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在何处,有几口人,做什么的。玄亦信口胡诌,说自己叫李亦,家在榆林村,家中只有他与夫人,外加几个仆人,以种地为生。
何老爷子听了似满意又似不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后又叫玄亦近一步说话,玄亦点了点头,跟着何老爷子而去。
何老爷子不愧活了一辈子的人,做事到底比他儿子何清圆滑,他先打了一手感情牌,满目忧伤的叹了口气,对玄亦道:“李公子呀,我这一辈子,只有玲儿一个女儿,自她小便对她有求必应,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如今她也要嫁人了,我这心里头,真是舍不得。”
做戏做全套,何老爷子用手去揉了揉眼睛。
玄亦对付的大臣们只会比何老爷子更加Jing明,何老爷子哪里骗得了玄亦,玄亦一副尊敬模样,以安慰的语气一本正经道:“何老爷请放心,何小姐嫁入李家后,在下定当好好对待她,地便不用她来种了,但家里的一些小动物还是需要她来养的,只不过时常放个牛放个羊,再清理清理牛便羊便罢了,不会委屈了何小姐的。”
何老爷子听此话冷汗直流,忙道:“公子与小女成亲后,大可不必再回去种田,老朽自会帮公子安排些轻巧体面的事儿来坐,也可为公子新买一处府邸。”
如此好的条件,是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也是何老爷子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忍痛割舍的。
却不想玄亦怒地一拍桌:“我堂堂七尺男儿,便是回去种地,也万万不会当个小白脸!”
何老爷子被吓了一跳,倒也没料到玄亦这般有骨气,反而对他多了几分欣赏,但欣赏归欣赏,他依然舍不得自己女儿嫁过去过苦日子,又顺嘴提道:“这话不能这般说,小女嫁过去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何来小白脸之说,只不过,我还是希望,小女能够当公子的正妻,怕是要委屈委屈李夫人了。”
何老爷子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让玄亦不禁刮目相看,倒是个有胆识的老家伙,又想起一早侍卫说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丁,玄亦心中肯定这老家伙定然是有什么肮脏的计划了,他便不动声色,依旧拒绝:“糟糠之妻不可弃,何小姐嫁过来只能做妾,何老爷便不要再打这主意了。”
不出玄亦所料,当天晚上何老爷子便按耐不住,在仆人们的饭菜里下了泻药,侍卫们接连的跑茅房,深夜时何府家丁便趁着侍卫防守疏忽时往玄亦住的屋子里放了迷烟。
玄亦早料到会出事,将柳如颜偷偷送出了府,去了他本来计划的府邸住,而屋子里只有他一人,他闻了迷烟后昏昏沉沉便睡去了,再醒来已经天亮,何小姐穿着肚兜,躺在他的身侧睡得正香。
玄亦原本以为他们会对柳如颜下手,却从未料到是将何小姐送上他的床榻这般愚蠢手段。
玄亦就静静躺在那处,没动也没想动,片刻后何玲醒来,看见此情此景后先是震惊,随即便是羞怯:“李……李公子,我们……”
“捉jian”的人马上推门而入,是何清,他怒视着玄亦,指着玄亦道:“你这登徒子!竟对我小妹做出这种事!随我去见官!”
玄亦依然平静的躺在那处没有动,便又见何玲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道:“哥哥!你若真的报了官,妹妹的脸还往哪搁,这一切都是妹妹自愿,哥哥不要怪罪李公子,好歹我也是要嫁过去的,哥哥便不要动怒了!”
何清整理着情绪,正要顺茬说出早已准备好的条件,玄亦已经起身,毫不避讳的穿上一身华美的袍子,一见那袍子便知价格不菲,何清心里突然觉得慌,玄亦已经挑着嘴角有些发狠道:“何府的行事作风实在叫人大开眼界,我赞同何公子的说法,此事定要报官解决才行,可千万别白白辱了何小姐的名声才好。”
何家人哪里想得到玄亦吃了这个亏还敢去见官,何玲穿上衣裳后跟着去官府只觉得丢尽了脸面,一个女孩子自然是清白最为重要,她哭了一路,到了官府也哭得停不下来。
何老爷子也去了官府,何家与官老爷一向交好,此次何老爷子便先来同官老爷打招呼,官老爷答应的好好的,却在堂上变了卦。
何家三人被勒令跪在地上,而玄亦却高高在上,落座官老爷的椅子上,连官老爷都要点头哈腰在玄亦身旁陪笑。
何家三人彻底懵了,又见玄亦笑着道:“多亏了本王出门不忘带令牌,不然怕是要被你们这几个卑鄙之人给摆了一道!”
官老爷唯恐平日里自己与何老爷子串通一气的事情败露,跟着道:“就是!连当朝八王爷都敢诬陷!真是不要命了!”
何老爷子吓得腿都哆嗦了,何清也是脸色煞白,只有何玲听此后竟是没有害怕,倒是有几分兴奋:“王爷!不论如何,妾身也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便收了妾身罢!”
玄亦见过那么多女人,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女人,蛮不讲理又不自爱,这女人连自己的清白都不在乎,实在令人厌烦。
他也懒得同几人多说,到底原本只是她们生了不好的心思,是自己非要来找事,他虽未同何玲发生任何事,但姑娘家有了这样的名声同失了清白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