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也不甘落后,冲到人群之中,找到淮楼与他打斗起来。
两人的内力强悍,一交起手来,身边自动空出了几十米的大圆圈。来回一百多招,愣是没有分出胜负。
刀枪的碰撞声,士兵们的嘶吼声不绝于耳,淮楼和秦纪尘不分伯仲的打斗让这片战场上所有的人心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期待着自己这方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直到天黑之前,淮楼还是凭借着多年的战场经验略胜秦纪尘一筹,但他不得不承认,秦纪尘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对手。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然,他们也许真的能成为朋友。
撤退前,秦纪尘对淮楼说了一句话:“淮楼,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我很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见。”他顿了下,笑得极其有深意,“到那个时候,若你还能赢的话,也不枉你大哥死得这么壮烈了。”
淮楼皱眉,秦纪尘肯定不会无端地说这种话,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次交战之中,秦纪尘都没有出面。这也越来越让淮楼起疑心,他在准备什么?
淮楼是自信的,他相信凭着自己的经验和忌飞兵法,要赢得这天下无非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但秦纪尘的那个笑容让他感觉很不安,无奈又不得其所,只能让所有人加强戒心,以备突发情况。
朝莫带着一身凉意走进了帐篷,离嫊放下手中的笔朝他走去,“外面情形怎么样?”
他大喝了一口水,缓了缓气息,道:“暂时退兵了。不过他们内部好像出了点问题,刚才来了两个首领,当着所有人的面争执起来,我趁乱亏了他们一次。但他们人数太多,这次能暂时胜利多亏了那两人。小娪那边的援兵到了吗?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没机会了。”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明早就能到。小妹还多拨了几百石的粮草给我们,明晚我们就能夜袭他们了。”
“嗯。”
朝莫不再说话,走到沙盘边静静地研究起了战术。
离嫊也不吵她,就坐在一旁托着腮看着他。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细细地打量朝莫了。重新回到战场上的他黑了些,也瘦了些,但仿佛找回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了军人那般刚强、坚硬的气场。
他曾经跟着爹爹上战场那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军营里的生活。后来到了西域后,虽然那股气势还在,眼里那团炙热的光却早已熄灭。
让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国医,其实真的是委屈他了。看着他轻蹙眉头的模样,离嫊觉得又开心又心酸。
这时,其余的几名副将也走了进来,离嫊按捺住想上去抱抱朝莫的想法,和他们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她去到军医的帐篷那边,看到所有人都忙碌着,也拿起了金疮药和纱布替伤员包扎起来。
军队的这些士兵都不知道她和朝莫的真实身份,都认为朝莫是朝廷派来的新将军,以为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将军的夫人。
伤员们看到离嫊三天两头地往他们这边来,心里都很感动。将军和夫人一直都是记挂着他们的,他们也就更加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
离嫊和军医一起替几个刚抬进来的重伤士兵做了紧急的治疗,才呼出一口气,替其他人包扎。
爹爹曾经说过,有时间一定要多看看受伤的兄弟们,他们都是为了国家而伤,不要光把他们扔进军医帐篷就了事,哪怕就是去那里转一圈,也能让他们心中有个信念。
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伤,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让他们知道,这血,没有白流。
和将士们聊了会儿后,离嫊便来到了厨房。
虽然他们的粮食还有富余,但也不能随意浪费掉。离嫊让伙夫长单独给了她朝莫和自己的两份米和菜,自己洗菜淘米,想亲自给朝莫做顿饭。
伙夫长对离嫊也很有好感,觉得她和朝莫是少有的好伺候的主子,他们与所有的士兵吃一样的饭菜,从来不搞一丁点的特权。就连现在单独做,也只是刚刚要了两人的分量,也不会要求他多给点其他的。
他们本可以这么做。
伙夫长也在洗菜,笑着凑到离嫊旁,“姑娘今个儿是要给将军做顿好吃的呀!”
“嗯。”离嫊抿嘴一笑,纤细玉手泡在水盆里一片一片地仔细洗着蔬菜,“这段时间他太累了,想做几道他喜欢吃的小菜让他开心一下。”
“姑娘可真是有心了,咱们将军太幸福了。”
离嫊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笑了笑。他们没有刻意宣布彼此是什么身份,但大家似乎都有了默契,认为他们本就是一对,只是现在还没成亲罢了。
离嫊心里倒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朝莫却是一直在拒绝,逃避。
等离嫊端着饭菜回去时,其他的副将都已经走了。天越来越凉,本来还不算太晚的时间,却已经得开始点上蜡烛了。
帐篷被照得通亮,朝莫正伏在案边埋头急书。听到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