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了湍流里。河堤岸下边的铁锈味很重,对铁十分熟悉的人都能分辨的出来。自出来后,我就让孟苇去查了。知道生锈的铁器杀伤力更大,你做了很多实验吧!”华思痛苦的闭上眼睛,想着那些无力反抗的人,被拿去做试验品,看着伙伴看着自己慢慢走向死亡。这是得有多大的狠心才能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啊!
“你不该这样做的,人在做天在看,杀人如麻的恶魔终将不会成功。恰巧,我知道被锈铁所伤怎么能将伤害降到最小。”孟义知道锈铁杀伤力大,都是拿活人试验出来的,这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破伤风。但在现代可怕的败血症冲击下,华思发现了南疆的铁箭后,就敏感于她们要来干什么了,也早做了准备。
“你被困楚辞山庄都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我怎么可能答应带着华思去冒险。”夏仁赞也跟了进来,与华思身旁站着,多么耀眼的一对儿,“自你说服戟天设计华思的时候,一切都是在将计就计。或许是更早之前。”
“呵,呵呵。果然,我永远都是被所有人抛弃的那一个。既然如此……”孟义突然发狠,举着剑从高台上跳了下来,“那就同归于尽吧。”
人的爆发力是最为强悍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孟义最后,是盯准了华思的。一剑袭来,在棕色的眼珠里无限放大,便在胸前。
呲!利剑刺破衣服的声音。哐当一声,埋在华思胸前位置的玉佩破碎,摔在了地上,孟义被孟苇带来的侍卫控制住。华思却一人眼神楞松,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块一分为二的玉佩,光泽暗淡。
仍记得那时候华思将藏在胸前的玉佩取下来,郑重的交到孟义手里,握着她的手道:今后,你便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好像,一切都在这一刻碎了。短短数十载,不过梦一场。
不到一年的时间,对于有些人可能就是重复着睡觉吃饭,再平常不过。而对于有些人,却发生了甚多事。
听说楚王等不及想当皇帝,先是发动契丹与大同不和,调了朝廷的兵。然后与巫蛊邪术的南疆族合作,控制南方百姓发动暴乱。最后竟然丧心病狂的要杀了她的伯乐夏大将军。为了她一己私欲,害死了多少人,罪恶之事真是罄竹难书。
不过幸好,天下大运不会偏帮恶人。契丹与大同重修旧好,并为皇帝拖延了半月时间,调集盛京附近兵力埋伏在皇城内等着欲行逼宫的楚王来了个瓮中捉鳖。而一直在南方练兵的夏大将军手上从没有过败仗,南疆族发起的暴乱也被打压了下去。
楚王的身世也被扒了出来,听说是巫蛊术生下的,才会如此恶毒。襄王上书陈述早与楚王断绝了母女关系,楚王被除皇籍,行造反之事下了大狱,自知罪孽深重,于狱中自杀了。楚王府上女者问斩,男者为娼。将军府庶子因着将军府的关系,被免了罪贬为平民。
而南疆闹事者畏罪自杀,第十八代传人亲自带着族人进盛京向皇帝请罪。女块头碰见夏仁赞垂涎三尺,结果知道他的身份后吓得不能自已,被皇帝嫌弃地给撵到南蛮之地,永远不得踏入中原。其实皇帝从轻发落南疆一族,大概是为了年轻时做的糊涂事赔罪吧。
人之晚年,难免感慨。皇帝对着太女的画像,从早上发呆到夕阳暮色时。
“皇族再难出第二个菁华。”
“陛下。”跟着皇帝的老宫人弓着身子劝道,“太女殿下不是还留下了血脉嘛。老奴看呀,不失太女殿下当年风采。”
“那孩子猴Jing着呢。”皇帝说着说着,竟自己笑了起来,“还跟我玩角色扮演,把面具脱了真是跟菁华长得一模一样。他们华家一家子都是绝色。”
华家,华家呀。皇帝叹了一口气:“曾经少年意气的时候,仿佛是一晃就过去了。是有四十年了吧。”
老宫人叹道:“是啊,四十年了。”
“四十年了,属于我们的时代该退幕了。”
……
七月流火的季节,热的人心里发慌。皇贵夫传讯给夏仁赞来,让他一起去避暑山庄。夏仁赞他竟然答应了,应了,了!
“你就为了那几个冰盆子抛弃了我?还有我们儿子?”华思抱着手里的莫离小崽子,孩子对着两个手指头咿咿呀呀的,“儿子,快说你舍不得爹,让他别去。”
“皇上传话说,我们一家可以一起去。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带着莫离去好了,你在家守好门哈。”
“你不早说。”华思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去,爬进马车,“那走吧,我早就热的想跑了。”
夏仁赞抿着嘴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气,是被莫离附体了吗?”
“那是,你娘子我永远青春年十八。”
“那……”夏仁赞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华思困在车上一角,跟着脸凑了上来。哇,壁咚呀。华思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夏仁赞。
“年方十八的你,做好了要小孩儿的准备了吗?”
“什么!”华思激动地一把抓住夏仁赞手臂,“你有了吗?”
夏仁赞摇摇头:“尚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