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事情后,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阿蔓也刚好把药端过来,淮楼便让她守在门外,今天不再见其他人了。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就算是淮霄南已经能独当一面,但总归还是要他这个做皇叔的帮衬着。
从第一天的刻意回避,到后来这几天实在是无暇脱身,淮楼对柴青娪的思念也是越发的重。
每天都只能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去陪着她,她一定以为自己还在生她气。
刚才那句“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可是包含了满满的委屈啊。
轻笑一声,感受了到药温已经降下来,淮楼摩挲着她的脸,小声唤着:“青娪,起来喝药了。”
一睁眼就看到他的感觉很好,柴青娪就着淮楼的手慢慢的把药喝下去。
可喝着喝着鼻头就越来越酸,眼泪就这么落到碗里,砸处几朵水花。
淮楼急忙将碗放到一旁,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的怎么哭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生你气做什么?”
“那为什么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你都不来看我一眼?”柴青娪满脸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的,看得淮楼心疼的不得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在气我自己,如果我早些发现的话,你就不会受这般苦了。”
他轻抚着她的背,柔声说:“我每晚都来守着你呢,阿蔓没告诉你吗?”
柴青娪紧紧抓着他的领口,不住抽噎,“我没看见你。”
淮楼不由得笑了,她难得跟她这么撒娇。“是是是,我错了。以后我每天都陪着你,再也不让你看不见我了,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胸前的衣衫更添一层shi意。
“我想你,特别想你,可是我找不到你。阿姐也说是我错了,他们都说是我错了。”
柴青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可是景绥,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淮楼低叹一声,重新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与其拖拖拉拉,不如快刀斩乱麻。
只是这刀太锋利,会伤害到她,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你,谢谢你。”淮楼不住地亲吻着她的发丝,心都揪成了一团。
为了成全他,成全这天下的统一,她选择了最短,但反噬最大的那条路。
他上辈子一定积了很深的福报,这一生才会遇到这么美好的人。
“不过你要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任何事,你都要先跟我商量。”
“嗯。”
淮楼笑笑,为她擦去眼泪,轻声细语的哄着:“好了,别哭啦,你现在身体还没彻底康复,再这么哭下去,肚子里的孩子也会难受的。”
“你就只关心孩子,也不心疼我!”
淮楼的一番话成功的让柴青娪哭得更厉害,他愣了愣,面对着柴青娪这毫无逻辑的指控失笑。
“乖,我错了,我不会说话,别生我气。我心疼你,心疼得不得了。夫人听话,别哭了,为夫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柴青娪压抑得太久,这会儿终于是寻了个发泄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淮楼一直不厌其烦地哄着她,直到她哭了累,整个人恹恹地,才将她抱到后面的床上,“睡会儿?”
“你陪我。”
“好。”淮楼跟着他一起躺进了被窝里,抱着她,“我就在你身边,睡吧。”
柴青娪紧紧地抓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靠在淮楼的胸口沉沉睡去。
寒风在窗外呼啸,屋内却漾着一片温情。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喝过药之后,淮楼端起了一小盅鸡汤喂给她,“尝尝看,这是姐姐炖了一下午的汤。”
柴青娪推开他的手,摇头轻声说:“我不想喝这个。”
“那你想喝什么?”淮楼依着她,宠溺地看着她。
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会变化莫测,有时候会让人受不了。但自家夫人这怀了孕任性的表情只让他恨不得想抱在怀里一个劲地宠。
柴青娪低头想了想,冲他笑道:“想吃你煮的面。”
眉眼弯弯的样子,勾得淮楼一阵口干舌燥。
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亲吻上去,怀中的人顺势抱紧了他的脖子给予了热切的回应。
直到柴青娪有些受不住的推推他,淮楼才堪堪找回了些理智。
将桌上的鸡汤一饮而尽,平复了下情绪,他抱起柴青娪走出房门,“走,吃面去。”
柴青娪坐在小凳上,看着淮楼熟练地洗菜,煎蛋,胸腔里那个跳动之地淌过一阵暖流。
她是怕的。她怕看到淮楼生气失望的眼神,她怕他会责怪她的自作主张。
但还好,他懂她。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他只是担心自己会再次受到伤害。
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