。
“哦,我现在在发烧,你就当我说胡话吧,老婆。”小纨绔很坦荡。
程颖又心疼起来,怎么又发烧了呢。不由自主抬脚走上前去,低头悲伤地看着她,“我去买药。”
谢臻咳了几声,抬手指指不远处那个小柜子,“不用下去买药,家里就有。”卧槽的,让你下去买药,你又迷路了走丢了怎么办。
程颖听了很是暴躁:“家里有药,你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就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谢臻在枕头上歪了歪脑袋,“那你把药拿过来,我现在吃。”
虽然觉得有可能又被设计……不过考虑到小纨绔现在病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对她置之不理、就这么拂袖而去,好歹等她退了烧,就离开,再也不见她。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倒了水,又拿了药来,一起拿过去,放在床头柜上。估计是家里准备的预防药,装药的袋子里边还捎带了一支体温计。
谢臻半坐起来,张张嘴:“老婆喂。”
程颖真想给她个煤气罐,然而双手不受控制地自发自动拿了药,要塞到小纨绔嘴里,不过,就在药要递上去的瞬间,忽然想起来,还没量体温呢,退烧药不能乱吃,正好有体温计,便随口道:“量了体温没有?”
谢臻一愣:“……”都怪楼下那个药房好死不死在搞活动,送体温计,不然小傻瓜不至于长这个心眼!
程颖便掰开体温计的外套,甩了甩,对小纨绔说:“来,先量量。”
如果这个时候不趁机占便宜,那还是小纨绔吗?扶着嗓子做作地咳了一声,“老婆,我现在浑身酸疼,你能不能,让我靠着你测?”
程颖摇头:“不。”
“老婆,求你。”两眼泪花亮晶晶的。
“枕头上挺好的。”程颖莫名又想逃了。
“求你了,这个床睡得好不舒服哦,我真的浑身酸疼啊。求你,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你别怕。”大灰狼拍了拍胸脯。
程颖想了一想,料她在病中,也不敢怎样,于是放心地坐在床沿,英勇道:“来吧。”
可谁知,小纨绔立马又变卦了。并没有靠着她测,而是将脑袋枕上了她大腿。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嘴里含着她递上去的体温计。
看着那个纨绔一双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