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夏仁赞问:“你愿意相信她,胜过我?”
“怎么会,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更信任你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猜测,不大可能。毕竟孟义她没必要啊,明明她有更好的选择。”
“以前或者不会,但如今,不得不让人这么怀疑。”没有人比夏仁赞更了解孟义的脾性,她最怕的就是华思得势,为了打压华思一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见夏仁赞这幅表情,华思便知道他心里有想法,不接受反驳。不过这都是基于猜测,毕竟孟义人还在西北。况且这天下大事,也联系不到她的婚姻之事吧。华思弱弱问道:“所以,这事跟戟天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呃……”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讲了一堆废话,还这么理所当然?华思发现,某人是越来越胆儿肥了啊!
“这是皇帝的意思,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不想呆在这,我想你了。”夏仁赞本想上前拉着华思的手撒撒娇,发现场合不对,自己委屈巴巴地看着华思,“你就委屈一下,先救我出去呗。”
“你也太没有原则了吧?”华思长叹,“你知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愿意娶你呀!”
“嗯,你的心意我当然知道,但你先同意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我不同意!”
“孩子都有了,我们却在满京权贵面前,搞地下恋情。你这样让我好没有安全感,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夏仁赞慢慢起身,逼近华思,“我不是孟义的青梅竹马,你也不是京中的黄金单身。”
夏仁赞突然牵起华思的手,脸上深情款款,温润的声音,烫烫的,让人泛着迷糊:“再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你难道忍心拒绝我?”
“所以,你还不同意吗?”
“同,同意。”华思晕晕乎乎地看着夏仁赞,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嗯。”夏仁赞目光闪到一边,勾起唇角,“我等着你十里红妆相迎。”
待华思迷迷糊糊地跟着宫人出了宫门,一阵春风拂过,猛然惊醒。她刚刚,好像,答应了什么……
盛京里出了一件大事,曾经吊炸天的凤命夏小将军终于把自己给嫁了出去。众人都在好奇,是哪个大拿能人可以压得住这般人物。
结果却不是青梅竹马楚王孟义,而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兵部小职员。我的天,听说还是和别人一起娶。
对于这个升职靠飞,娶亲都是最高配的新人。不得不让人猜疑,究竟她背后是什么身份?
“听说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天左门的唯一继承人。”
“那也不至于吧,夏仁赞可是凤命在身,就算是天左门,也高攀了。”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八卦的人声音小了些,偷偷道,“是天命在身呐。”
“呃……”
“不是传言,当年太女殿下有留下一名女婴吗?我看很有可能这就是皇家的孩子,不然普通人哪有这么好运。”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觉得这猜测说的通。曾经传言说夏仁赞在南方嫁了一个店小二你们还记得吗?”
“不是被压下去的假传言吗?”
“无风不起浪。”对方神神秘秘地附耳道,“夏仁赞他是什么人,看重的都不是人。听说这兵部侍郎,就是那店小二。”
“啊……前缘再聚啊!那岂不是传言都是真的。”
“嗯。”
“那传言她们还有个孩子。”
“我觉的也是真的。”
“额呵呵,这也是相当微妙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楚王要凉了。”
“人家可是王爷啊,凉了?凉了也比吾等闲嗑瓜子淡喝茶的强。”
“嘁,人家怎么能跟咱们比。人家是奔着皇位去的。”
“嘁,皇位?皇位要是她的,早就是储君了。”
“嘘,你不要命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
皇帝赏赐的宅院,厕所都没摸清楚,华思在三月十七这日清晨,就要迎亲了。
门口的大红灯笼都是内务府的人给挂好的,红袍子上身,自己倒像是凑个人数似的。
天左门的人没来,因为时间太急;夏家的人也没来,夏将军公务在身,还在外练兵。果然自己人都不急。
这桩从天而降打的所有人都晕头转向的好事,据说是皇贵夫牵的线,皇帝盖的戳。
流程规矩,这两天皇家派的礼司,一天八百遍的在耳边念着。这阵仗直接搞得跟皇族结婚一个样了。不得感叹一句,夏家的这位公子,可真是得宠啊!皇子都没他得宠呃。
被折腾的一夜未睡,清晨,华思眨了眨眼,睫毛都挂上露水了。
“辰时末,宫里的轿子会到门口来,您需要去府门外接。红伞压头,不能露脸,您需要一路护着郎君,莫要失了礼仪。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