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倒是让仁赞你一直闷在这间小院子里,委屈了。你们今后什么打算?”华思爹捧着被子暖着手,将华思的瞌睡劲给跑了一半。
“你女儿要去当官,爹。”一副力争上游的表现,却被华思爹瞪着安静了。华思在一边委屈巴巴。
“兵部尚书死在关西,我……”夏仁赞声音有些变色,暗淡了许多,“我打算进宫面见圣上,为这一年来的失踪,请罪。”
“……”刚刚还跳脱着的华思,慢慢沉默了。
“你的打算自是有你的考虑的……既然你打算好了,那就去吧。”华思爹笑得有些无力,“夫妻之间,聚少离多的终究是不好,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
“爹,其实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华思诧异的抬头看着无比认真的夏仁赞,总感觉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你要说什么……”
夏仁赞匆匆低头,不敢去看华思的眼睛。声音小的细弱蚊蝇:“我伤了身子,可能再无受孕的机会。不说这孩子还是个儿子,就是……”
夏仁赞声音更沉了几许,头已经埋得看不见眼睛,却是语速平静的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孩子总是还要有的。尤其是女儿……嫡女。”
华思爹沉默了。倒是华思完全不能接受,猛地站了起来,大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天天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夏仁赞当然清楚他在想什么,又说了什么。是刻骨的清楚,锥心的痛。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愿意与别人分享他所挚爱的人。可是不可以!而且在决定嫁给华思的时候,他已经打算好了与他人分享的事实,不是吗?
只是这种状况要自己来说,真的是太痛了,太难以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搁在嘴里的刀子,吐出来,血淋淋的,伴着难闻的腥臭味道。腥臭味……夏仁赞默默地将将要溢出嘴边的血咽了下去。一股犹如实质感的刺痛传来,晕晕乎乎的。
“你给我坐下。”华思爹对着炸毛的华思呵斥了一句。转头安慰夏仁赞道:“这事以后再说,你先进宫。放心,你不在的日子,为父一定给你看着华思,让她为你守身如玉的。”
“你说说你,以前可是生龙活虎的,可以说比谁身体都好。在咱们家,给伤害成了这样,都怪我们。现在重要的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怎么养好你的身体呀。”华思爹亲切的拉起夏仁赞的手,做出要聊体己事的架势,对着华思道,“你不是有事,出去吧。”
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能有什么事的华思,还是听话的出去了,带着愤愤的情绪。
外边刮脸的冷,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华思无奈地摇着头,想着出去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吧。
刚出门没走几步,迎面来了个横冲直撞的人,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华思及时闪去了一边。那人抱着一堆东西,十分不稳当的要与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就这样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如此遭遇,有能力施救却无动于衷,是不是不太好?最后关头,良心不安的华思,伸出手去,给人拉了一把。那人站稳后,与华思正面站着,对着华思埋着脑袋,羞答答的:“谢谢。”
“没事。”华思转头要走,没想到这人却还抓着她的衣服。话说什么时候被抓住衣服的?华思看了拽着自己衣服的手爪子一眼。
对方手足无措的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
“没事。”华思面无表情的。
“我熟悉你,你记得我吗?”
莫名其妙地华思回头扫了一眼,这充满希望的眼神,让不认识三个字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口。
一个挺年轻的男人,没有束发,衣服材质一般,却款式繁复。重要的是腰间挂着香囊,竟然绣着一只可爱的兔子。脸上还擦了粉,还是粉嫩的桃花妆。华思笑着招呼道:“这么可爱漂亮的男孩子只要是见过的人都会有印象的,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可爱又漂亮的男孩子真是谁听了都高兴,人虽然要保持谦虚,但那含羞的样子里满溢而出的开心还是很明显的啊:“我就住在你家旁边,她们都称呼我小雅儿。”
“雅公子。”华思见礼后。雅儿低低回道:“绿竹君您好。”
“你认识我?”华思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人,是真的没印象啊。
“绿竹君您可能忘记了,我……我。李婶子向您提过我的。”雅儿头埋得很低很低,“我歆慕你。”
“……”华思这才想起来她刚来的时候,夏仁赞是没有跟过来的。那时一个人,确实是被说亲了。华思拒绝之后没多久,夏仁赞就黏着要跟她住在一起。
夏仁赞可没少讽刺她魅力不小,华思那时怂的哪还敢想关于被说亲的事了。至于被说了谁,当然是更没关心了。
这……现在站着一起,好尴尬啊!华思想的就是得立马遁了:“呃,看你这拿了这些东西,当是有事在身的。我也还有事,有机会在聊哈。”
“我这老家姥姥那里送来的红薯,带着给邻里尝尝。本要给李婶还有你家送去的,你家有人吗?还是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