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行了个礼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带着无霜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可让奴婢日日夜夜都思念着呢。”
见汐月神情无恙,柳如颜与无霜心中皆起了疑惑,柳如颜皱着眉询问:“祺允可好?”
汐月忙笑着点头:“六皇子近日可好了呢,除了有时会想您想的边叫母妃边哭之外,其余什么都好,还会说更多的话了。”
柳如颜放下心来,却更为疑惑,心中想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若是玄亦想回宫,说一声便是,没有理由拿祺允病了来骗她,那便只可能是传给玄亦的信出了问题。
但到底天大的事都没有儿子重要,眼下祺允没病是最好,想着半个月未见的儿子,柳如颜放下心头的猜疑,去了祺允平日里睡觉所在的殿内。
殿内不仅有nai娘与祺允,大公主也在,且在同祺允一起玩,两人就如同亲姐弟一般没有隔阂,柳如颜心头一暖,同时也为自己心中只想着祺允而愧疚。
见柳如颜进来,殿内的三人包括祺允在内皆向柳如颜规矩的行礼,柳如颜离开时祺允还不会这些,瞧着祺允有如此长进,她实在又惊又喜,抱起祺允问nai娘:“是你教了祺允这些吗?”
nai娘摇摇头,慈爱的看了大公主一眼,如实道:“是大公主教的,这些日子,六皇子每次想娘娘您了,嚎啕大哭,大公主都会过来哄六皇子,陪着六皇子,教六皇子些东西。”
柳如颜微微惊讶,低下头去看同为一个孩子的大公主,见大公主也正目光澄澈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有些羞涩的笑意,柳如颜蹲下身子,将祺允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而她则是抱了抱大公主,诚恳道:“月儿,谢谢你,母妃这段日子不在宫里,你照顾弟弟辛苦了。”
大公主被柳如颜夸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小脸又红了,笑着摇摇头,声音稚嫩:“我以前,也是这样子陪着太子弟弟的。”
“皇……姐,皇姐!”
祺允喊着大公主,伸着小手踉踉跄跄地向大公主走过去,大公主看着祺允笑着,眼睛弯成月牙状。
顺昌宫的情形便没有如此其乐融融了。
玄亦回到宫中时,在宫中等着他的并非玄微,而是玄睿,也不知他是在哪里淘来的一件浅粉色袍子,玄亦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你怎么在这儿,老六呢?”玄亦身上也还穿着一身便服,坐在龙椅上俯视着站在台阶下面的玄睿。
玄睿手拿一把折扇,打开扇了两下又折起来,笑道:“皇兄此番出行又未拿六哥的令牌,何必如此关心六哥,臣弟觉得,皇兄该多关心关心臣弟才是。”
玄亦也为料到消息传的这般快,到底用玄睿的名头帮着自己挡了事儿,玄亦不自在的咳了咳道:“罢了,此次你的确有功,想要何物尽管同朕提。”
玄睿笑着向前挪了两步拱手道:“臣弟只求皇兄免了臣弟的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
玄亦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六皇子病了的信是你写的?这种事也是可以乱说的?”
面对玄亦的怒火,玄睿并未慌张,反倒不紧不慢道:“皇兄莫急,臣弟也并非有意不是,实在是若您再不回来,这后院的火便要烧起来了,臣弟这也是替皇兄着急呀。”
玄睿短短几句话却有着巨大的信息量,玄亦走到平时批阅折子的案前坐下,翻着折子问道:“后宫这段日子出了什么事?”
玄睿一笑,没规矩的直接走到玄亦身旁坐下,他将折扇放在案上,拿起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三个大字——于贵妃,写完后,放下手中的毛笔,饶有兴味的看着玄亦。
玄亦嘴角一挑,嗤笑一声:“本早已打算好将她赐给哪个王爷的,随后忙着忙着便给忘了,她倒也没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果真是个不安份的主。”
玄睿又向玄亦身旁凑了凑,打趣道:“皇兄,您既对人家无意,又何必封人家高位,到底也是丞相的妹妹,这么一闹,也不好看。”
玄亦看着折子蓦地想起江城的事来,吩咐闻公公传吏部尚书,又对玄睿道:“这点上朕的确有愧于丞相,但朕自会想法子补偿,这完全不能作为丞相会有异心的理由,丞相乃是朕亲自挑选,朕相信他。”
玄睿闻言挑了挑眉,觉得自己的皇兄实在无趣,想着此次出行皇兄只带了一个妃子,玄睿又忍不住道:“皇兄,您如今这般宠爱柳将军之女,可是有意立其为后?”
玄亦皱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玄睿愈发觉得有趣,继续问道:“那皇兄待贤妃娘娘,全是虚情假意?”
对待自己最为信任的两个兄弟,玄亦向来不会隐藏自己心底的想法,他抬起头来看向玄睿,严肃而认真:“全是真心,就如同父皇待母后那般,可能更甚。”
玄睿先是愣住片刻,随即“腾”的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嘴里念叨着“奇了”,渐渐冷静下来后,他又坐下,像是发现了些什么新的有趣的事,又凑过去问道:“既然如此,皇兄又为何没有立后的打算,皇兄可是忌惮于柳将军手上兵权,怕再出一