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枝子黃
女大学生馀雪琦有一个单纯的家庭,疼爱她的母亲,爱和她抬摃的哥哥,以及青梅竹马的男友,二十岁生日这天,她收到一件寄来的包裹,里面竟然是一对男女的灵位和一张染血的少女的照片,诡异的是,那个少女好似是自小出现在她梦中的孩子。不能理解这个包裹的目的,使她决心探查到底,在男友的帮忙下,她发现自己的身世竟与已成悬案的十六年前的一桩灭门血案有关,在一名神秘男子的牵引下,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而隐藏在血案后面的还有一个令她难以承受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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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余雪琦 ┃ 配角:石政哲 ┃ 其它:程维钧
☆、包裹
我又看见那个少女了│在我二十岁生日前夕。
她的面貌依稀仿佛,不会比水中的影像清晰多少,但我仍可感觉到她苍白的面孔上满布的惊恐与痛苦。
她身上一袭白袍子满是鲜血│血从她的胸口上汨汨湧出来;像条小河流的汇聚在她脚下。
她一步一步走向我,那颠簸的步伐像株在风中摇摆的草,仿佛随时会倒下似的;我掩著嘴,惊慌地后退,她绝望地伸直手,似乎是要向我求援;就在她的手指差不多碰触到我时,她突然就倒栽在我的面前。
她腥腻的血迅速流向我,淹上我的裤脚和脚踝,我无法移动半步,只能悚栗地扯开喉咙惊喊-这一喊,我才发觉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冷汗涔涔地望着一室的岑寂,愣了半晌,方才憬悟到这只不过是一场恶梦。
这是一场梦,但我却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
一、两年前或者更久以前我也曾做过这样的梦,奇怪的是它老是重复著同一个场景和同一个少女;这个梦境的意义代表的是什么?梦中的少女是要向我求援还是要告诉我什么?为什么我醒来时除了惊悸外,心头上还涨满难以言喻的伤痛?
人在夜里,思想总会无止无尽的泛滥,我干瞪着两眼,虽然疲累却再也无法入睡,只能看着曙色慢慢爬上窗幔,向我宣告新的一日的开始。
─这一日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期待了好久的生日,怎么说都不该让前夜的恶梦破坏了我一天的心情。
我想起早在一个月前,维钧曾说过要给我的生日一个惊喜。
在电话里,我直接了当的回他说:「不用了,我们一个月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假如我的生日你能来,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得上看见你的惊喜?」
「小家伙,妳是在想我还是在埋怨我?」
「你猜呢?我知道高雄远,你的实习也忙
,可是再看不见你,我差不多都要忘记你的模样了。」
我知道这么说太情绪化了;维钧是医院的实习医生,不仅得应付病人,还得应付一大堆的报告和实验;往往他搭了好几小时的火车,为的就是要来见我一面,可是相聚苦短,没几个小时,他又得连夜赶回高雄去。
在最近半年多里,我们只见过三次面,其中还有两次是我到高雄看他的。
今天维钧会来吗?我心中期待着,却又没有把握。
我下了床,走进饭厅,老哥已经吃完早餐,坐在餐桌前剔牙。
他看到我第一句话便问:「程维钧今天会来吗?」
我从冰箱里取出一瓶鲜nai,坐在老哥对面说:「不知道。」
「啧…他不担心妳…妳倒应该担心他。」
「什么意思?」我皱著眉问。
「程维钧长得还可以,将来又是个医生,医院里的女护士、女病人不会对他有意思吗?」
我用力放下手里的鲜nai,气愤地说:「维钧才不像你,今天追求这个,明天又爱上那个,真不知道你的职业是电视台的导播,还是好色的花花公子。」
老哥抬抬眉毛,笑了一笑,讨饶地说:「好了,別这样,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当心妳今天会倒楣透顶哦。」
我沈著脸,喝完纸盒里的鲜nai,将空盒捏得扁扁的。
老哥真的很讨厌,他向来不喜欢维钧,纵使我们家和维钧家比邻而居,而且维钧也曾和他编在同一班级,做过他的同班同学,他就是从来没有和维钧打过交道,不仅如此,他甚至连正眼也不愿看他一眼。
「我真不晓得那里得罪你哥了,我觉得他好像对我充满敌意。」那是第一次维钧和我约会时说过的话。
记得那晚回到家,老哥还坐在客厅里,见到我便问我说:「妈说妳和程维钧去约会了?」
「是啊,又怎样?」
「妳才几岁;谈恋爱不会太早了吗?不要被那小子拐了才好。」
「你说什么?」我和老哥摃上了;「你为什么看维钧不顺眼?是不是因为他功课比你好;比你有人缘,你就嫉妒他了?连妈妈也喜欢他;夸奖他,你有什么资格批评他?」
老哥不甘势弱地说:「我就是讨厌他,那小子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目中无人的是你吧;连维钧都感觉得到你对他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